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
四蹄騰飛如踏燕,長鬃飛揚姿態優美,高高昂起的頭高傲至極,閒庭散步如走T臺。一聲嘶鳴,馬廄所有馬都俯首稱臣,小奴更是不敢隨意靠近。
此馬若逐千里志,追風猶可到天涯。
“美人,你叫什麼名字,要盾爹情緣麼?”風素影抓著那黑馬的蹄子,那叫一個似水柔情,脈脈含情。
“宿主你冷靜點啊!你是蒼雲不是天策啊!”看著都快理智蒸發的宿主,系統在他腦海做最後的搶救。跟一匹馬告白,你也真是快夠,你真不是和馬情緣的天策啊,要情緣也是和自己盾情緣啊,盾爹。
“在見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相信世間還有如此丰神俊朗的美人兒。”風素影一臉陶醉的抱著馬脖子,順便親了幾口占便宜。
“宿主啊~!!”系統倍感丟人,把自己團吧團吧團起來遮住雙眼和感知系統,簡直沒眼看了。
高傲的駿馬低頭蹭了蹭風素影的腦袋,四目相對的一瞬間,看到了彼此對戰場金戈鐵馬的渴望。生於戰場,死於戰場,戰場才是最終的歸屬之地。
“把如此美麗的猛獸困在這方寸之地,真是奢侈。”風素影愛憐的摸了摸馬身,擼了幾把馬鬃十分戀戀不捨。
忽然有個人吹了聲口哨,黑馬豎起耳朵回首看去。看見主人的黑馬猶如一隻大型犬,甩了甩尾巴轉身就是一個後踢腿,把賴在身上不打算走開的人給踢飛。
御流雲抱著一捆馬草抬頭看著那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極為矚目的人,看看馬再一回想這人一身盾甲頓時明瞭,原來這傢伙是看中自家的馬了“哦,你是想拐我的馬麼?不過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天下太平,干戈難起,這馬跟著你反而吃苦。”
喂著馬草,御流雲拍了拍馬頭繼續對躺倒在地的風素影說道“你連自己都養不起,跟你估計只能放養。這馬若是斷了上等草料勢必會日漸消瘦,所以說,我這銀軒榭才是它最好的歸屬。千金草料管飽,還有七八個人服侍,天天做全身按摩,連蹄子都是香噴噴的。”
風素影揉了揉臉上的馬蹄印,只覺得御流雲這番話雖然說得沒錯,但是真讓人不爽,有錢了不起哦?貌似還真是了不起,哼!萬惡的有錢人!也不做反駁,風素影騎上那匹棗紅色的馬狂奔出銀軒榭,目中似有淚光。
“我去,平生第一次掉眼淚居然為了匹馬?”系統一副頭痛的模樣,崩潰的扶額,簡直給這宿主跪了。
隱隱約約似是看到風素影在哭,御流雲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剛才自己是不是太過打擊這傢伙了。畢竟是一個窮逼,可能刺激大了。
“嚶~系統,我失戀了。”奔出去數十里地,風素影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畢竟對於那匹夢中情馬還是戀戀不忘的。
“啥?御流雲不要你了?”系統腦子一時跟不上宿主思緒的不規則跳躍性。
“屁,我說的是那匹美人,有錢人家的閨女果然難娶。”被服侍的真好,簡直堪比祖宗了。要是在遊戲裡還好,搶過去還能去蹲點挖馬草,奈何這個萬惡的錢社會,啥都要錢買,氣死。
聞言,系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覺得這個宿主真是腦子沒救了“跨物種戀愛並不適合你啊,就讓軍爺和馬相親相愛就好了,您可不能讓盾獨守空房。”
“……什麼鬼?”風素影覺得這個系統的腦子真是沒救了,盾能跟馬比?一個死物一個活物,這就沒有可比性啊!盾是自己的雙手,馬是雙腿,怎麼可能捨棄其一?
策馬揚鞭,風素影看著小地圖順著官道行駛,天空飛過幾只烏鴉,漆黑的眸子注視著正下方的一人一馬。隨行了半響,調轉方向離開,飛入了不遠處的高山斷崖處。
一個蒙面男子抬手接住降落的烏鴉,緊盯著蜿蜒山路上的風素影“主人讓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看他行走的方向……嗯,把雪衣將軍獨子脫離庇護所的訊息傳出。”聲音雖然低沉沙啞,但是卻帶著不容否定的威嚴。
“是!”一個黑衣蒙面男子從樹上落下單膝跪地領旨後眨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主人讓我們不可輕舉妄動,那我們就坐觀鷸蚌相爭,成為那得利的漁翁。”將烏鴉放回天空,那男子一搖一晃一頓的走向密林身處,緩慢的行動卻是掩蓋跛腳的事實。
聽從他的指令,林中所有黑衣人悉數退走,悄無聲息,宛如從未出現過。
騎著馬一路悠哉的風素影偷果子摸花,叼著跟草一股子流氓氣息,嚇得沿路小村落中的老弱婦孺都不敢靠近。本打算問個路,才一開口人就跑沒影了。
“沒想到我這種正規軍也落得如此鬼子進村的下場。”拍了拍馬屁股,棗紅馬打個響鼻,邁著小碎步朝著遠處規模頗大的清木城跑去。
第十二章 坐騎
清木城,普普通通不大不小的一座城,沒什麼特別的土特產就是匪患尤其出名。本來路經這裡的商人,都因為這裡難以鎮壓的匪患問題而改道而行。
由於這不穩定的局面,普通民眾能走的都走了,走不了的就想辦法與這群成群結伴的土匪共處。
大街小巷上貼上著各種各樣的幫派標誌,以示這一片區域歸自己所有。一路看下來,虎頭的幫派的標誌最多,就算不是老大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幫派。
天色漸晚,風素影打算在此落腳。
“宿主,你確定要睡這裡?好可怕!”縮在風素影腦海的系統一檢視四周狀況,怕的發抖吃手手。這些五大三粗的土匪,一個個持刀拿劍,雙眼放光一副看肥羊的看著我們誒。
“不睡這睡哪?出了這城可就是荒野了,我一點都不想睡泥土大地。”以前出征的時候真是睡夠了硬邦邦的土地,簡直做夢都想念自己的絲漣床墊吶。
“萬一打起來怎麼辦?”系統更加不安了。
“哈?我什麼時候怕過打架?”風素影握拳活動活動筋骨,沒有一絲擔憂甚至還很興奮。
“不,我是怕他們被你打死,到時候麻煩就大了。”戰亂年代打狼牙軍,完全都不用手下留情,可這太平盛世,殺了人可就麻煩了。不要一來就被通緝啊,心塞塞。
“怕什麼?沒有什麼問題不是一個盾立就能解決的,不行的話,那就兩個。”風素影笑了笑,完全不在意那些落在自己身上貪婪的目光。如果想死的話,風素影不介意大發慈悲成全他們。
騎著馬踩開一家客棧的大門,內中火拼的兩群人不約而同的停手看向門口。見慣各種場面的小廝急忙衝過來拉住風素影的馬匹,親切的問道“這位小兄弟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順便把你們的特色菜上一份,不要酒飯多點。”
“好嘞,客官請稍等。”
這邊風素影才入座,那邊兩群人又開始打群架,內中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