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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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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婚姻、家庭、第三者、不良嗜好、經濟、思想境界……分手的原因有千千萬萬,不分手才是奇蹟。

她和唐景人,會不會也會分手?

那個留下耳環的女子,會不會把她取代?

她的心,會不會被別人佔據?

手術室的門開啟,水晴被推了出來。可幸是臥床出來的,她以為得自己捂著肚子挪出來。水晴已經不是那個從農村出來的連房子都租不起的打工妹了,即使穿著病號服,摘掉了首飾,一臉蒼白,她也是個有事業、有地位的女子。

她衝杜若虛弱地笑笑,說,卸貨了。

“你這是割肉,不是卸貨。”杜若強行跟她打趣。

兩人移動回病房,床頭望著金燦燦的太陽花,淡綠的強,深綠的櫃子,潔白的床單,天藍的窗簾,看著有種梵高的畫的錯覺。風吹動簾子,吹來寥寥數只知了寂寞的叫聲。

水晴還不想睡,挨在床頭,看著杜若給她舀一大早起來熬好的粥。

“喝完粥,還有荔枝大棗湯,我問丹莉大姐拿的方子。”杜若笑眯眯地說。

“這世上就你對我最好了。”水晴的臉上毫無血色,“我家姐妹多,我媽都管不過來,有飯吃就不錯了。”

“我也是沒人疼沒人憐走過來的,我不疼你疼誰啊?”杜若把粥吹涼,送到她嘴饞。

三口兩口吃粥喝湯,水晴的臉漸漸有了生氣。

“醫生護士都說我矯情,像我這個週數的,都是扶著牆自己走回家的。”

“那是作賤自己!咱們要好好寶貝自己,住個十天八天。”

水晴連忙擺手:“那倒不用,明天滾蛋了,人家排隊等床位呢!”

說罷,她低頭輕輕撫著肚子,長嘆一口氣,說:“媽媽真沒用,要這樣殺死你。以後等媽媽強大起來了,你再來到媽媽肚子裡好麼?對不起,對不起……”

夏風吹動著她的發,散發著母性的柔情。女人們總是說,孩子不要了打掉罷,就像吃多了催吐那麼簡單。只有親身懷過孩子,孕育過生命,即使只是幾十天,才能體會那對生命的敬畏和愛憐。

杜若紅著眼睛,一瞬間後悔萬分,挨近水晴對著她的小腹說:“下一回,你會有兩個媽媽的。”

水晴動情的抱住了杜若,兩個女孩子好生擁抱了一會兒。

須臾,門被敲響,探進來一個紅色的腦袋疼。

“咦?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美國嗎?”水晴瞪著眼睛。

“你的這事一鬧,我放心不下。”唐景人戴著茶色的大墨鏡,黑色長袖T上印著個彩虹色的靶子,絲絨運動褲側面裝飾著銀色熒光帶,少有的休閒模樣。他把一袋子不明物放在桌子上,說:“我媽媽說這些東西有益,助理給買了。”

兩個女孩子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他這是哪來的善解人意。

他找了張椅子坐下,理所當然地慰問道:“你還好嗎?要不要休假幾個月。”

“倒是不用,照例半個月就生龍活虎了。”水晴無奈地笑笑。

杜若還是頭一回看見兩個人如此親密地對話,默契得一言一語像丟沙包,她坐在一旁都像個外人了。而她自己,只在唐景人坐下時與之草草對視了一眼,也許只是她心理作用,但她嫌顯得生疏了。

也許是別離也沒有很多天,所以並無如膠似漆的痴纏。唐景人坐在椅子上的樣子乖得像個參加學校活動的小孩,紅色的頭髮在微風和陽光裡,像一朵扶桑花。

他來了之後,氣氛莫名輕鬆多了。聊了十幾分鍾,便和杜若一起從醫院的樓梯下去,原本杜若說要給水晴買飯,但遭到了拒絕。“我吃醫院的配餐就可以了,大老遠從美國回來,你陪陪人家嘛。”她指指唐景人。

杜若也只是和唐景人對視一眼,不知該說什麼。

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受扶住欄杆,事實上只是因為百無聊賴。天氣是有些熱的,初夏的陽光金燦燦的,唐景人還是要穿長袖衫,他真是太害羞了。

對於自己的形象,到了極度苛刻的程度。

這醫院他們都來過幾次了,上次林約也住在這裡,已經有些熟門熟路的。醫院的荷花池是最富於生命力的地方了,粉嫩嫩的荷花開得正盛,在風中搖曳生姿,散發出陣陣清香。唐景人幾乎融在陽光裡,他是鮮少無遮無擋地將自己置於陽光下的。

但其實他和陽光很般配。

因為水晴,遠在美國也趕了回來,還向媽媽請教應該如何讓病人休養。

也許,他能為她做到更多呢。杜若想。

“可能聽起來會有些男人之間的互相包庇,說實話,我理解Rice的做法。”唐景人老實地說,“孩子是無論如何都要不得的。就算要了,也沒有辦法當一個真正的父親,這樣就於理不容了。”

杜若倚在欄杆上,一點都不意外地聽著他的話:“我也理解水晴的做法,自己來經歷一遍,就會成為一樣的人。”

兩個人各執一詞,卻並沒有不愉快。

“雖然我很喜歡孩子。”他轉過身來,無奈地笑了,“我妹妹最近懷孕了,我差點把整個嬰幼兒區的產品都買下來了。但是,我自己註定和孩子無緣了,一開始我就選擇了抱吉他,我必須抱到底。有了孩子,我可能就不抱吉他了。”

唐景人的眼裡,流露著遺憾和不得已。

“我沒有所謂。”杜若聳聳肩說,“抱孩子也不必是我生活的主旋律。”

唐景人笑了,卻並不是太開懷。杜若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在婚姻和生育上,兩個人應該坐在同一條船上,作相同的取捨,才可以談未來。她原本還指望他來安慰他,畢竟,她並不是不婚主義者,更不是不育主義者,她要是願意,可以擁有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孩子,可以作□□、人母,去過所謂完整的人生。

她不是因為選擇不婚不育,才選擇唐景人,而是恰恰相反的。

她原本是犧牲者。

但她現在只想安慰他。

當晚他們在fire house喝酒,興許是前一晚的失眠吧,杜若兩杯酒下去就暈乎了,連忙不敢再喝下去。唐景人狀態也不好,元兇該是時差未倒過來。幾杯下肚,他就生出來個“抑鬱人格”,說起了自己小時候喜歡畫畫,說起自己和妹妹怎麼打打鬧鬧長大的,如果要孩子,也想要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除了教他們欣賞音樂,還要告訴他們,爸爸一身特技,畫畫、設計自不必說,英文也很溜,還會擺弄很多處理聲音的器械……

杜若在一旁“嗯嗯嗯”的應和,微笑,心裡卻酸得很。

是不是該偷偷地,給他生個孩子呢?

“歷史”這東西,她不管了。

“歷史”該是為人創造的。

譚瀝把醉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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