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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尹大夫你別總躲我,你看我坐了半天是不是一點兒沒影響你?是不是特別有素質?今晚看電影去吧?還是先吃飯?你想吃西餐還是海鮮、或者去嚐嚐宮廷菜?……”

世錦很不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但即使表明了自己男朋友的身份,總裁也毫不退縮:“我能讓她一輩子不用工作天天逛街做美容出國旅遊買名牌,你能嗎?你看看她都累成啥樣了?你作為個爺們兒打臉不?”最後這句簡直一刀斃命,家裡背景普普通通的小大夫哪個不窮?

冰如直接把他使勁拽走:“不用理他,過幾天瘋勁兒退了就不來了。”

結果沒幾天又來一個帶瘋勁兒的,是真瘋。

一個公交車司機像移動的巍峨鐵塔般闖進來,之所以冰如一打眼就認出他是因為他身高近兩米、體重絕對超過200斤,得知他是司機後冰如還在想他們單位是不是快要單獨給他定製個座位了?

“我這手前幾天過來看,就你給我治的,為什麼給我植皮?”司機怒氣衝衝把手指懟到冰如面前:“我剛剛去別的醫院問了,人家說直接包上就能好,那你憑什麼給我做植皮!你是不是就想多掙400塊錢?你說!你今天說不清楚我就跟你沒完!”

冰如接過病歷本翻看著,慢慢回想起來當天的情景:他來時右手中指被剮掉一大塊皮,深度直達真皮層,他自己在家用了雲南白藥後找塊紗布給纏上了,但是幾個小時後仍然有明顯滲血,這才來到醫院掛的急診。

冰如當時尋思他每天開車都要用到手,怕用普通清創再壓迫止血的治療辦法恢復得慢,因為那是透過肉芽、從周邊面板向中間爬行生長去逐漸覆蓋傷口,差不多要個把月才能完全好;而植皮要快得多,只要植皮能存活,傷口10天左右即可拆線,她就好心給他做了個遊離植皮,大概1X1.5釐米大小。既能止血、加快傷口癒合,還能大大減少最後形成的瘢痕。

冰如剛要張口跟他解釋,司機已經從開始的憤怒升級為接近瘋狂,他紅著眼睛離冰如越來越近,兩手拍著桌子大聲咆哮:“你是不是就想多掙400塊錢?是不是都塞你自己腰包裡了?你說!特麼你今天不把錢吐出來我饒不了你!”

冰如慌了,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帶來的壓迫感和恐懼感之前從未遇到過。她站起來剛想繞過司機去喊人,卻被司機搶先堵住去路、又血紅著眼上前逼近一步,近到喘息聲彷彿就在耳邊。她哆嗦著嘴唇向後退,可一下子撞到身後的藥櫃——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幾步之遙的診室門口,衣冠楚楚滿身清香的周總裁也在,他發現不對後立刻很爺們兒地衝上來攔住司機推了一下:“我草你幹什麼?撒什麼野呢?!”雖然他才1米7多一點兒吧,對峙時在氣勢和身高上完全不佔優勢,但那一瞬間冰如覺得總裁特別高大威武,是最近這麼久以來最順眼的一次,她甚至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因為這一瞬間總裁頭上的巨大七彩光環而怦然心動地愛上他。

司機一聲冷笑,轉身步步逼近總裁:“我得先告訴你我有精神病,我今天就算把你打死了都一點事兒沒有,所以你想好了再決定要不要過來多管這個閒事!”幾秒鐘,總裁慫了,他行雲流水地轉身跑出大門、毫無停頓。

冰如:……,大哥原來你當時打天下靠的是跑得快啊……

看著司機冒著血光的眼睛越來越近,冰如認命地閉上眼睛抱著頭、眼淚刷一下流下來:今天真是在劫難逃了……

“呯”的一聲,是拳頭砸在肉上的沉悶聲音,預想中的疼沒有出現,馬上又聽到更劇烈的一聲“呯”和什麼摔在地上的聲音。

睜開眼,世錦捂著下半張臉倒在地上。

幾個保安這時才出現,一擁而上圍住司機。

“你為什麼要先動手打他?你這麼做就是咱們佔理也沒有個屁用!”主任怒氣衝衝:“尹大夫當時的處置合情合理沒有做錯,走到哪兒咱都不怕,但你先動手這算怎麼回事?怎麼就那麼衝動?長不長腦子啊到底!”

世錦的兩個鼻孔都塞著棉花團,其中一個已經被血染浸透。

主任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長長嘆了口氣:“鼻子骨折沒?X光拍了嗎?”

世錦搖頭,甕聲甕氣的:“沒骨折。”

“那牙呢?掉沒掉?”

“斷了一半,司馬大夫說過幾天就可以去補了。”被血浸透的那團棉花終於不堪重負掉下來,世錦趕緊用手接著。

主任撓撓頭——是名副其實的撓頭,因為全部頭髮加在一起都不超過50根:“要不再去檢檢視看,你在人家面前跟個小雞似的。”

世錦推門出來,看見站在門口兩眼哭得紅腫的冰如,冰如上前握住他的手,摸到了掌心裡的半顆牙。

冰如哭得更大聲了。

從那以後,周總裁再也沒出現過。

今天是老混蛋出獄的日子,石遠送了大戲登場前最後一批也是數量最充足的藥。

趁著夜色蹲坐在一處灌木叢裡,剛才鑽進來時手和臉頰都被樹枝上的刺劃出幾道小口子,又疼又癢。

天上寥落掛著幾顆光線慘淡的星星,四周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沉沉黑暗,耳邊有呼呼作響的風聲和風中挾著沙土打在帽子上的輕微簌簌聲——一片死寂中的這些聲音反而襯得周圍更安靜也更瘮人。

正前方視野裡有五六處昏黃燈光映照的窗戶,其中有兩處是石遠目不轉睛要盯的。

溫度越降越低,石遠全身都在遏制不住地微微發抖,腳趾和抓著望遠鏡的手指像被什麼怪獸在啃食一樣越來越疼越來越僵,可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竟然特別平靜。

剛才他把這次新買的二手腳踏車藏在去老柳家路上的一口廢井裡——他覺得還是去老柳診所的可能性會更大;又爬上這處距離石勇柱家300多米的一處緩坡上,大片的灌木叢既利於隱蔽、又能從樹枝間很方便地觀察到對面。隨身包裡裝著一個望遠鏡、一瓶高檔包裝的52度劍南春和幾條牛肉乾一瓶水。只有三天時間,跟單位說家裡有事、跟哥哥說年終會議,手機開成飛行模型只在關鍵時刻當手電筒用。

老混蛋,你不會真以為判了這麼短時間就足夠贖罪了吧?你以為婆婆的命和你一樣?沒有人能安然躲過自己欠下的賬,即使婆婆已經不在人間了,可我還在。

☆、第 24 章

很早之前石遠透過不同渠道拿到三條特別重要的資訊:

一、老混蛋有慢性阻塞性肺炎,幾乎每年冬季都會發病,光去年一年就有兩次送診記錄:一次是凌晨四點、一次是下午六點;

二、對青黴素過敏,有一次注射氨苄西林鈉之後差點休克了;

三、酒癮極大、說嗜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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