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漂亮。”齊久嘆了聲,用力撞進了光亮抵達不到的深處。
林染的手臂,背脊,大腿的根部,全是煙花的顏色。
“你他媽,”林染笑起來,“像個老流氓。”
齊久皺眉,剩下的時間再沒讓真流氓說出話來。
-
廣場上傳來人們倒數的喊聲,世界任意一個角落,像是都有不同人該有的歡樂。
齊久鬆開有些兒脫力的林染,轉了個身讓他面朝自己躺著。
林染湊過來,在外頭那一片歡呼聲中抱住了齊久。
“九爺,新年快樂。”林染摟著他,“祝我九爺,在新的一年裡學業進步,快高長大。”
“說的什麼玩意兒。”齊久親了親他露出來的額頭。
“九爺,我好高興啊。”林染說,“只要想到,接下來還有數不完的新年和你一起過,我就特別高興。”
林染歪在他懷裡,倆人的身子都是暖融融的。
“新年快樂林哥,”齊久想了想,“你每天都要快樂。”
“嗯,你也是。”林染說。
(番外一完)
作者有話要說:
番二寫九爺的初中故事。
不知道番一甜不甜,應該是甜的,
寫小姑涼的時候,不知為何滿腦子都是菜總的臉。
也不知道具體說什麼,那八黃給大家拜個早年吧!
新年快樂,祝大家學業進步,快高長大呀w
第77章 番外二:五年前·齊久
番外二
Spring.
這種感覺其實特別好。
齊久寫下最後一行字, 給卷子翻回到第一面, 再一氣呵成將筆帽蓋上。
老實說, 他認真享受這種瞬間。當他抬起頭的時候,教室裡的每一個人都還埋著頭,能聽見的只有筆尖在卷子和演算紙上行走的那聲響。
滿分不說, 高分是毫無懸念了。他小幅度活動過定坐了半個鐘頭的身體,看了眼教室右上角的掛鐘。
三點三十五,離交卷還有八十五分鐘。
齊久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 照著老習慣將卷子推一邊兒,趴在了課桌上。
即便不睡,也要這麼舒坦地趴上十來二十分鐘。直到腕上電子手錶發出嘀嘀聲,齊久才不慌不忙地重新坐起來, 花五分鐘從卷子第一題檢查到最後一題。
今天齊久剷平深中了嗎?
比校門口五塊錢剪的小平頭還平啊!
齊久將桌上紙筆一收拾, 從位子上起來,目不斜視地穿過因考試而拉開的窄過道。
“喲,這麼快啊?”監考老師看見他,收起手裡的報紙接過卷子。
齊久沒應聲,從講臺上一手拉過自己的書包,掛上就往考場外走。
-
四月尾兒, 能算春光明媚了。
齊久在剛過下午四點的光亮中眯了眯眼, 將手機從校服褲兜裡摸出來,開機。
這下期中考試完了, 他起碼能自由自在地樂上他個十天半把月。
深中初中部在全市算首屈一指的名校,每年數不清的學生家長為了把自個兒孩子送進來, 特地花重金購置附近的學區房。
齊久家就在學校兩條街以內,哥們兒陳申吳光也一樣,只不過是別個方向的兩條街內。
這個點,估摸著作為準學渣兒的陳申早就交了卷,齊久邊走邊劃拉手機,在通訊錄裡找著陳申的名字。
電話還沒撥出去,手機就搶先震了起來。
不是陳申,是賀展。
“學霸!”電話一接通就是賀展那一聲吆喝;“你試考完了嗎!”
能聽出那頭一如既往地嘈雜,電吉他混著架子鼓,同一時間能聽見好幾首不同的歌。
“剛交卷出來,怎麼?”齊久皺著眉。
“沒啥!”賀展聲音都透著樂,“今兒草地音樂節你還記得吧!”
“記得。”齊久說。
不說別的,在校生對日期最敏感,他不可能會忘記。
草地音樂節是賀展每年四月都會主辦的活動,齊久這周為了考試沒去吉協,賀展就三天倆頭來電話提醒他。
“哎記得就好!你要忘了我還得上你家逮你!”賀展大聲說。
“沒忘,你別隨便上我家。”齊久人到校門口,朝保安招了個手,“還有別的事兒嗎,沒事兒我掛了。”
“等會兒等會兒!今晚六點半彩排,你得來。”賀展說。
“六點半,不吃晚飯了?”齊久換了個手拿手機。
“你來就是,我現場給你們派盒飯!等完了…完了還有加餐。”賀展突然壓低聲音。
估計這加餐不是誰都能享受的,齊久笑了笑:“一條龍服務啊。”
“是,就咱們幾個,生的都沒算上!”賀展聽上去特高興。
“那行吧,六點半。”齊久答應。
-
齊久結束通話電話,再撥通陳申的電話號碼。
既然離彩排還有兩個多小時,那上陳申家消磨掉這點兒時間總是不錯的。
畢竟上哪兒都比回家好。
這念頭差點兒就把由期中考試帶來的愉悅給衝滅了。
齊久等了好半天,愣是沒等到陳申接電話,正燥得想把手機給扔出去之際,他直接見著了陳申本人——
被個穿四中校服褲的兄弟揪著了衣領,後邊兒還有個披四中校服外套的傻逼,叼著煙。
“操。”齊久罵了聲。
那個揪著陳申衣領的兄弟把頭轉了過來,齊久一眼就認出,這是之前他們到區政府打球碰見的那刺兒頭。
“齊久也來了?”後邊兒傻逼把煙掐掉,露出笑來,“湊挺巧,那今兒就一塊兒收拾。”
“七舅爺!”陳申轉過頭來,氣勢如虹地大吼了聲。
配上他左眼紅腫的拳印,齊久都差點兒沒認出他來。
齊久往後看了眼,巷子倆頭都沒人,索性一手將書包給扔地上,挺平靜地朝對方看去。
看上去可**的傻逼輕輕吹了聲口哨。
“我操七舅爺咋辦啊?”陳申縮著脖子再吼了聲。
“能怎麼辦,”齊久沒猶豫,“你他媽使勁兒揍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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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下去之前,齊久還特地瞅了眼陳申,照著樣兒給對方臉上蓋了個一模一樣的印兒。
對方沒想到齊久說出手就出手,甩開了陳申拳腳便不留情地全招呼上來。
齊久倒是淡定,拉過對方傻逼的胳膊膝蓋就衝他肚皮上撞,傻逼疼得直嚎嚎,還不忘要拿腳掀他膕窩。
陳申這會兒仗著自個兒不再勢單力薄,卯足了勁兒要回敬剛揍他的那兄弟。
“再來啊!他媽再來啊!怎麼不給我揍一對兒的啊!”陳申把人擰得死死的。
對方反手就是一拳,不偏不倚就落在他右眼上。
陳申發出聲痛叫,一拳揮在了對方臉門邊兒。
“幹嘛呢都幹嘛呢!”一聲來自巷口的大喝,給還扭打在一塊兒的四人強行喊了暫停。
齊久最先反應過來,一手要把陳申拽回來。
陳申打紅了眼,被齊久拽的這一把還特不樂意,直到他扭頭看見輛警車,還有拿著棍的片兒警。
對方倆人臉上瞬間染上了慌亂,想逃跑,但那片兒警已經殺到眼跟前兒了。
“統統不許動!全他媽給我站老實了!”片兒警拿眼神瞪他們,“離學校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