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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撫上溫杳溫潤如斯的眉眼,藏著殺意的眼眸裡還有幾分算得上和緩的情意。

他又頷首吻住了溫杳的眉心,他是愛溫杳,就算這份愛情被排在了野心之後,他也終究是愛溫杳的,他不可能容許別人覬覦他的溫杳。

濃烈的信香隨著主人情緒上的失控變得更加可怖,溫杳捂著小腹疼得幾乎痙攣,天乾之間水火不容,蕭縱的信香和燕崇殘留的味道快要把他逼瘋了,他陷在蕭縱懷裡掙脫不開,被槍繭按揉摩挲的後頸更是疼得生不如死。

溫杳在恍惚之間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放置草藥的內室沒有多少光亮,在場的旁人也無人敢上來阻止。

他被蕭縱帶去了昏暗無光的內室,冷硬硌人的長桌成了他苟延殘喘的地方,他冷汗涔涔的蜷在木桌上,已經有些散亂的衣袍變得褶皺不堪,蕭縱卸甲落地的聲響像是能直接震斷他緊繃到極致的神經。

“不要……蕭縱……你走……我不要……不,別碰——”

腳踝要被扯斷了,溫杳被蕭縱扣著腳腕拽進了懷裡,標記從來都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他的體質使然,蕭縱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在他身上加深一次標記,而且一定要咬透他殘留的那一半腺體。

烈酒的氣味越來越濃了,溫杳掙扎得連心臟都在疼,可他拗不過蕭縱,天乾和地坤之間相差的力量太懸殊了,不過短短片刻,他就被蕭縱按在桌上重新咬上了後頸。

犬齒生生豁開皮肉刺穿那個隱秘脆弱的地方,蕭縱比以往任何一次咬得都狠,太過劇烈的疼痛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錯覺,有那麼一瞬間,溫杳覺得自己大概會直接蕭縱咬斷脖子。

小腹貼著稜角分明的桌沿,溫杳的手背被硌出了一道深色的淤痕,他還並不清楚他肚子發生了什麼變化,但是出於某種本能,他在這種痛苦之極的處境下,下意識保護了自己的肚子。

“燕……燕崇……救……”

溫杳不知道自己叫了燕崇的名字,他抵著桌案痛苦不堪的嗚咽出聲,蕭縱待他永遠都是這樣,他們始於天乾和地坤之間的本能糾纏,他們沒有任何情感上的基礎,更何況在最初的標記之前,蕭縱心裡所傾慕的一直是另一個人。

犬齒撕咬的力道愈發狠戾,溫杳鬢角的冷汗混著眼淚一同淌了下來,他與蕭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糟心事,他曾經是真心實意嘗試過,可他什麼都沒能得到。

溫杳眼前發黑,蕭縱再這麼咬下去,大概會直接折騰掉他半條命,相沖的標記在他殘缺的腺體裡衝突撕咬,他用最後的力氣往前匍匐了一下,蕭縱便直接扣著他的肩頸,生生擒了他的手臂。

燕崇破門而入的聲響蓋過了手骨的微響,湧入的第二種信香瞬間充斥了整個內室,蕭縱皺著眉心倏地一頓,他不想鬆開抓著溫杳的右手,但背後這一拳的來勢太兇了,長年累月的經驗促使他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刀刃、風雪、血水。

這是他跟燕崇的第一個照面,天乾亦分三六九等,尋常人或許難以分辨其中差距,但蕭縱卻能感覺得清清楚楚。

燕崇的拳頭擦著他的眉骨,內力帶出的勁風刺得他眼眶生疼,蕭縱皺緊眉頭退後了半步,內衫半敞的頸間繃出了兩道的青筋。

“是你。”

辛辣濃烈的酒味被沖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雁門關外沾滿血水的卷雪刀,蕭縱這才真真切切的露出了算得上猙獰的神情,他扶著桌案暴起上前,尚著腕甲的拳頭足以將石牆砸出龜裂的痕跡,可燕崇卻僅僅晃了一下。

“燕……”

燕崇的信香意味著安撫和救贖,溫杳已經沒有挪動的力氣了,腿間溫熱的觸感帶走了他全部的神識,他歪斜著瘦弱的身子跌去燕崇懷裡,血色全無的唇角上帶著滲血的傷口。

“疼……救……”

頸後的血將髮絲浸潤的黏連狼藉,溫杳偏過頸子蹙起了眉頭,他快要被不同的信香割裂成兩半了,他靠在燕崇懷裡拼命攥住了燕崇的衣襟,舊時恩怨,愛恨糾纏,他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只知道燕崇的信香能救他。

門外便是據點裡的軍醫,燕崇抱著溫杳喊來了外頭的大夫,蕭縱似乎還梗著脖子想要較勁,但燕崇壓根沒有理會。

力量上的壓制比任何言語拳腳都好用,燕崇沉著面色單方面壓制了蕭縱的信香,無形的血氣籠罩了整個內室,所幸給溫杳診脈的大夫是個不易被影響的澤兌,否則大概會直接手腳癱軟的跪去的地上。

燕崇的信香並不好聞,但對溫杳而言,這要比蕭縱的味道好多了,他意識模糊的動了動指尖,混亂不堪的處境榨空了他的力氣,他很想聽清大夫到底診出了什麼,可他真的沒力氣了。

昏沉之間,大夫小聲和燕崇說了些什麼,緊接著蕭縱先於燕崇爆發了,怒不可遏的質問和咆哮震得溫杳頭腦發昏,他枕在燕崇的臂彎裡失去了最後一點意識,他墜進了一片黑暗之中,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燕崇又輕又慢的吻上了他滲血的後頸。

溫杳是沒發育成型的地坤,這影響了他的雨露期和信香,但並不足以影響到最根本的一環,言外之意,他體內有一個可以孕育子嗣的生殖腔。

燕崇清出了秋雨堡內院裡最寬敞舒適的一個屋子,行軍榻先鋪三層防潮隔涼的墊子,再加兩床柔軟保暖的床褥。

溫杳昏迷了整整兩天,他一邊用軟布包裹起室內所有帶著稜角的東西,一邊逼著並不精通生育這一門的大夫給他講解相關的醫理。

燕崇不是不擔心溫杳會不想要這個孩子,但他實在是太高興了。

他半生戎馬征戰,所求所願無非就是一個安穩歸宿,溫杳本就是他希冀的一切,他原想著只要陪在溫杳身邊慢慢來就好,而今這個結果簡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驚喜。

他歡喜到完全忘了蕭縱這個人,從大夫診出孕相之後他就滿心記掛著溫杳,直到蕭縱連著往內院闖了幾次,他才後知後覺的記起了這一茬。

燕崇沒有和蕭縱正面衝突,他不是不屑於跟溫杳這個糟糕的前任爭執,而是根本顧不上這些瑣事。

溫杳需要安穩的休息和調養,地坤育子不是易事,溫杳又情況特殊,眼下正值戰時,他滿腦子惦記的都是溫杳能否平平安安的不遭罪,旁得事情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但他也沒有對蕭縱做什麼惡意的打壓,他只是讓人將蕭縱限制在了內院之外,他在戰階上壓了蕭縱一頭,雖然這種軍令明顯摻雜了私人恩怨,但燕崇做得乾淨利落,毫不心虛。

第六章

溫杳跟蕭縱始於一場徹頭徹尾的意外。

久居花海深處的溫杳是萬花谷中較為特殊的一個弟子,他隨自己的父親在此隱居避世,雖然偶爾也會去三星望月那邊跟平輩的師兄師弟們一起學太素九針與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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