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靠著湘妃枕,軟弱無力的被腳環扣在那裡,倒真像話本子裡寫的那男、寵清、倌侍、寢後的模樣。
楚慼慼心中大樂,真想拿手摸一把那張俊臉蛋,賞他二兩銀子。
衛珩見楚慼慼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嘴角帶著笑,就知道她腦子裡肯定又想什麼壞道道呢,不過她高興,他也高興,隨她去吧。
只是也不能總扣著衛大人啊。
楚慼慼坐到衛珩的腳邊,用手去按機關,可是今天的機關竟不靈了,按了兩下,腳環也沒有解開。
楚慼慼只好用手去掰腳環,但擰著身子也不得勁,她轉身跪在衛珩的腿邊,彎下了腰。
可她這姿勢,看在躺著的衛珩的眼裡,就是另一番美景。
她側身在他腿邊,玲瓏身子的曲線盡顯,她彎下腰,鼓鼓囊囊的兩座玉峰便蹭了過來。
衛珩就覺得他的腿倏的一下便麻了,就像有火從肌膚上燃了起來,瞬間就燃到了他臍、下三寸之地。
小衛珩就像得了軍令似的,精神抖擻,劍拔弩張。
衛珩忍不住啊了一聲。
"弄疼你了嗎?"楚慼慼側臉問。
她的俏臉就在前面,檀口微張,衛珩想著他看到的那些吹簫的場景,便是更加脹痛難忍。
他真想立刻坐起來,按了她的頭,讓她覆上去。
等了兩息,楚慼慼沒等到衛珩說話,可是就見他兩眼像冒了綠光,直登登的看著她。
這樣子的衛珩,她從來沒見過:"真的弄疼了?"
這腳環是用玄鐵造的,堅硬無比,是硌到了衛珩嗎?
衛珩瞧著她未解情、事的清純模樣,是嘆了一口氣,"我自己來吧。"
他現在旌旗招展的,袍子都蓋不住了,她若再仔細看,就能看出異樣來。
衛珩坐起身來。
"你們在幹什麼呢?"車廂傳來了一聲驚吒。
楚慼慼和衛珩聽了聲音看過去,來的正是楚渝。
楚渝掀開車簾,就見妹妹跪在衛珩腿邊,衛珩坐在那裡,上身前傾就像要去吻妹妹的臉。
這怎麼行!楚渝忙出聲制止。
楚慼慼轉過身,有些驚訝的問道:"阿渝,你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了?他是看著來了唄。
楚渝一早聽門房說妹妹坐著馬車去城東了,他腦子裡就是一轉個。
能讓妹妹起得這般早出門的事情,如今看只會與那個衛珩有關係。
衛珩現在位高權重,而且看這樣子也不會久居他人之下。
這樣的梟雄能真心待又退了兩次親的妹妹嗎?
他可記得,當初衛珩離開他們家的時候,妹妹傷心難過,大病一場的樣子。
妹妹剛剛又退親,若在衛珩這裡再受情傷,他就怕妹妹真的會挺不住的。
雖然映雲湖酒宴那天,他看出些門道來,但是衛珩沒有明確表示前,他必須要護著妹妹的,不能讓他們之間再出任何差池。
故此楚渝是巴巴的就追了過來。
果然,衛珩就坐到了妹妹車裡,而且還要行事不軌。
都是男人,楚渝是嗖的一下飛了一記眼刀過去。
衛珩連忙用袖子,蓋住了鼓起的袍子。
這要被楚渝看到,楚渝會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楚渝上了馬車,聽見妹妹問他,便隨意道,"嗯,今天閒著沒事,出城玩,就遇到你的車了。"
楚渝是整天無所事事的,楚慼慼聽了也不疑有它。
楚渝面色不虞的向著衛珩問道,"衛大人這是要去哪裡啊?怎麼坐了慼慼的車?"
"師弟和我要去城東土地廟,去看那些災民,師弟有些頭暈,就到車上來休息休息。"
楚慼慼解釋了一句。
叫上師弟了?這可比叫"太傅大人"要親密多了啊。
還有衛珩頭暈?
他還記得衛珩一戟劈開磨劍石時的那副英勇模樣,身子就像鐵造似的,還會頭暈。
衛珩看了大舅哥不高興的瞭然眼神,也不好意思再裝柔弱了,伸手掰開腳環,有些訕汕道:"休息一下,已經好多了。"
楚渝哼了一聲。
"師弟,你是不是早上沒有吃飯,才頭暈的?"
楚慼慼指了小桌上放著的有一盤子小點心:"這裡有玫瑰糕,你吃兩塊。"
旁邊紅錦忙拿了銀筷來,又給上了茶。
楚慼慼吃的糕點都是楚家特意從江南請來的糕點師傅做的,外面根本就買不到的。
衛珩心中感慨,他有八年沒有吃到這糕點了。
那是香甜軟滑,太好吃了。
楚渝看了衛珩一口一個,吃的那個香啊,那個不客氣啊,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這衛珩到了他們楚家,從小就心眼兒多得像蜂巢似的,專會騙妹妹圍著他轉。
看來今天又是把妹妹哄著了。
妹妹啊,你還是長點兒心吧,你這是被衛珩賣了還幫他數錢呢。
楚渝在這不高興的運著氣,衛珩被人撞破了行跡,沒得與楚慼慼親近,心裡也不大高興。
可到土地廟,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大家也不能這麼尷尬的坐著啊。
紅錦看了,打圓場道:"大小姐,不如玩會兒去雀牌吧。"
楚慼慼眼睛一亮,她此時剛學會,正是上癮之際,忙道:""快快!"
衛珩不會雀牌,就看楚慼慼四個打牌。
楚渝玩雀牌可是老手了,他最近看中了一把扇子要二百兩銀子。
可他手裡可沒有這筆錢,母親林氏從來最多隻給他二十兩銀子。
但是楚慼慼可是有錢的。
楚渝腦瓜一轉,笑道:"光這麼玩沒有意思,不如下點兒注吧,一回十兩銀子吧。"
楚慼慼對錢是沒有概念的,只要玩得高興就行,就便點頭同意了。
而且說了,紅錦和綠拂都是丫鬟,手裡沒那麼多錢,她們兩個若是輸了,都是由她出。
綠拂收拾了桌子,拿出雀牌,大家洗了牌開始玩了起來。
這一玩上,楚渝是大殺四方,四個人只有他贏,只一會兒就贏了楚慼慼一百兩銀子。
楚慼慼這就有些不高興了,輸錢倒無所謂,主要是總是這麼輸,讓人心焦的很。
忽然就聽旁邊的衛珩道:"綠拂你下去,我來玩兩把。"
綠拂忙讓開了地方,楚慼慼皺眉道:"你會玩嗎?"
衛珩雲淡風輕道,:"看看吧。"
以衛珩的聰明,剛才只看了兩把,便看出了門道。
是以衛珩一上來,這財神的風就從楚渝那裡颳走了,都跑到了楚慼慼這裡來了。
楚渝是眼睜睜的看著衛珩是把把都給楚慼慼喂牌啊。
比如這一輪,衛珩出了一個二條,楚慼慼便吃了。
下一張,衛珩轉手又給了楚慼慼要踫的白板。
再一輪,衛珩又出了一個筒子,又被楚慼慼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