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個下一秒就要上場去替補的球員。

“我喜歡那個，”顧朝聲音挺大的，指著場上紅隊的十號，“他打得很好，我很喜歡。”

“你的誇獎，”陳戟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場上那個十號確實打得還不錯，人也長得挺帥的，他突然就有點不舒服，沒好氣兒的說，“你的誇獎你的喜歡，就一句打得很好，學了十幾年的語文餵狗去了？怎麼也得花式吹啊。”

“不需要，”顧朝收回手，手肘搭在陳戟肩上，湊到他面前說，“誇獎的話，重在肯定，簡單直白不是更好嗎？再說喜歡，我也覺得簡單直白更好，你說對不對，陳戟？”

陳戟推開他，別過臉看著場上恣意張揚揮灑汗水的男生們，他突然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念頭——他總覺得，顧朝是故意的。

所有的動作，所有的話語，所有的靠近都是故意的。

“顧朝，”陳戟轉過頭，看著顧朝離得極近的臉，認真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顧朝有些意外，陳戟這個問題其實非常好打個哈哈糊弄過去，但他不想。

“陳戟，我——”

“等會兒看完籃球賽，”陳戟打斷他，“一起去打籃球吧，你贏了我，才能告訴我。”

陳戟打球技術很好，顧朝沒有十足能夠贏過他的把握。

顧朝試探著問：“那如果……我沒有贏呢？”

“顧小狗，你的自信呢？”

“滿懷希望也是會恐懼的……如果我，沒有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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