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林某俗人之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樣，簡直仁義溫厚的讓人覺得礙眼。

丁楓瞧了他一眼，竟發現對方不是一語雙關嘲諷，一臉真心誠意，丁楓沉默了一瞬，“客人過譽了。客人這般想，我家公子想必……”他想了一會，著實想不姜晨聽到仁人君子，高情雅志等等成語之時會做何反應，只好強行接完話，“想必會很開心。”

他拱手一拜，“楓還有他事，客人若有需要，隨時傳喚，在先行告辭。”

“慢走。”

夜盡天明。

船已從湖水入江。初清晨，江面薄霧氤氳，寒意深重。

姜晨早早就醒過來，坐在船頭，身邊是嫋嫋的煙霧，淡雅的檀香氤氳在船過之處。

他坐在紫金絨帛地毯之上，懷中放著一架瑤琴，神色間有幾分思慮。指尖輕輕拂過，卻未奏響。

明亮的天光落來，他對著黎明，卻似乎半點感受不到刺目。

林還恩一夜未眠，見林還玉的情況已漸漸穩定，才遣了侍女照顧，房中退來。遠遠見到一個身影坐在船頭，薄霧間隱隱約約，竟變得虛幻而不測。他不知為何，就走上前去，薄霧驅散之時，黎明的曙光終於撒。

明明不算強烈，但驟然直接對光，林還恩慣性伸手遮了眼睛，見他一直正對著日頭無所察覺，“日頭升空，公子正對著陽光，對眼睛不好。”

就見面前的人似乎愣了一，面上又掛起那般溫和卻難容萬物的笑，他道，“在目不視，光線如何，都無所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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