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幾千塊的獎金,也吸引了不少人參加。
梁媛穿著球鞋跟徐子騫走了大半個觀美漁村,發現這裡的活動基本上都屬於不合格,各種不合格,衛生、治安、安全、管理,統統都是民間自發組織的活動。所謂的警員也不過就是小貓兩三隻,遇到事情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別說踩踏事件,就連打架鬥毆估計都不一定能解決,到現在還沒有出事簡直是奇蹟。
類似這種地方梁媛也不是沒有去過,但同時她也去過管理良好,安全整潔的市集,有對比才有差距,觀美旅店吸引不了長期的客人,跟這裡的活動不夠吸引人一樣有關。
不過無所謂,反正這裡就要拆遷了,就是不清楚單均昊究竟有沒有解決漁村村民的問題。
拆遷戶裡的釘子戶,永遠是地產商最痛的領悟。
“那是唐順明要解決的問題,不是我要解決的問題。”單均昊的思維永遠跟梁媛不一樣。
唐順明,就是那個跳樓的老頭,原本的土地權在他手上,現在被抵押,這麼說也沒錯。
理論上是這樣。
實際上……
“觀美漁村最後要蓋的是SENWELL和K-LINE合作建築,村民才不會理應該歸誰管。”
想要錢,當然是跟大頭的人拿,誰會理一個欠了三千五百萬的老頭啊。
“那就請警方來解決,總之,該我們負責的,我們會負責到底。不該我們負責的,我們不可能因為輿論的壓力來負責,否則那樣在外人眼中才是心虛的表現。”
梁媛簡直被他氣死:“所以如果上了頭條,公司形象有損,三百萬美金也是你們負責嘍?”
單均昊在某些問題上決不妥協,他漆黑的眼睛盯著梁媛,斬釘截鐵道:“當然。”
“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梁媛笑嘻嘻的:“SENWELL有錢,也很了不起,我作為美方代表,這些天就住在這裡,等著看結果。你加油,我很看好你呦。”
“客氣了,”單均昊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冷臉,雖然他的確蠻想掐死美方代表:“無任歡迎。”
“哦,對了,後天是我跟芸熙的訂婚宴,如果你不會迷路的話,歡迎你來參加。”
“免了吧,我去了,萬一新郎血濺三尺,獨留新娘一個,多不好。”
兩個人中間暗濤洶湧的氣氛簡直令人心驚,一邊保持著虛假的笑容,一邊咬著後槽牙恨不得對方去死,順便為對方準確無誤的立下各種flag。
於是,當徐子騫離開了一天後,梁媛自己去單均昊訂婚宴的路上,她居然真的如此果然……迷路了。
梁媛開著車,找到了一家叫做錢來也的雜貨鋪。
她是打算去問路的,沒想到看到了本來應該在訂婚宴上的單均昊。
哦,他現在不叫單均昊了。
“你說他是誰?叫什麼?”梁媛瞪大著眼,看著腦袋磕傷了躺在地上的人。
“他……他叫……茼(dǎng)蒿(āo),是……是我們的表哥。”
茼蒿,原名單均昊,二十八歲,目前失憶中。
第25章 四萬八
“你……你……你要做什麼?”
錢來也雜貨店裡有三個人,一個是幾十歲的歐巴桑,一個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一個是十幾歲的小弟弟。而這三個人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都企圖擋在梁媛前面。
不讓她靠近那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做什麼?梁媛望著這幾個慌里慌張,把“有問題”三個字寫在腦門上的人,眼神銳利,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看看他死沒死。”
一針見血!
歐巴桑:“啊哈,哈哈,怎麼可能?”
小朋友:“就,就是啊,他是我們的表哥哎。”
年輕女孩:“誰知道你是誰,你不要過來啊!”
“如果他沒死,我姑且可以信你們說的話,”雖然擺明了是謊話:“但是如果他死了,你們就是殺人嫌疑犯。我朋友還有十分鐘就到,他跟警局的關係不錯,你們最好自覺點。”
梁媛看起來不慌不忙,慢條斯理,薄唇輕啟:“讓開。”
這幾個老弱病殘看起來沒多大殺傷力,可是她不曉得他們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人,來了兩三天,看得大多數是建築地理,民風什麼的她沒太關注。
就是看那個擁有地權的老頭一言不合欠錢不還就要跳樓,估計這裡的民風也不會太好。
能把單均昊傷成這樣還半點不打算處理的,想來殺人放火也不是做不出來。
保持理智,順著他們的意思,同時也要給予一定的壓力,否則要是知道就她一個在這裡,搞不好她梁媛就真的走不出這個看似不怎麼樣,實際更不怎麼樣的小漁村了。
也許是梁媛的氣勢真的很嚇人,也許是他們一時沒想好要怎麼對待,也許是在默默地憋著大招。總之,在梁媛邁著步子向前時,這看起來像是母子三人的人,確實在往後退。
不過樑媛也不是沒有看到這三個不停地對著眼神、表情亂舞,彷彿在計劃什麼的樣子。
真當她瞎啊。
只是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踩著高跟鞋走近,梁媛默默地鬆了一口氣,遠看時真的像是屍體躺在那裡,尤其是單均昊的頭頂還有血跡。近看就放心多了,他的腹部一起一伏,不是很明顯,卻也能看見。
手指放在單均昊的鼻子下面,在旁邊三個人緊張得快要停止呼吸時開口:“還有氣。”
齊齊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歐巴桑:“我就說嘛。”
小朋友:“對吧?我們的親戚,怎麼會害他。”
年輕女孩:“哎,這位小姐,沒事你可以走了吧?”
梁媛冷笑,作勢拿出手機:“那我幫你們叫救護車。”
“不要!!!”×3。
“為什麼不要?”梁媛明知故問,她就看他們打算怎麼編下去。
小朋友:“他……他是大陸漁工!沒有身份的,不能去醫院。”
年輕女孩:“對對對,昨晚剛游水游過來的,所以才會受傷。”
歐巴桑:“你行行好,他好不容易過來,你忍心嗎?”
講道理,梁媛雖然的確討厭單均昊,有時也恨不得掐死他,那也只是在人情上,在事業上。她一點都不希望單均昊真的死了,還死的這麼窩囊。
“我不忍心,你們倒是挺忍心的。”一群殺人犯。
沒理會他們心虛的乾笑,梁媛摸了摸單均昊的脈搏,確定還算正常。然後蹲下身子,扶著他擺出“復原臥姿”,呼吸、心跳正常,同時昏迷的病人都需要這樣的姿勢。以前在學校時學的急救措施,萬萬沒想到居然用到了死對頭的身上。
旁邊幾個沒什麼常識的人還在嘰嘰喳喳。
小朋友:“她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