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
“是你啊,郭叔叔。”裴曉白站直了看郭總,這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她老聽爸爸含糊地說,這郭叔叔工作能力不錯,可私下作風一般,她那時候還以為是什麼貪汙吃回扣,現在總算明白了,“我在這做兼職呢,打工賺錢。”
郭總冷汗都快落下來了,這裴曉白怎麼會做兼職做到這種地方來,要是隻是被碰到喝酒就算了,這老鄭,怎麼還帶調戲人的,想到把女兒當寶貝的裴總,他就恨不得自己剛剛直接醉到昏迷,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到這來兼職,這多亂呀。”郭總尷尬極了。
今天晚上到這的,除卻想和公司合作的幾個供應商、地區總代理外,還有當地某巨型商場的總負責人,其中有幾個,因緣際會見過裴曉白幾回,越看越眼熟的他們明白了事態,坐在那不安得厲害,打算立刻就跑。
“是挺亂的。”裴曉白意味深長,好奇地看向郭叔叔的後頭,“對了郭叔叔,這位……鄭總,您要不給我引薦一下?”
鄭總混商場不是白混的,他已經有了很沉重的不祥預感,可現在他插翅難飛,只得尷尬地問著:“老郭,這是……”他趕快打聽出來,還來得及補救。
“什麼老郭,不要亂拉關係,我們這才見了幾回,不熟!”生存欲爆棚的郭總立刻拋棄了兄弟義氣,選擇了獨自活下來,“曉白,這位是想和咱們集團合作的鄭總,他們家開的是食品加工廠,想為我們旗下的春白火鍋供貨,我們這也才剛開始談,關係很一般的。”
“是這樣啊。”裴曉白點了點頭,她在心裡為兩人一起記上了一筆,反正都不是好人。
昨天還是好兄弟,今天就是我們不熟,鄭總試圖自救,他尷尬地笑著:“不是,這位……曉白同學,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我這喝大了,想和你聊聊天,沒別的意思……”他大著舌頭滿嘴胡話,“我們這喝多了,說話不過腦子,其實我就是看你很優秀,想這個多瞭解一下你的個人情況,萬一有機會,也可以到我公司合作合作嘛!”
甭管這理由中不中聽,反正先說了!再說,他也沒幹什麼實質性的事情,這個曉白,他沒聽過,反正還是個孩子,應付一下,總能哄過去的,實在不行,買個包包!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是好哄的。
鄭總在心裡已經算計好了大出血,完全沒發現,在他身後之前坐著的朋友,凡是稍微知道點事情的,都立刻挪了老遠,生怕沾染上事情,這位裴總倒不是混社會的,也幹不出什麼混賬事,只不過人家為了女兒,又是成立基金的,也不像其他企業家拼兒子,非得要個繼承人的,把女兒當心尖尖的人物,能受得了別人差點欺負了他女兒嗎?反正他們覺得不中。
“曉白同學,這樣,叔叔給你賠不是,我先喝兩杯,晚點我給你買個禮物,當我賠罪好嗎?”鄭總從身後拿了酒杯便一飲而盡,反轉過來展示已經空了的杯底,“你喜歡包嗎?還是喜歡手錶,這樣我明個兒一早,給你送個包去,就當禮物了,行嗎?”
他自認自己已經大出血,並沒有發覺前頭郭總下意識捂臉的表情——拜託,怎麼倒了這份上,還把他們裴總唯一的寶貝女兒,當收個包就會被收買的人呀?
裴曉白還沒說話,後頭便傳來了熟悉的男人聲音。
“這位……鄭總,可真是大出血了,也不知道是做錯了什麼,需要花這些錢賠罪,要不也和我講一講唄,老郭。”裴鬧春從外頭進來,他再確認了春、藥事件被解決後,便收到了女兒的資訊,女兒說晚上要去幫舍友頂班,他想來想去便直接過來,甭管是不是個□□家長了,他得護著曉白,這孩子受了委屈肯定難過。
“爸,你怎麼來了。”裴曉白一回頭,看到爸爸眼睛都亮了,立刻撲了過去挽著老爸的手。
屋子裡那幾位帶“總”的,登時臉色極差,低著頭試圖隱瞞自己的身份,得,現在就算不知道情況的,也知道了,這位就是裴總的女兒了,看來今晚這件事,不能善了了。
郭總更是如喪考妣,他在現場都沒能及時地保護好曉白,簡直是罪加一等,就怕等等被遷怒,他怒剮了一眼鄭總,就算裴總不和他算賬,他也要和對方好好地計較一筆。
鄭總是認得裴鬧春的,他嚥了口口水,表情很是糟糕,見過大風大浪的他,不至於為了這麼個意外就垮,可現在經濟不好,若是真失了裴氏這個大客戶,那對他們家工廠簡直是毀滅性打擊。
他氣極了自己,又忍不住看向那靠在裴鬧春身邊一副撒嬌模樣的小女孩。
不是,你不是小姑娘,你是我親姐行嗎?你家大業大,來酒吧打工幹嘛?我也是昏了頭了,才會和你調笑!
同場之中,和鄭總一樣崩潰的,便是還蹲在一邊拿著酒瓶的任玉玉,她是認得裴曉白和她那個鎮上來的溫吞老爸的。
可是——
裴總?春白?這些到底是什麼情況?
或許,她已經明白了,只是心裡那最後點高高在上,不容許她立刻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了吧,這個故事就是純爽文,叉腰。
△曉白沒受到什麼傷害,她心大,況且這輩子她也不懦弱了><論起心靈創傷,無論是被圍觀那什麼的韓總,還是莫名其妙調戲了合作方女兒的鄭總、或是真·超無辜郭總、任玉玉,都更受打擊23333
△事實上,連調戲都沒調戲成功←小裴和曉白也都不會讓對方調戲的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女兒是朵莬絲花(七)
就在剛剛還是一片聲色犬馬的包廂內, 此刻卻只留下寂靜,外頭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歡聲笑語偶有傳入,卻絲毫振作不起此刻的氣氛。
現下包廂裡的人涇渭分明, 一頭是孤零零的鄭總獨自狼狽坐著, 另一頭則是狀態稍好, 表情卻很是恍惚的其他人等, 之前叫來作陪的女人, 有不少已經被要求著先離開,大家也沒想好留在這是要做什麼, 只是覺得好像事情走到了他們不想看到的方向。
鄭總嚥了口唾沫, 剛剛裴鬧春離開前, 對他的態度很是冷漠, 他試圖和對方搭話都沒有成功,臨要走時,對方輕飄飄地看來的眼神,更是帶著些微妙的含義, 他還能不懂嗎?
一方面, 他當然理解, 自家小輩被人欺負了, 長輩出頭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可另一方面——他只想撓頭,這簡直是釣魚執法好嗎?這裡是什麼地方,是酒吧,你一個好好的裴氏集團總裁女兒, 跑到這體驗民生端茶送水,算是什麼回事?這簡直是碰瓷級別了!
“老郭。”已經徹底醒酒的鄭總訕笑著湊了過去,從兜裡掏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