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所以等那邊的兩人聽到腳步聲,莫肅其實已經近在咫尺了。
正在努力挖坑尋寶的兩人迅速做出反應,其中一個身形瘦小的見莫肅的棍子就要落下來,眼疾手快拉著另一個順勢滾到一邊,然後爬起來就要跑。
莫肅反應也不慢,見人要溜,棍子沒落到底就收回來改了方向,身體也緊跟上去拉近了與兩人的距離,這次堪堪打到了一個人的腿,但效果不錯,那人直接膝蓋一彎跪了下來,莫肅立馬上去把人按住。
身形瘦小的那人見同伴被捉,反身救援,拳頭直衝莫肅面門而去。
莫肅正忙著鎮壓地上掙扎的人,不注意被打了個正著,身下的人也趁機爬起來,可惜剛邁了一步就被抓住了腳腕。
莫肅早已扔了棍子,死死抱著那人的腳腕就地一滾,兩個人倒成一團。見跑不了,那人乾脆決定先解決莫肅,專心和莫肅廝打起來。
那人應該是會點兒功夫,壓制住了莫肅,掐著他的脖子壓低了聲音問:“說!手稿在哪兒?”
“什麼……手稿?”莫肅臉開始漲紅。
“少裝蒜!《西遊記》不是你寫的嗎?”
莫肅恍然,這兩個傢伙是來偷手稿的,不過看來訊息不準確,不知道是小安寫的,幸好,他心裡鬆了口氣,輕蔑地回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那人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揍莫肅,脖子少了一隻手壓制的莫肅抓住機會開始反撲,兩人再次扭打起來。
旁邊的小個子“嘖”了一聲,這個蠢貨!問什麼廢話,趕緊走就得了。他著急地跺了跺腳,撿起地上的棍子也過來幫忙。但剛舉起棍子,還沒來得及打莫肅,就覺得後腦勺一陣劇痛,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他身後,苗安還維持著掄棍子的姿勢,眼睛瞪得大大的,應該沒死吧?力道好像沒控制好。第一次打架,雖然在屋裡時躍躍欲試的,但真要上,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慫,可一見莫肅被人按著打,便什麼也顧不上了,揍他丫的!
呆滯不過幾秒,苗安趕緊衝過去幫莫肅,不過這次不再照著腦袋砸了,萬一砸到腦幹,不出人命也得植物人,於是,他專門朝著肚子、大腿,各種腦袋以外能夠到的地方,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羽毛球、棒球、高爾夫各種揮杆方式花樣上。奶奶的!不僅翻我的家還敢打我的人!
被打的人腹背受敵,本來把莫肅按在地下,但苗安揍得他沒地兒躲,索性手上使勁兒讓莫肅在上面,可這樣一來,又被莫肅按著打。他的心裡是崩潰的。
莫肅在地上瞥見苗安走出來拿著棍子慢慢過來的時候,簡直是心驚肉跳,差點叫出來讓人回去,直到見他打暈了一個,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下來,同時也感到十分欣慰,自己夫郎的戰鬥力真是槓槓的。
被莫肅反過來一頓胖揍的那人攤開了胳膊,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莫肅不敢放鬆警惕,依然按著他,讓苗安拿根繩子來。
“來了來了。”苗安還沒動,悠悠就抱著一捆繩子顛顛地跑了過來。
“悠悠?把你吵醒了吧。”苗安接過繩子,幫莫肅綁人。
悠悠嘿嘿一笑,蹲到那個暈掉的小個子旁邊,伸出手戳了戳對方的腦門兒。他的確是被吵醒的,出來就看到哥夫正在和一個黑衣人打架,而且明顯處於劣勢,正著急上火不知道該怎麼辦,那邊自家大哥就提著棍子上了,看得他既大快人心又忍不住心驚,大哥以後氣急了不會也這麼揍自己吧?
把兩個人綁好後扔進了雜物房鎖好,苗安讓悠悠先去睡覺,現在天還沒亮呢,不過他是睡意全無,打算趁人還沒扭送縣衙之前先問問情況。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幫莫肅處理臉上的傷,這次可比之前與苗勤打傷得嚴重,看得苗安十分心疼。
“咱家偏,跟別人隔得遠,你還真敢出來,萬一他們有刀怎麼辦?”莫肅看著苗安小心地動作,眼神柔軟。
“你還好意思說!”苗安用毛巾沾了溫水給他擦拭傷口,“都不讓我出來,他們可是兩個人呢。”
莫肅撇了撇嘴,沒說話。
處理完傷口,兩個人一起來到雜物房,莫肅點燃油燈,照亮了空間不大的小屋。那個小個子還沒醒,苗安已經看過,後腦勺沒流血,應該只是暈了;另一個黑衣人頭髮因為打架弄得亂七八糟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帶著點兒血。
莫肅蹲到那人面前問道:“你剛才問我手稿的事,你們是來偷手稿的嗎?是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倚在牆上,聞言連眼皮也沒抬,傲慢的樣子看得苗安忍不住想上去再補幾拳。
“看這樣子,不想說?”苗安雙手抱胸,心裡想著解決之道。
明天就得把他們交給官府,而平頭百姓又不得動用私刑……苗安一拍腦門兒,有了!
他急匆匆跑出去,沒過一會兒,就抱回來一堆掃帚枝、癢癢撓,甚至還有一撮雞毛。莫肅一頭霧水,苗安卻只讓他把人雙腿放平,再把鞋給扒了。幸虧沒有腳臭,本來還琢磨著要不要拿個布條捂住鼻子的苗安在心裡默默道。
被脫掉鞋的人也是一臉懵逼,怎的還把自己襪子都去了?
苗安勾起一邊嘴角,表情有些陰險,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不說就不停哦。”
因為不知道哪個工具效果最好,苗安便一個一個地試,最先用的是雞毛,也是他最看好的,用羽毛那一端輕輕地在對方腳心騷刮,儘量讓他體會到那種欲罷不能的癢。
那人很快就有了反應,臉繃得緊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被瘙癢的左腳努力地動來動去,想要擺脫那根雞毛,連身側的手也緊緊攥成了拳。
這下莫肅明白了苗安的意圖,簡直哭笑不得,直接上前幫忙按住那人亂動的腿,方便苗安實施計劃。
沒過一會兒,那人就堅持不住了,臉漲得通紅,開始哈哈大笑,身體倒是一直在掙扎,有想要打滾的傾向。
苗安停下來,“說嗎?”
“哈哈哈……我才……哈哈……我才不說。”那人笑聲緩下來,眼睛裡都是眼淚,但還在堅持。
苗安什麼都沒說,繼續撓腳心,笑聲又一次響起。
就這麼重複了幾次,對方笑得肚子上的肌肉都要痙攣了,心理防線終於崩潰,願意說出來歷。
這兩人都是混混,個子小的叫三七,另一個叫木頭,平時經常一起活動,關係也不錯,因為身手敏捷所以做過扒手,兩個月前剛被捉過一次,所以這段日子放出來後收斂了不少。
本來,也就是這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