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子。

溼漉漉的黑色頭髮順著慘白臉頰黏在耳邊，女人雙眼緊閉，一條縫似的眼和嘴都微微彎起弧度。

笑的陰森而可怖。

然而在大佬眼裡，不管這個笑有多麼一言難盡且令人毛骨悚然，他都很不爽。

少年撇過頭，別有意味的哼了聲。

女鬼冒出來後，那邊戰況慘烈的其他玩家也得以喘息機會。他們掙扎著想要看發生什麼，結果卻看到一場比想象中還要詭異千萬分的畫面。一個小青年激動萬分，正和一個半個身子浮在水面上的可怖女鬼相視而笑。

蘇落沒想那麼多。

當初他的直播間正值冷窗期，連續幾場直播都分文未得。只有在女鬼現身的那一場直播裡，他賺到了整整兩千打賞。那兩千元算是他的救命錢，沒了那兩千，他恐怕連飯都吃不起了。

蘇落一直以為這女鬼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怎麼在這裡？是被抓來跑龍套嗎？”像是和久違朋友會晤，蘇落關切問：“是手頭緊嗎？”如果不是手頭緊，哪隻鬼會來這恐怖遊戲裡配合演出？

女鬼沒說話，愣了半晌。隨後轉頭，面向著另旁冷著臉的傅承流。

蘇落：“你也認識他嗎？”

女鬼這才點了點頭，表情看起來居然有些怯懦，“是的。”

這豈不是很有緣分？蘇落驚喜道：“巧了！你上次和我一起直播的時候，他是直播間裡的頭號粉絲。”說著還小小蹭了下傅承流的肩膀，“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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