了一塊石子進.入帳篷,也正是這個突然而來的動靜,使得她意識到了潛伏在暗處的左雲龍。
沈詩詩手中寶劍出鞘,攻勢既猛又快,左雲龍這才意識到了一件事。
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撥人馬跟著押運災銀的隊伍,方才便是有人在暗中提醒了“沈淳”。
帳篷內的打鬥引起了沈家府軍和便衣麒麟衛的注意,一時間,城郊打作一團。
數十個便衣麒麟衛衝入帳篷,朝著“沈淳”直接攻擊了過來,左雲龍見狀,他大驚失色,喝道:“去劫官銀,沈二公子交由我親自處理!”
便衣麒麟衛當即領命:“是!”
此時的沈詩詩自然是知道,這群人是衝著官銀來來的,若是讓他們知道官銀早就被掉包……
幸好她事先按著計劃,早就吩咐了沈家府軍,一旦發現任何意外,就讓他們將裝滿石頭的災銀箱子推下黃河,屆時查無證據,就算是景帝非要治沈家的罪,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把柄。
而不久之後,二哥那邊已經順利將災銀運到了揚州。
屆時,景帝會不會氣死?
沈詩詩默默的想著,她心情一好,眼眸也晶亮了幾分。
遂與左雲龍打了起來。
沈詩詩和沈淳自幼都是學習的沈家劍法,故此,左雲龍沒有看出任何破綻。
他在招數上十分小心,既擔心誤傷了“沈淳”,又擔心交不了差事。
兩人打鬥了幾個回合,沈詩詩的招數愈發刁蠻,甚至有些……流.氓!
左雲龍護著自己的下.腹.三.寸之地,他總覺得“沈淳”這招很是眼熟,不正是沈家大姑娘上次在比武擂臺上專用的招數麼?
難道這招是沈家獨傳?
這劍法太不矜持了!
左雲龍步步被逼,到了最後只好無奈的也不要臉了。
“嘶——”的一聲,沈詩詩的肩頭被扯下了一塊布料,隨著左雲龍的動作,沈詩詩白皙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
而這時的左雲龍的目光彷彿在一瞬間被黏住,眼前的瑩.白.晃的一陣眼疼。
他怎麼都沒想到,堂堂沈家二公子,竟是這般如玉雕琢,臉蛋好看,身子也是如此,正如幼時當年一樣,他曾經以為沈二公子是一個小姑娘。
沈詩詩大驚,顧不及護著自己,一掌就朝著左雲龍劈了過去。
左雲龍吃痛,但並沒有傷及身子,他本可以繼續和“沈淳”打下去,但他沒有繼續動作。
沈詩詩蹙眉,順著他的目光往自己肩頭一看,頓時被這孟浪之人給氣到了,再一次持劍刺了上去。
左雲龍以防備為主,再也沒有直接攻擊,隱藏在暗處的另外一撥勢力殺過來時,左雲龍索性放棄了廝殺,他吹響了口哨,帶著自己人很快就撤離了。
這廂,沈詩詩找了披風將自己裹上,她不是什麼拘小節的女子,更不會因為露了一個肩頭就要死要活。
蕭瑾年的人上前詢問情況:“沈大姑娘,你沒事吧?”
沈詩詩認得此人,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不奇怪:“我無事,眼下只盼二哥那邊儘快抵達揚州。”
另一邊,左雲龍一直心跳不穩,不過面色依舊冷漠無溫,手下過來稟報時,他怔住:“你再說一邊!什麼叫災銀都被推入了黃河?!”
便衣麒麟衛如實答道:“稟大人,屬下親眼所見,沈家府軍將災銀盡數推下了黃河!”
左雲龍讓自己稍稍拾起一些理智,“沈淳”看來已經知道了景帝的目的,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寧願毀了災銀,也不讓災銀被劫走。
可縱使如此,沈家依舊會被戴上“辦事不利”的帽子。
若是誤了揚州賑災之事,景帝有的是理由治“沈淳”的罪。
左雲龍眼前浮現“沈淳”那白花花的肩頭,他打算延遲幾日再回宮覆命。
或許沈家還有其他備用的法子。
左雲龍暗暗的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仇珺瑤:媳婦不在的第一天,我想她。
左雲龍:我看了沈淳,這可怎麼辦啊?要負責麼?其實,負責也不是不可以……
沈淳:額?左大人,你有眼疾?
——
第一更奉上,感謝姑娘們的支援和評論,麼麼噠。
☆、侯爺歸
五日後, 左雲龍收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訊息。
災銀已經提前運到了揚州, 並且順利交到了揚州督軍的手上。
將飛鴿傳書來來回回看了數遍的左雲龍這才安心啟程回京。
不過, 眼下還有幾個疑點沒有解開。
那日“沈淳”推下黃河的箱子裡, 裝的真是銀子?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另外, 按著“沈淳”的行程,不可能那麼快就能親自將災銀運到揚州去。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沈淳”事先命人先行一步, 提前將災銀押運了過去。
左雲龍收起飛鴿傳書,將那張手箋放在掌中輾碎。
奇怪的是, 沈家這次順利完成任務,他就要倒黴了,但不知為何, 他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心安。
……
轉眼又是一日過去了,左雲龍帶著人馬,快馬加鞭趕到了皇宮。
如他所料,他剛將一切稟報,景帝頓時雷霆大怒, 景帝一陣嘶吼,欄柱上的騰龍也抖上三抖。
左雲龍面無表情的跪在地上, 任憑景帝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左卿, 你可知罪?朕讓你阻截災銀,你辦不到!朕讓你殺沈淳,你還是沒辦成!你說你還能幹什麼?!”
左雲龍第一次覺得景帝說的很有道理,他當著景帝的面, 伸手卸下了麒麟衛指揮使的令牌:“微臣知罪,微臣自願辭官!”
麒麟衛的任務太難辦了,左雲龍覺得,他可能真的無法勝任。
最重要的是,他太孤獨了,而身處麒麟衛指揮使的位置上,就註定了孑然一身。身邊的那些隨從,死了一批又換了一批,週而復始。他與盛京公子們都認識,但所有人看見他,都是避而遠之。
而且……
好像從來就沒有人活著離開麒麟衛。
要不就是死,要不就留下等死。
像他們這樣的人,能活過三十歲的同伴寥寥無幾,二十五之後精力就在走下坡路,一不小心就會在任務中喪了命。
左雲龍總覺得,他這輩子不應該就那麼活著,他突然想到了從揚州寄過來的飛鴿傳書上的另外一番話。
他反正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索性就道:“皇上,臣倒是有一個好訊息要稟報皇上!”
一聽這話,景帝驟然之間找回一絲理智。
真的還有好訊息麼?
他已經太久沒有聽到好訊息了!
“說!”景帝深吸了一口氣,他猜想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