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的目標可不止趙安的魂力,開玩笑,那一點點魂力能做什麼,他的目標是趙安的天魂,只要得到了那麼它,受點契約的反噬又算得上什麼呢!
趙安回去之後,小嬴政已經醒來了,他剛把在他床前哭泣不止的母親勸了回去,靠在牆上,疲軟的身體湧上一陣陣疲憊的感覺,手臂捂住雙眼,任由自己的大腦放空。
其實他還反應不過來,好不容易從黑暗中掙扎醒來,一睜眼便是一個大夫跟他說日後他會不良於行,母親除了喂他喝藥之外便一直不住地哭泣,而害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趙安卻整個屋子都找不到,嬴政懷疑自己還在夢裡,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阿政。”看到小嬴政這麼脆弱的模樣,趙安內疚心痛得無以復加,都是她的錯,幸好她還有機會補救。
“阿政。”她知道小嬴政現在並不想搭理她,要是平時的話,她會滿足小嬴政的這個願望,但是現在她急不可耐地想要試試這個掛墜的能力。
“我找到能幫你的辦法了。”她拉開小嬴政的雙手,捧起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
她溫柔的在小嬴政茫然的眼上印上一個冰涼的吻,然後將手上的掛墜展開,戴在嬴政的脖間,嚴肅的對他說:“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將它取下來。”
剛戴上,小嬴政便感覺一股暖流從掛墜傳出,在他的身體間迴圈,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自己的頭暈和疲乏都好了一點。
想了想,趙安還是不太放心,用靈力將掛墜上原主人留下的痕跡抹得乾乾淨淨,用針扎破小嬴政的手指,將他的血滴到掛墜上。
小嬴政有些好奇的捏著脖子上的掛墜,“這是什麼?”
“對你有好處的東西,不必理會大夫說的話,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雖然有比較大的把握,但是趙安並不完全相信重道子說的話,若是好東西的話,阿政日後自然會領會到它的妙用。
重道子察覺到自己附在上面的神識被抹去了也不覺得驚訝,他心中本來便暗暗有這種預感,這不過是對趙安的試探罷了。
小嬴政第二天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個大半,這也讓趙安完全放下心來了,起碼在這個方面,那個道士沒有騙她。
但是小嬴政依然躺在床上裝病,特別是他生病的事除了母親跟趙安之外,還有大夫、李汩和蔣樂他們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因,若是一下子好起來了,必會惹人懷疑,紙包不住火,他還沒有自保的能力,若是被人懷疑了,便只能任人宰割。
更何況如今趙安能夠運用她的靈力了,為小嬴政偷渡一些食物回來完全不是問題,他也就沒有必要再為生存而擔憂。
天才剛亮,蔣樂已經梳洗打扮好纏著李汩要來看嬴政了,不得不說,嬴政完全繼承了趙姬的美貌,即使營養不良、唇色蒼白的瘦弱模樣也別有一番風流。
“阿政!”蔣樂鬆開李汩的手興沖沖的跑來,伸手拉住嬴政的手親暱地說:“你醒啦,昨晚嚇死我了,我本來要等你醒來,但是李汩哥哥不讓。”蔣樂嘟起小嘴,面上一派委屈,若是這般對著李汩撒嬌,李汩怕是天上的星星都要給他摘下來。
但是嬴政卻蹙起了眉,想把手抽出來,對於蔣樂這麼親密地叫他‘阿政’毫無迴應。
他藉著向李汩拱手的舉動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與蔣樂的距離,“我昨日聽母親說過了,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日後政必會報答。”
“不必,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更何況樂兒一向心善,我們又怎會求你報答呢?”李汩似笑非笑的看著嬴政,說出這番似是而非的話。
想到李汩在阿政面前誇自己,蔣樂下意識地覺得開心,開朗地笑了幾聲之後謙虛的說道:“沒有啦。”
今日的訪客不止一位,沒過一會,姬丹帶著隨從過來探視,隨從手上拿了好幾串豬肉。
小姬丹一身的錦衣華服,唇紅齒白,五官清麗,看起來十分可愛。
他興沖沖地走進來,看到李汩也在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馬上拱手行禮,而李汩也給他回禮。
李汩上前牽過蔣樂的手,“汩還有事,先行一步。”雖然這應該是對主人家說的話,但是李汩卻是看著姬丹點點頭,然後拉著蔣樂走出去,蔣樂不開心的撇撇嘴,但在外人面前,還是沒有拆臺,溫順地跟李汩走了。
“丹今早聽聞政弟身體有恙,便匆匆趕來探視,並未來得及備禮,只是想著你病中應該多補補身體,便讓下人準備了一些肉食,還望見諒丹的失禮。”
姬丹走到嬴政床前站定,看嬴政的目光微微帶著點憐憫,安慰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至於那大夫的胡言亂語我也聽說了,政弟不必過於擔心,丹會為你尋找醫術良好的大夫,六國的名醫這麼多,總會治好你的。”
嬴政拱手彎腰,向姬丹微微一拜,“多謝兄長美意,政實在受之有愧,只是兄長在趙的處境也是危險重重,政又豈敢因為政微弱的小事而使兄長陷入重重的麻煩之中呢?
再且政身份低微,不過為秦質之子,現在距離邯鄲被圍方過不久,實在無法消受得起六國名醫,望兄長見諒。”
嬴政彬彬有禮而又有條有理的拒絕了姬丹的美意,讓人無可指責。
姬丹嘆了一口氣,“也罷,是為兄考慮不周,但是為兄留下幾許錢財讓你以備不時之需,這可不許推辭了。”
嬴政也一早料到了姬丹會這麼說,他沒怎麼考慮便應承下來了,“是,多謝兄長。兄長誠心來探視我,我卻不能好好招待你,實在慚愧.....”
看著兩個身量尚小的小豆丁如同成年人一樣你來我往地交談,趙安覺得智商有點不夠用,這跟她印象中兩小無猜的玩伴差得有點遠了,她雖然不知道姬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對於阿政的話,她清楚他某些舉動的含義,他並沒有放下多少戒心,想與姬丹保持距離。
但是姬丹就像一個友愛弟弟的哥哥,在阿政困難的時候幫助他良多,她有點不明白,為何小嬴政如此不信任他呢?甚至在日後姬丹到秦國為質,已經是王的嬴政對姬丹這般‘不善’。
姬丹走了之後,趙安向小嬴政提出了她的疑問。
“除了母親之外,我一個人都不會相信!”小嬴政冷著臉回答趙安的話。
曾幾何時,他也曾期待過趙國人會善待他,人畢竟是群居動物,那時候嬴政還十分的小,懵懵懂懂的,不明白為什麼外人都避他們一家如蛇蠍,所以在姬丹這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燕國質子向嬴政伸出手時,嬴政沒有怎麼猶豫就捉住了。
但是那時候的姬丹也好忽悠,他所謂的趙人“朋友”說想結識一下他的另一個朋友——嬴政,姬丹沒有怎麼懷疑便把他約過來了,那是嬴政第一次體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