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征走出山洞打算看看哥哥回來沒有,沒想到出去一看,哥哥沒見到倒是吃了一驚。明明他們昨天進來的時候外面是茂密的樹叢。現在卻是一片汪洋大海。
怎麼回事?難道是昨晚他睡著以後哥哥將他搬到這裡?這不可能啊,先不說哥哥昨晚大幹一場之後有沒有這個體力,一晚上扛著自己跨越幾座高山來到海邊,他哥這是吃飽了撐著嗎?
"喂。"
"誰?"初征被嚇了一跳,剛剛是有人在說話嗎?可是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人啊?而且現在自己一想,剛剛他也並不是用耳朵聽到了那個聲音,反而更像是那聲音直接傳到了自己腦海裡。臥槽!難不成自己已經精神分裂了?都出現幻聽了。
"喂,受種者,本大爺就在你面前,你看哪啊?"
那個聲音再次在他腦海裡響起。
初征沒有說話,也嘗試就在腦子裡跟對方溝通:"你是誰?你在海里嗎?"
"說什麼蠢話啊,本大爺就是海!"
海竟然會說話……不對,人家沒說話,只是用意念跟自己溝通。可這也太令人震驚了,這魔性的世界竟然連海都有生命嗎?這麼說來,這裡的河流山川一草一木其實都是有自我意識的?
"胡說什麼?這是赤裸裸的侮辱,那些普通的小湖小河怎麼能跟本大爺相提並論,沒有個幾億年光陰的磨練怎麼可能擁有自己的意識?"
初征恍然大悟:"這麼說,是你自己跑過來的?"並不是他們搬走了,而是這片大海自己移動過來了。
"算你說對了一半啦,本大爺是散了散步,不過主要還是你站著的這座山跑了一晚上。不過山這種東西最討厭了,永遠都悶不吭聲,剛過跟它搭話半天,竟然不理本大爺!"估計這海沒人跟它說話太久了,給憋壞了,總算逮到個人,就話癆模式滔滔不絕:"我說你身上播種者的氣息也太重了,真噁心,難怪這山要跑。就是笨了一點,你們在它身上,它跑哪不都一樣。"
"等一下。播種者是什麼東西?還有剛剛你叫我受種者?"
來到這裡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情況還一無所知,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能打聽情況的人……好吧,不是人,也許是海精?海怪?海神?嗨,管他是什麼東西,總之他總算找到了能瞭解這個世界的機會,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海的語氣帶著鄙夷,就跟高富帥遇到了土老冒似的:“你不是吧,你哪個鄉下出來的,這年頭還有不知道播種者和受種者的?你家家長是怎麼進行性教育的?看來孩子的性教育刻不容緩啊,要不然肚子都大了還不知道孩子怎麼來的……"
海大哥聊起來滔滔不絕,根本停不下來。但初征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趕緊打斷它:“等一下,肚子大了是什麼意思?”
“嘖。”海大爺這次鄙夷中還帶著不耐煩,這孩子是從異次元穿越過來的吧“你那播種者是胎生的陸地獸類吧,你懷了他的孩子當然會肚子大嘛。”
“誇嚓”一道驚雷從天而降,初征被雷得外焦裡嫩:“不是,你是不是瞎啊,我是男的,哪能懷孩子?”
這次換海驚訝了:“男的是什麼意思?”
“男的就是性別啊,男人和女人,負責孕育孩子的是女人。”還說自己性知識匱乏呢,他看這海才是鄉下海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誰跟你胡說呢?哪有什麼男人女人?能孕育孩子的是受種者,讓受種者懷孕的是播種者。受種者是由上天選定的,所有成年的物種都有可能成為受種者,但是受種者數量很稀少,大概一個種群裡也只有一個,甚至沒有。當受種者成年的時候,上天會賜給他種子。當受種者體內的種子發芽時會散發出強烈的誘惑氣息,所有聞到受種者發情氣味的物種都會進入發情期。但是受種者畢竟極少,所以想要播種的物種間競爭非常激烈,最終成功打敗其它對手,與受種者交配完成並讓受種者懷孕的那個就被稱為播種者。”
海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初征基本上已經石化了。一定是他開啟新世界大門的方式不對,這怎麼可能?他是受種者?而且還懷孕了?WTF?!最可怕的是,附近的動物都想上他……
雖然嘴上不承認,但理智卻很誠實地告訴他,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為什麼他來到這個世界後會突然發情,連性取向都轉變了,還老是想要男人的大屌;為什麼附近的動物都討好自己,想要接近自己;還有哥哥……他會跟自己交合,難道都是因為那該死的什麼種的誘惑?
突然意識到自己因為這個想法而感到沮喪失望,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光,當然是因為自己身上該死的氣味啊,不然哥哥怎麼可能會跟自己做愛,難不成還是因為愛麼?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雖然初征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言不發,但他與海是用腦波溝通的,海也能大概感受到他此刻的想法:“哎呀,想那麼多幹嘛啊?物種間的交配繁衍是本能嘛。再說,你那個播種者對你是非常在意的啦,這整座山都是他故意留下的氣味,就怕別的物種趁虛而入,佔有慾很強烈哦。只是可憐了山老弟,全身都是別人的臭味。話說,這味道真的很噁心呢,要不是本大爺道行高深,早就被嚇走了……怎麼那味道越來越大了?我去,好惡心,燻死本大爺了~~~~~~”
“喂!”初征回過神來想要喊住海大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轉瞬間那一片汪洋大海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了,不過幾十秒的時間,面前再次出現連綿起伏的山巒。輕輕地它走了,正如它輕輕地來,揮一揮波浪,留下一地小動物的遺體……
“我去,這速度也太快了。”他還有很多問題沒來得及問呢。
“你醒了?”司徒競扛著一頭看起來像羚羊的獵物回來。
難怪那海說臭呢,原來是他老哥回來了。初征湊到哥哥身邊抽抽鼻子仔細嗅聞,哪裡有什麼臭味?雖然是有一點汗味,但聞起來很性感很有男人味啊……好吧,竟然會覺得男人的汗味性感,看來自己彎得不輕啊。
弟弟突然這麼熱情地靠近自己,司徒競一開始有點沒反應過來。但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們已經有了肉體上的親密接觸,弟弟表現得比以前親熱也是正常的,這是好的開始不是嗎?
司徒競心下暗喜,趕緊迴應弟弟的“熱情”,將獵物隨手一扔,長臂一伸,將弟弟抱個滿懷,呼吸有些急促。
當初徵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了,可惜他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哥……”司徒競便沒給他機會將下面的話說出來。
兩人的嘴唇緊密地貼在一起,唇舌再次交戰,呼吸交融。司徒競的手緩緩下移,動作極其情色地揉捏初征的臀部。這挺翹結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