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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頭頂的樹枝,腰上一個猛勁兒,雙腳掄起翻身上樹,迅速藏身至樹枝間。

爆炸的衝擊讓樹枝劇烈搖晃,沒傷到陳蘭猗分毫。那人被他敏捷的身手驚住,過了兩秒才想起舉槍。

然而剛才蕭陟已經挪動了位置,那人不再處於死角,蕭陟直接舉槍,在他朝陳蘭猗放槍前將其一擊斃命。

“他們有三百多發子彈!”蕭陟滿臉喜色地衝樹上喊道。

陳蘭猗跳下樹,有些苦惱地皺了下鼻子,“手/榴/彈要怎麼用啊?我看電視裡都是弄一下就好啊。”

蕭陟想起剛才,後知後覺地起了身冷汗,把陳蘭猗拉近懷裡仔細看了看,確認沒受傷才放了心。

陳蘭猗剛剛殺一個,已經完成任務。蕭陟殺4個,離湊齊22人還差6個。

他們又在原地等了半天,沒再等來其他人。

晚上回到山洞,兩人鑽進雙人睡袋裡,陳蘭猗問蕭陟:“你說,裴永年說的50萬分可以抽獎這事,會不會是他瞎編的?”

蕭陟把陳蘭猗摟進懷裡,讓他枕著自己肩膀,手在他衣領外露出來的面板上一下一下地摩挲,心不在焉地說:“有可能吧,先搞到50萬分再說吧。”

陳蘭猗抬臉看他:“我還是覺得裴永年很可疑,他其實沒必要跟你說這些,是吧?引誘你殺人對他有什麼好處?他自己也是宿主啊,他就不怕你對他動手?”

“他應該是有保命的後招吧。”蕭陟拿鼻尖蹭陳蘭猗的鼻子,“他這麼謹慎的人,即使真如他自己所說,做的都是生活類的任務,有沒有功夫,我不信他連一件防身的東西都不買,他越說自己窮就越可疑。”

陳蘭猗把他的臉推開,“你也不信他?”

蕭陟往後退開兩公分,清了清嗓子:“我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一個人家裡養了幾隻小羊,準備養大了產奶喝。他們發現有幾隻狼總在他們帳篷附近轉悠,以為是想偷羊。這家的男人警戒了好久,那狼也沒行動,就放鬆了警惕。過了兩個月,幾隻羊都長大了、肥了,然後一天夜裡,幾隻羊都被狼給叼走了。”

“你是說,裴永年想把你養肥?”

蕭陟“嗯”了一聲,又清了清嗓子:“有可能。”

陳蘭猗聽他聲音低啞,不由又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看見對方幽深的視線,不由一頓:“不是吧,這種環境都有心情?”

山洞裡一直有淡淡的動物糞便的味道,他們盡力了,但是味道清不乾淨。

蕭陟嘆氣,不該貪那兩口鹿血。

陳蘭猗安撫地拍拍他腿間:“乖,睡吧,別把睡袋弄髒了。”

蕭陟羞憤地背過身去。

半夜,一直失眠的蕭陟輕手輕腳地脫掉陳蘭猗的褲子,把自己壓了上去……

之後幾天都風平浪靜,或許之前出手太猛,把其他人都嚇了回去。

一天夜裡,島上颳起了颶風,蕭陟和陳蘭猗用大石頭將洞口堵住,透過縫隙看見外面狂風大作、暴雨傾盆,甚至連樹都被連根拔起。

第二天天未亮,兩人就去了沙灘,想看看錢平山和錢欣是否無恙。

沙灘上果然一片狼藉,滿地都是樹枝、樹葉,飛機上卡了一棵樹,離近了才看清,樹枝竟然都從窗戶伸到飛機裡去了。

蕭陟他倆一出現在沙灘上,立刻聽見有人喊他們名字,清脆的女聲,帶著驚喜,是劉甜甜。

劉甜甜拉著男友朝他們跑過來,滿臉喜色:“蕭先生、陳先生你們來了!”

他們身後還跟著導遊團的導遊姑娘,她頭頂的小紅帽已經沒了,臉色看起來也比最開始見面時憔悴了很多。

她看著蕭陟和陳蘭猗,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般:“蕭先生,陳先生,能請你們把我們帶走嗎?飛機上已經沒法待了,我們都是普通人,一定不會害你們的。”

蕭陟他們有些驚訝:“飛機上怎麼了?”

導遊姑娘面容苦澀地嘆了口氣:“飛機上鬧流行病,好多人都快不行了……還有……每天晚上都會有人被殺死……”

蕭陟帶著陳蘭猗後撤了兩步。

導遊姑娘尷尬地看著他們,忙解釋:“我沒有生病的,生病的人都咳嗽,嗓子紅腫,口腔潰瘍,我沒事的。”她忙朝蕭陟他們張開嘴,又忙示意劉甜甜和柏氏。

另兩人也配合地張開嘴,除了嘴唇乾點兒,確實是健康的。

“那個孕婦和那個男孩兒呢?”

導遊姑娘說:“他們都沒事。”

陳蘭猗鬆了口氣。

蕭陟又問:“每晚都有人被殺死是怎麼回事?”

導遊姑娘哆嗦了一下,“我們什麼都沒看到……明明大家都是睡在一起的……但是早上起來,就總會發現死人。”

“怎麼個死法?”

導遊姑娘害怕得不敢說。劉甜甜怯怯地摸了下自己脖子,“可能是用刀割的……”

刀割喉嚨,聽起來很耳熟,莫非那人一直在飛機上?

“機長怎麼說?這麼多人生病,Mack醫生有辦法嗎?”

導遊姑娘又像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機長他們前兩天就做好了船,然後出海去了。Mack醫生……Mack醫生……”她說不下去。

柏氏接著說道:“副機長代替機長管理乘客,疾病剛開始的時候,Mack醫生建議大家轉移,但是副機長不同意,兩人發生分歧。Mack醫生一向人緣好,許多乘客都擁護他,副機長就說,懷疑Mack醫生是宿主,還說自己有證據,當天晚上,Mack醫生就被人殺了。”

陳蘭猗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幾天,就亂成這個樣子。

第84章 山洞

想到自己中毒時, Mack醫生耐心照顧自己時的情景,陳蘭猗雙手虛攏在口鼻前調整了一下呼吸,拿眼神示意柏世繼續說。

“Mack醫生也是晚上被殺的,醫生身體強壯,雖然是在睡夢中被偷襲, 喉嚨那裡被割了一刀,還是同兇手搏鬥起來, 其他人被吵醒,阻止住了兇手, 可惜已經晚了……多虧了Mack醫生讓兇手暴露, 要不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蕭陟意識到殺死醫生的肯定是個菜鳥, 絕不會是他們口中那個連續幾夜悄無聲息殺人的那個宿主。他隱隱有種直覺, 在夜裡悄然殺人的這個, 就是最開始在林子裡殺了那無五人的那個。

他們不放心錢欣, 幾人一起朝飛機走去。

昨晚的大風掀起巨浪,幸而飛機離海邊較遠, 只是被灌進許多海水,沒有被徹底淹沒。此時機艙裡的水已經排乾淨,飛機外的沙灘上散落了許多行李,一些乘客拖著疲累的身體在撿拾行李, 多數都是沒精打采地坐在沙灘上發呆。

滑道全漏氣不能用了, 副機長正帶領著好幾個強壯的男人做軟梯。

陳蘭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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