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等了一小會兒,見銀針顏色沒變,端起來遞到蕭建成手裡。
“讓付家姑娘見笑了,這吉祥是母妃給我的太監白公公帶出來的徒弟,跟他師傅一個脾氣,為人古板,還請您見諒。”
付錦繡倒是見怪不怪,說:“這位公公做的對。這不叫古板,這叫謹慎。我看著他做的不錯。”
吉祥到底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聽了付錦繡的話,臉都紅了,站在蕭建成後面,頭雖然低著,但腰板挺得直直,看的付錦繡一陣好笑。
“問春,你帶這位公公下去喝點水,這大太陽底下溜達了那麼多圈,也得給人家口水喝不是。”付錦繡說完,衝著蕭建成眨眨眼睛。
蕭建成點點頭,問春就帶著吉祥走了出去,屋裡只留下望夏伺候著。
蕭建成喝了一口茶,說:“這金駿眉湯色金黃,入口乾爽。但大梁人愛它之人甚少,都覺得它香氣過濃,付姑娘怎麼想到給我泡它。”
“因為你喜歡啊。”付姑娘心裡想,嘴上卻說道:“都說金駿眉過香,但是我卻獨喜歡它的香氣,不知道三皇子您是否喜歡?”
“喜歡喜歡。”蕭建業趕忙說道。
“這金駿眉好處可多呢,提神消疲,還能解毒,喉嚨輕微腫痛的話,喝它也是有奇效的。”付錦繡說。
付錦繡其實開始的時候不喜歡這茶,嫁個蕭建成後,慢慢就喝習慣了,後來就喜歡上了。
“付姑娘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啊?”蕭建成問道。
“看書,畫畫,偶爾寫幾筆字。”付錦繡說。
“那付姑娘喜歡看什麼書啊?”蕭建成乾巴巴的說。
“史書。不過我最近喜歡看話本子。”
“我也喜歡看話本子。付姑娘喜歡看什麼內容的?”蕭建成言語有些興奮,他覺得自己跟付姑娘相同的愛好還挺多的。
“志怪類的。什麼妖精報恩、女鬼報仇這類的,挺有意思的。”付錦繡說。話本子種類多了,有的姑娘家能看,有的姑娘家不能看,還是志怪類的比較穩妥一點,除了嚇人,其他都挺好的。
“我最近正在看《酉陽雜記》,挺有意思的。”付錦繡繼續說道。
“這個我沒看過,很好看?”蕭建業問道。
付錦繡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旁邊的望夏卻覺得自己的表情快要繃不住了,她家姑娘可真淘氣。
望夏認字不多,自然也不會看書,可是付錦繡每次看的時候都要講給她們聽,有些還好,有些是真嚇人,弄得她們起夜都要作伴。
蕭建成坐在那兒,手緊緊地握住茶杯,手指細長,骨節分明,加上用力,手背的青筋略微有些凸顯,付錦繡坐在那兒看著他,覺得他都快要把茶杯捏碎了。他的腳在底下擦了擦,腳趾都蜷了起來,終於說道:“付姑娘,自敏德郡主府初遇,建成便心悅姑娘,後聞聽父皇欲把姑娘許配給我,更是喜不自勝。前日聖旨已下,今日建成心意以表,不知姑娘是否心悅於我?”
付錦繡聽完蕭建成的話又想笑又想哭,這個呆子,雖是這麼想,臉上卻是已經紅透了。她低著頭偷著看了一眼蕭建成,只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眼神誠懇,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一見付錦繡點頭,蕭建成高興極了,他一口氣把杯子裡的茶喝乾了,看得付錦繡有些好笑。
這時,吉祥打門外走進來,對著付錦繡行了個禮,說:“三皇子,咱們該回去了,淑妃娘娘今天等著跟您一起用午飯,您別忘了。”
蕭建業撓撓頭,他還真給忘了。
“那付姑娘,我先走了。改日再見。”
付錦繡站起身來,把蕭建成送到門口,看著他上了馬車,這才走了回去。
付錦繡剛坐下,問春就帶著夏秀清進來了,看見夏秀清,付錦繡說:“今兒個怎麼這麼晚?”
夏秀清一噘嘴,說:“我怎麼可能會晚,我在後院等了你半個時辰呢。三皇子在那兒,我也不好進去啊。”
付錦繡聽完也是笑了,說:“那我就代他陪個不是。”
夏秀清聽了這話一挑眉毛,說:“他?他是誰?”
兩個姑娘一齊笑作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戲,寫得好痛苦
第二十五章 (修)
秦宏瑾的書信來的時候很巧,正趕上夏秀清在付錦繡的繡坊, 兩人一同看完了信, 沉默了一會兒,付錦繡說:“問春,你去跟錢掌櫃說一聲, 林姑娘下次過來的時候讓她往府裡來一趟, 就說她乾孃想她了。然後再看看鋪子裡的擺設, 總覺得沒有前些日子看的好看了。”接著, 又跟望夏說:“”去繡坊的後院把新到的繡線都準備出來一份,回頭讓夏姑娘帶回去,再分出來一份給林姑娘,讓錢掌櫃跟她說這是給她留著自己繡的。”
夏秀清見狀,跟採芬採芳說:“你們也去跟著望夏一起過去,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兩個人把丫鬟支開一口,拿著秦宏瑾的信對著陽光照了照,付錦繡說:“等我, 我去點個燈, 這信有蹊蹺。”
付錦繡拿了個小油燈,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上面, 一塊兒一塊兒的慢慢烤,終於,原有的字跡退了去,又浮上了新的內容。
“雍郡有奇人,與前事有舊, 系白家十二爺舊僕,吾與之相交密切,得其指點,豁然開朗。安樂系此人所託,請二位姐姐好生看顧。待宏瑾歸來,前事疑惑或能解開。”
付錦繡跟夏秀清面面相覷,沉默了半晌,信上的字又退了去,變回原來的樣子。付錦繡又把內容複述了一遍,見夏秀清點頭,就把信扔進了旁邊烹茶煮水的小爐子裡,火舌舔著信紙,片刻就化為灰燼。
“付姐姐,秦姑娘這什麼意思,她在信上說聽聞我近日定親,不勝欣喜,祝我跟張誠潤百年好合。是不是說我前世的死跟張誠潤沒有關係?還有就是她難道遇見了一個跟咱們一樣重生的人?”夏秀清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付錦繡沉吟了一會兒,盯著小爐子裡面的火苗,說:“白家十二爺,就是皇,那這個人是皇家舊僕。說明此事跟皇家有關,與張家毫無干係。”
“那張家那個啞婆婆呢?你說她也是從皇宮出來的?”夏秀清說。
“那前世你見過這個人嗎?”付錦繡問。
“沒有,”夏秀清搖搖頭,“我確定沒有。嫁進張家半年以後我就開始管家,一家老小上上下下我門清,張雯雯出嫁也是我一手操辦的,陪嫁婆子裡也沒有這個人。”
“那會兒他們也是這個時候回的京城嗎?”付錦繡問道。
夏秀清手託著下巴,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不是。之前白玉谷秦家軍慘敗,西戎南下,張家為了避禍提前回京。他家老家在隴郡,離著西戎挺近的。”
附近修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