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為她所用,甚至是她說什麼,他便聽什麼。
但沈卿卿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完全沒有頭緒的話,白芷若沒有一點點的防備。
淑女的笑容僵在臉上,白芷若眨了眨美眸,“沈姑娘過讚了。”
沈卿卿勾唇一笑。
可能是受蕭瑾年的影響,她的笑意也染上了幾分邪意,“白姑娘,我哪裡贊你?你誤會了。”
白芷若:“……”
祖父說的沒錯,這個沈二姑娘當真是讓人討厭。
沈卿卿開始進入正題:“沒記錯的話,白姑娘的二叔曾經貪贓枉法,對軍中糧草做了手腳,又暗中貪墨軍餉,致使邊陲將士差點葬身關外,當初你二叔就是死在了我爹爹的刀下,頭顱被割下,掛在了軍旗下示眾。你祖父也就是如今的帝師,氣的厥過去了,還揚言要與我沈家勢不兩立,既是如此,你幹嘛要救我大哥?見我大哥當街昏厥,你應該趁機殺了他才對。”
白芷若:“……”
沈澈:“……”二妹的話沒毛病,可……他怎麼突然瘮得慌?!
白芷若僵在太師椅上。
今天刻意修飾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的狼狽。
她是白家嫡女,也是白家精心培養出來的棋子,自然與尋常的深閨小姐不同,很快就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溫婉一笑,“沈二姑娘,我雖是聽聞過二叔的事,但二叔的確是有過錯在先,忠敬候手中的大刀是先帝所賜,有先斬後奏之能,二叔既有罪,那就應當受罰,我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況且,沈公子昏厥,我也沒有想那麼多,還是救人要緊。那既然沈公子無恙了,我便先回了。”
白芷若做委屈之狀,似乎被沈卿卿咄咄逼人到了一定境地,就連她身後的白家下人也同仇敵愾,眼神很不善的看了沈卿卿一眼。
沈卿卿笑了,“白姑娘心善人美,真真不像白家人呢,我倒是極欣慰的。不如這樣吧,改日,我約了白姑娘出來吃茶。”
白芷若笑的很牽強。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尚且年幼的沈卿卿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與她對視,讓白芷若毛骨悚然。
白芷若起身,朝著沈老太太和沈澈福了一福,“今日我便先歸家了,那改日再與沈姑娘約。”
沈卿卿點頭微笑。
沈老太太臉上也綻放出慈愛無比的笑意。
沈澈薄涼的唇角,也有一絲笑意上浮。
白芷若一陣頭皮發麻,帶著身邊的丫鬟離開了侯府之後,她一上馬車就癱軟了下來。
是她想多了麼?
沈家人怎的好像甚是可怖?!
作者有話要說: 沈老太太:我是一個慈祥的老太太。
沈澈:我是溫潤如玉,如春風一樣的男子。
沈卿卿:嬌軟小美人,妥妥的!
白芷若:……
☆、說媒
送走了白芷若,沈卿卿更加操心長兄的婚事。
從目前來看,兄長並沒有表現出對白芷若的心悅之情,但為了防患於未然,沈卿卿很快就開始行動。
她自己的入贅婿,堂姐的良人,還有兩位兄長的婚事……
沈卿卿突然發現,眼下最重要的事,那便是姻緣。
至於大哥的姻緣,她思來想去,還是將目標鎖定在了鬱嫻身上。
上輩子沈家落難後,她記得非常清楚,鬱嫻親自率兵相助,為了沈家出了不少力,只是不知她上輩子的結局如何,單憑她在沈家落難時那般大義,沈卿卿就覺得她配得上大哥。
大哥是裝病,鬱嫻也是,他二人無端相配呢。
沈卿卿讓丫鬟提著諸多補品前去杏園時,鬱嫻正在院中的樹蔭下看書。
鬱嫻的歲數較大,十八歲放在大周已經是老姑娘了,實在難以找到合適的人家,不是歪瓜裂棗,就是鰥夫。
沈卿卿看著鬱嫻清瘦的背影,突然鼻頭一酸,上輩子好像除了她活的肆意之外,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
憑什麼所有人都要護著她!
這輩子,換做她來守護所有人!
鬱嫻耳力過人,又是鬱大將軍的獨女,自是身懷絕技,她一早就知道沈卿卿過來了。
等到合適的時機,鬱嫻轉過身來,看著幾步遠處,清媚嬌嫩的小姑娘,她詫異的問,“卿卿姑娘,你怎的哭了?”
沈卿卿搵了搵淚,笑道:“讓鬱姐姐見笑了,我是一個感性的人。瞧見鬱姐姐死而復生,我竟是高興壞了,我便不用揹負人命了”
鬱嫻:“……”沈家都是什麼人啊?!
鬱嫻也是見多識廣,而如今,身處沈家,除卻這座杏園之外,她竟是什麼訊息也探查不到。
她這次的目的,原本只是來探個底。
沒想到沈家的水深不可測!
鬱嫻拉著沈卿卿坐下,遺憾道:“我聽聞上次的魁首是個偽君子,在沈家調戲丫鬟,摔斷了腿?你我二人當真是眼瞎,竟是同時挑中這.浪.蕩子。”
沈卿卿無心理會旁的事。
她直接進入正題,說:“鬱姐姐,我兄長貌若潘安,待人和善,溫文爾雅,你覺得……”
沈卿卿話音未落,就聽到兩個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
“不可!”鬱嫻尤記得那日沈澈不救之仇。
“胡說!”澄澈覺得,他將來的夫人必定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鬱家之女,太過狡詐,不宜為良配!
沈澈不知幾時從月門處走來,但他到底還算君子,止步於幾丈開外,方才還面色蒼白,此刻卻是瞧不出任何端倪。
沈卿卿其實很好奇,也不曉得大哥這些年是如何偽裝的,簡直是天衣無縫,上輩子竟然將她騙的團團轉。
鬱嫻面上溫雅,內心卻是沸騰。
沈澈不願意娶她,她還不想嫁他呢!
沈澈與鬱嫻對視,沈卿卿更是覺得二人相配的很。
沈卿卿起身,“大哥,鬱姐姐,今日在母親那裡練武,我身子有些乏,就先回去了。”
說著,她提著裙襬,就領著玳瑁和文書離開。
沈澈今日過來,原本就是有事找鬱嫻。
都是聰明人,也不需要拐彎抹角,而且鬱嫻都已經入住了沈家,那很多事就由不得她了。
沈卿卿一離開,沈澈就笑了一聲,“呵呵,鬱姑娘好似對我很有成見?”
習武之人,很容易察覺到對方的氣息,以及實力。即便沒有交手,也會查出端倪。
但沈澈沒有察覺到鬱嫻的破綻,為此,他很好奇。
他自己費盡心機,也無法掩蓋真正的實力。
沈家人天生是習武奇才,就連姑娘家及笄之後也會變的力大無窮。
更何況是男子!
相反的,鬱嫻倒是很快察覺到了沈澈的異樣,她抿唇輕笑,美眸倩兮。美人如畫便是說的她這樣的,而且鬱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