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半壓著裴聿,直接親了上去。 徐涓沒有想到,接吻的感覺竟然這麼陌生了,連該有的技巧都想不起來了,他只感覺到,裴聿的嘴唇冰涼,可能因為書房裡有點冷,睡得不舒服。 他試圖撬開裴聿的牙關,但動作太大,把人弄醒了。 裴聿忽然睜開眼睛,推了他一把:“你幹什麼?” 然後把耳機摘了,扔到一邊。 “……”他只有一瞬迷茫,清醒後目光又變冷了,徐涓剛才還想得挺好,一對上這道眼神,底氣就死了一半。 可是,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他們要僵持一輩子嗎?必須得有人豁得出去,主動打破僵局。 他給自己鼓了把勁,心想,不要怕裴聿,裴聿是呆子,是色厲內荏的紙老虎,他最多推他一把,還能幹嘛?能吃了他不成? 徐涓心一橫,按住裴聿的肩膀,又親了上去。 接吻的快感在於纏綿,強吻好比打架,纏綿不足,痛苦有餘。 徐涓親得太莽撞,兩人嘴唇撞牙齒,誰都沒得到快感,反而見了血。 徐涓感覺到疼了,但他不確定是不是他的血,因為他隱隱覺得自己也咬到裴聿了。 那血不多,但混入唇齒間,瞬間把這個吻變得又苦又澀,徐涓眼角溼了,終於放棄這個不成樣子的吻,趴在裴聿的肩膀上,用力抱住了他。 “你是不是又生氣了?”徐涓低聲道,“我剛才給你轉賬,你很介意嗎?” “不介意。”裴聿口是心非地說。 徐涓點了點頭,“那你就收下吧,當我給你補貼家用的,我們一起生活,你好歹也讓我出一份力吧。”他轉頭看裴聿,離後者很近,兩人鼻尖幾乎挨在一起。 徐涓本來想說,我們能不能不冷戰了?你不要生氣了。 但話到了嘴邊,他看見裴聿被他咬紅的唇,心裡掠過一陣電流,便覺得那句不夠生動。 他悄悄拉住裴聿的手,閉上眼睛,啞聲道:“你願意親我一下嗎,裴聿?”
第四十二章
裴聿猶豫了一下,徐涓在近距離看見他睫毛微動,眼神落到自己唇上,似乎在衡量什麼。
徐涓不喜歡太被動,等待對方“處決”自己是一種煎熬,只一兩秒,他就忍不住了,不管裴聿願不願意,又一次主動親了上去。
這次他沒被推開。
他全身壓上去,把裴聿推到沙發床上。裴聿不太配合,卻又狠不下心徹底拒絕他,擺出一副半推半就的姿態,果真是紙老虎,虧得徐涓被他恐嚇這麼久。
心裡有了底氣,動作也就放肆了。
徐涓把很早以前欺負裴聿的那股勁兒使了出來,活像一塊年糕,糊在裴聿身上,抱得緊,親得熱烈,讓裴聿又氣又惱,還喘不上氣,抗拒不了。
徐涓覺得自己的確有點惡劣,最喜歡這種調戲良家少男的戲碼,死性難改。
奇的是,裴聿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以前情熱的時候,也沒少互相動手動腳,可裴聿仍然不改良家本質,一做這種事就臉紅,可能這就是處男的侷限性吧。
徐涓一邊吻裴聿,一邊飛快地回想了一下,家裡有潤滑劑和安全套嗎?他不記得了,好像是有?
但翻找需要一定的時間,徐涓現在一步都不想離開,如果不趁熱打鐵,以後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他怕裴聿拒絕,使壞前先示弱,黏糊糊地貼著裴聿幾乎被他咬腫的唇,細聲細氣道:“裴老師,我想要那個。”
“什麼?”
裴聿唇角泛溼,在書房的燈光下閃著亮亮的水漬,那是他留下的痕跡,徐涓頭腦一熱,連舔帶咬地繼續親,親得兩人都氣息紊亂了才道:“要你。”
“……”
他伸手去解裴聿的褲子,解開皮帶、紐扣,拉鍊往下一滑,那曖昧的金屬摩擦聲像一道暗號,令人面紅耳赤。
裴聿的神情微微一變,原本按在他肩膀的手有點僵硬。
徐涓從他看自己的眼神裡讀懂了他的心思,“你果然就是想睡我”。
可是,想睡他有錯嗎?
徐涓跟裴聿對視了一眼,忽然覺得,裴聿的表情太微妙,頗有幾分“我把第一次給了你,你就不會再珍惜我”的既視感,徐涓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裴聿的表情頓時更精彩了。
“我就是想睡你啊。”徐涓坦誠道,“但我不想只睡一次,我想睡一輩子,可以嗎?”
他是個慣會用問句的人,可問是問了,卻不給裴聿回答的機會,直接上手解決。
裴聿今天穿了一條深黑色的內褲,徐涓把手伸進去時,感到了緊繃感。
越緊繃,他和裴聿貼得越近,他的手沿著裴聿的人魚線往下摸,深入到叢林深處,握住了那條巨龍。
比他想象的大。
以前也摸過,每次握進手裡,都會讓他有點不適,但反過來想,男人大一點無論如何不能算缺點,這是裴聿的加分項。
徐涓安慰好自己,攥住那根柱體慢慢地擼動,它就在他手裡變得更粗更大了,裴聿的呼吸打在他臉上,熱得發燙。
沙發床還是太小了,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有點難受,但也更親密,徐涓的全部重量幾乎都壓在裴聿身上,胯骨貼著自己手,手在裴聿褲子裡,一邊為裴聿服務,一邊慢慢地聳動著胯,在裴聿身上蹭動。
裴聿臉皮薄,受不了這種玩法,只幾分鐘就熬不住了,忽然抓住徐涓的手腕,把他的手抽了出來。
徐涓微微一怔,來不及詢問,裴聿便親自抽掉皮帶,把褲子解得更開,然後突然摟著他掉轉位置,壓在他身上。
“……”
裴聿臉頰微紅,眼神卻沉沉的,模仿他剛才的動作,把他的褲子脫了,只剩一條內褲。
裴聿拽住他內褲的邊緣,往下一拉。
徐涓已經勃起的性器彈了出來,下半身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裡,有點涼。
“讓我來。”裴聿的嗓音比剛才粗重了幾分,他可能篤定了徐涓現在沒有跟他唱反調的底氣,口吻中暗含不容拒絕的氣勢,穩穩地壓著徐涓。
徐涓確實沒有動,但心裡有點慌。
他從對裴聿見色起意開始,一直覬覦人家的肉體,但他比較想操裴聿,而不是反過來。
反過來雖然也沒什麼大不了,但——
好比一個不愛吃香菜的人,你非要逼他吃香菜,即使香菜沒毒,他心裡也難免會有點不舒服。
可事到如今,能有親熱的機會已經很不容易了,哪還有餘地計較什麼香菜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