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兒都沒有!以為我沒你不行嗎!”
“哥!”樂連緊緊抱著在懷裡發飆的江縱,安撫地摩挲著他緊張到幾乎炸毛的脊背,“是我沒你不行。”
江縱無力地耷拉著腦袋,剛剛那一場性事已經完全耗盡了體力,話也懶得再說。
“疼嗎,剛剛。”樂連見江縱平靜了些才敢說話。
“疼。”江縱喃喃嘀咕,“去給我洗乾淨。”
洗到一半江縱便昏昏沉沉地睡過去,樂連抱著他,讓他趴在自己肩頭,耐心替他洗乾淨身上的汙漬,忍不住吻了吻鎖骨上的紅梅。
縱哥那麼怕疼,刺這一支梅花準疼壞了,說不定還惱怒地嚷嚷了刺青師傅一頓。
真是隻任性的貓兒。
樂連把江縱裹在布巾裡抱回睡房,藏寶物似的藏進被窩裡,自己睡在旁邊,手臂搭在細瘦的腰窩上,埋頭在江縱胸前。
一別兩年,甚念。
半夜,懷裡的貓兒亂動,把樂連鬧醒了。
江縱睡得不踏實,胡亂掙扎,嘴裡還慌亂地念叨:“我手腕細,我也能戴!”手在樂連衣襟上亂抓,像是急著想挽留誰。
樂連忽然清醒,弓起身子把江縱摟緊了,輕輕摩挲著光滑骨感的脊背,輕聲喚他:“哥哥,看看我,我在這。”
江縱倏地睜開眼睛,驟然出了一身汗,怔怔看著近在咫尺的樂連的臉。
樂連扶著他的腰,輕聲問:“哥,你想戴什麼?”
江縱還沒清醒,愣愣道:“鐲子。”
樂連更加困惑。
“是你啊,你買了一個鐲子,送你的小妾。”江縱茫然無措的眼神讓樂連有些心疼,聽他沒頭沒腦地描述。
“又是上輩子?”樂連認真看著他。
“什麼上……”江縱一愣,驟然清醒。
眼前的樂連和前世長得一模一樣,他睡得太迷糊,一時沒分清到底現在是哪輩子,是醒著還是夢裡。
樂連默默牽起江縱的手,語帶歉疚:“對不起,看來我從前不僅對你不好,現在還一點都不記得了。”
江縱深吸了口氣,雙手抓住樂連裡衣的領口,氣急敗壞嚷嚷道:
“不記得了你就好好聽著你都幹了些什麼!你花十萬兩買了一個紫羅蘭鐲子,送你的小妾,你還讓我給她挑,我趁你不在自己試了試,戴不上,我看你就是成心要把我氣死!啊啊啊啊!”
第二十八章 鐲子
樂連極其驚詫地看著他,瞳孔驟縮。
江縱緊緊揪著樂連衣領的手漸漸鬆開,垂下眼瞼道:“你……那麼驚訝做什麼,反正你也是不記得了。”
樂連坐了起來,用力搓了搓臉,沉默地坐了好一會兒。然後起身去拿了自己的衣裳,順便給江縱倒了杯水。
他比走時看上去穩重,脊背更加寬闊,寬肩窄腰的完美體型已經成形,身上沒有半絲贅肉,恰到好處。襯褲包裹著修長精幹的雙腿,肌肉的形狀偶爾在衣料裡印出輪廓。
江縱嗓子正幹,抿了好幾口才舒服了些。
樂連遲疑地從外袍裡摸了摸,摸出一個袖珍小盒,在床榻邊蹲下,朝著江縱緩緩打開了盒蓋:
“是這個鐲子?”
盒中翡翠上下通透,淡紫妖嬈,俗話說紅翡綠翠紫為貴,紫羅蘭是翡翠中價貴難得的珍品。
好在樂連躲得快,險些被江縱噴了一臉水。
江縱愣了愣,一把奪過那小盒,上下翻看,盒子底兒還有塊木紋,鐲環上飄了一絲正陽綠的細花,盒子是金星檀,鐲子是春帶彩,連盒帶鐲子都與前世那個一模一樣。
從不信牛鬼蛇神輪迴轉世一說的樂連徹底動搖了。
或許真的有人能帶著記憶輪迴,縱哥所說的一切可能確有其事。
“前些日子我也去了蒲甘。”樂連方想起來解釋,“和那邊的場口老闆結識,積壓的中等糧在那邊也能賣得很好。和老闆成了朋友之後他讓我隨意挑了一塊原石,不料切開竟大漲了。”
“我不缺錢,只想拿來給你。”樂連拿起那枚鐲子輕輕蹭了蹭,“是我自己打磨的。”
江縱把雙手默默藏進薄裡衣的袖中,咬牙道:“男人怎麼戴鐲子,浪費。我耳朵還腫著,你別把我當女人打扮。”
“你覺得戴不出去,可以當收藏……石料很完美,不做鐲子很可惜。”樂連把江縱的手從衣袖裡拿出來,“你想試一下嗎。”
江縱連連縮手,固執地咬著嘴唇:“我戴不上……”
前世他試過了。
真的戴不上,無論用皂角水還是蠶絲帕,他都戴不進去,畢竟是樂連買給小妾的禮物,尺寸都是為她訂做的。
樂連爬上床榻,壓著江縱躺下,低頭吻他的脖頸,親暱地蹭著他的面板。
江縱忍不住抬手推開在身上撒野的樂連,卻發現手腕已經戴上了那枚翡翠鐲,尺寸很合適,戴上去的時候沒讓他感到無比擠壓骨骼的疼痛,垂下手時又不會滑脫。
上輩子他為了賭氣偷戴這枚鐲子,忍著痛嘗試了一整個下午,手骨被勒得腫痛。或許也是因為如此,他覺得心裡徹底空了,長在他心間的樂連爛了根,只能忍著痛剷除。
不合適的東西,強行戴上也是委屈自己,江大少不要了。
他匆匆把鐲子摘下來放回檀木盒中,放到一邊。
樂連以為他不喜歡,嘆了口氣:“你收著罷,不該送你女人的東西,是我思慮欠妥。”
天還沒亮,樂連吹滅了燭,在江縱身邊睡了,手臂環在江縱腰間。
江縱側著身,懷裡抱著那個小盒子,無比珍惜地撫摸。
“老天開眼了。”江縱疲憊笑笑,把盒子藏到枕頭下面。
半夜折騰了太久,早上誰也沒起來,直到快正午了,外邊的小廝過來問何時用飯,江縱才揉著眼睛清醒了些。
身上是乾爽的,看來昨晚洗得很乾淨,後邊有些溼潤,應該已上了藥。
他身子微微一動,搭在腰間的手臂便收緊了,熱乎乎身體擠過來,從背後摟著江縱,抬起一條腿搭在江縱身上,像包住寶箱的大墨魚,纏得結結實實。
腿間硬邦邦的一大條頂著江縱的腰窩,隔著薄褲在兩瓣屁股中間蹭。
江縱抬手往樂連大腿上抽了一巴掌:“蹭!屬狗的。”
樂連驚醒,鬆了手,坐了起來。
清醒了一會,穿衣裳下床:“留我這兒吃飯吧,我給你做點清淡的吃。”
江縱忍著腰痛坐起來:“你家小廝都來問過兩趟了,飯早做好了。”
“我給你做。”樂連俯身親了親他的眼睛。
趁著樂連出去的一會兒工夫,江縱趕緊從枕頭底下拿出檀木盒,悄悄開啟試了試。他手腕細,面板也極白,戴上名貴的鐲子就是比那個俗女人好看。
他扶著痠痛的腰下床洗了個臉,角落裡有面正冠鏡,特意去照了照。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