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尖叫中,具俊表出人意表的領先到達終點,尹智厚落後了挺遠。
勝者總是得到鮮花和掌聲的,具俊表身邊圍了不少人,劉靜恩拎起自己的包,去找尹智厚。她注意到金絲草似乎也想去來著,不過看到她走在前面,就停下了腳步。
又是這樣。
劉靜恩忽然就想起,李宰賀跟她說的未來。尹智厚也喜歡金絲草。為什麼呢?因為幫他度過失戀期的是金絲草?還是像具俊表一樣不知不覺就喜歡了?後來金絲草選擇了具俊表,他會怎麼樣呢?又一次的失戀,繼續找別的人療傷?金絲草沒有跑到國外去,他會不會選擇陪在她的身邊?每天都能看到,喜歡的人卻不喜歡自己,是什麼感覺?
“要摸摸看嗎?”
尹智厚正在馬圈附近,看著自己的馬,見到走過來的劉靜恩,笑問。
笑容純真璀璨,完全沒有失敗的失落感呢。
劉靜恩微微一笑,看著那匹白馬:“這就是路易?”
他點了點頭,看著她上手摸了摸,她好像不喜歡戴手套,手都紅了。
“真是白啊,”她笑眯眯的調侃:“這就是白馬王子啊。”
尹智厚頓時笑了,望著路易,裝模作樣的靠近它:“什麼?啊,知道了。”
劉靜恩靜靜地看著他表演:“你知道什麼了?”
“它讓我帶著你騎一次。”他機靈古怪的回答道。
第一場輸了,三局兩勝,如果再輸一場,劉靜恩就要退學了。
哦,還有尹智厚。
可是他現在還有閒情逸致的要帶著她騎馬。
不僅如此,他扶著她上馬之後,還把自己的手套給她戴上,他的手骨節分明,比她大又比她的長。但是劉靜恩的身高也不算矮,按照比例,手在女生裡也不算小,只是很纖細而已。雖然不是完全合適,可是手心裡暖暖的。
那是他的溫度……
拽著韁繩,劉靜恩騎著騎著就發現,自己好像不那麼生氣了。
就算是依舊認為用這種比賽來決定未來很兒戲,但是她能感覺到,他是很認真的在比賽的。就像明知會輸,卻死活都要贏的具俊表,就像那天宋宇彬跟她說的話。
比賽很幼稚,心思卻是真的。
他們的確很想用這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不是玩玩的。
這就很無奈了。
——
第一場比賽結束,很快到了第二場的抽籤展示。依舊是所有人都在具宅等待結果,這一次劉靜恩倒是沒有逃跑的情緒了,她就坐在尹智厚的身邊。
籤條是那天尹智厚抽的,具俊熙把紙條開啟,上面的結果展示給所有人看。
有那麼一瞬間,劉靜恩感覺到了每個人的震驚,跟著就是變化的情緒。
原本臭著一張臉的具俊表似笑非笑;蘇易正和宋宇彬的表情嚴肅中帶著幾分擔憂;金絲草莫名其妙,完全矇在鼓裡;尹智厚的眼睛,從左望到右,再從右望到左,完了還嘆了口氣。
這回的幸運女神大概不在自己這邊,劉靜恩如此想到。
不過也未必,具俊表第一場必輸局都能贏了。
沒到最後一秒,沒人知道結果。
——
“你開車很差嗎?”
“嗯,”他也沒否認:“看得出來嗎?”
知道結果了,他們一起回家,尹智厚騎著摩托車帶她,劉靜恩又去他家借書。
“在你臉上寫著呢。”她眼睛又不瞎。
尹智厚坐在沙發裡,原本也拿了本書在看,然而到現在書也沒翻幾頁,姿勢也不像之前那樣直立,眼神遊移,同樣是發呆,這次呆的不同以往。
沒錯,這次比的是賽車。
劉靜恩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F4四個人的人物背景在網上能查到,每個人的性格和特點就是神話高中同學們津津樂道的事情了。
尹智厚的父母死於車禍,他也在車上,也因為那個得了自閉,更是不能開車。
至於是怎麼拿到駕照的,想想他是怎麼治好自閉症的就知道了,無非因為一個人。
閔瑞賢,初戀,前女友,前二十年人生中的方向。
不想提這個。
兩天三夜的時間,就算差也不能瞬間提高了。
“我們出去玩吧?”劉靜恩提議道。
“什麼?”尹智厚不明所以。
“可能會有點吵,不過……”劉靜恩想著,猜測道:“你應該沒去過那地方。”
——
劉靜恩帶他去的地方在地下,是的,又是地下室,她以前的軌跡好像總是這麼不見陽光。
兩個人一起去了她從前跟同學去的遊戲廳,全是電子遊戲,吵吵嚷嚷的,有一排街頭霸王什麼的,也有音樂機,籃球機,乒乓球機等等,當然也有賭博機,那個就算了吧。
既然來了,不玩點什麼都對不起自己。
從比較簡單的打鼓機開始,一路玩下去,尹智厚玩音樂類遊戲像開了外掛似的,射擊類玩的也好,殭屍一打一個準,籃球也是,很有隻要不停下就能玩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劉靜恩這時候才感覺到,有錢人家又高智商還經常鍛鍊的小孩的確很不一樣。
直到玩到街機,都不太瞭解角色,招數,怎麼連招的兩個人變成了菜雞互啄,她圓滿了。
玩得差不多,他們終於在賽車機前面停下了。這個還挺受歡迎的,劉靜恩玩別的遊戲時,能掃到這幾臺機器上面都坐滿了人。等他們玩了很久,才出來兩個空位。
劉靜恩看著他,手裡拿著三個硬幣,遞過去:“要玩嗎?”
尹智厚一怔,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才是她帶他過來的目的。
賽車機不是最新款的,擬真度也有限,跟F4休息室裡具俊表專門愛玩的那種完全不能比。比了之後會感覺非常假,一看就是個遊戲,劉靜恩要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不用擰鑰匙開火,不用看燈,路看不看都無所謂,只需要手握方向盤,腳踏兩個踏板。硬幣投進去,音樂響起,螢幕上顯示Ready?3,2,1。Go!
坐在上面的尹智厚就在這種環境下,全身僵硬,呼吸急促,腎上腺素飆升,頭腦發木。
劉靜恩看著他腦門上的汗珠,有點懷疑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
越是嘗試,越是不行,越是不行,越是嘗試。
整個一個惡性迴圈。
眼見他臉色越發蒼白,如同跟哪個人大戰了三百回合,還是戰敗的那個。
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手心全是汗:“我們去玩別的吧。”
感覺自己快死了的尹智厚把頭放在方向盤上,臉上的臉色很差,表情更差,像在跟誰生氣似的——他確實是在跟自己生氣,怎麼能這麼沒用,像個廢物。
尹智厚坐在原位,抬起頭來,看她:“我想再試試。”
劉靜恩看到他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