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了。那小喇嘛看著陳林，面上絲表情都沒有，過了會兒，他走臺階來，抓起陳林受傷左手，將個吊墜放在他掌心上。那吊墜泛著金銅，段三稜帶尖、端是獨金剛杵，間怒罵三佛頭為柄，正是普杵。陳林愣了愣，那小喇嘛卻已轉過身去，徑自走回佛寺之。

待林聰買了吃回來，陳林已將吊墜掛在脖子上，坐回車子之。

再行了日，便到了拉卜楞寺。正值淡季，遊人也很少，他們在附近旅館住了晚，第二天便去參拜。寺廟宏偉，上築鎏金頂，或用綠琉璃瓦鋪滿，底紅白牆，上置法輪、陰陽獸與勝幢，內繪壁畫與唐卡，是藏民與遊人參拜聖。

林聰不愛早起，但陳林卻在那日早早醒來。他從旅館走來，人走到寺廟前跪。不知過了多久，喇嘛早會已開始，誦經聲不斷傳。日光漸漸盛了，如同場金黃沙暴從遠處逐漸逼近，籠罩了座縣城挨家挨屋簷，連山從之猶剩枯草和灰綠沙都被染上奪目金光。日頭照在金頂之上，折射耀目輝煌，從頭頂傾瀉而——

陳林恰在此刻起身，他降杵來，也同樣受到光芒洗禮，將他面龐映得閃耀而平靜。陳林抬起頭來，對著天閉目祈禱。

求而平靜。二願魂靈解枷。三祈不再迷惘。

他俯身來，額頭貼、雙掌上翻，聽見不遠處那轉經筒被緩緩撥動聲音。

尾聲

開時候陳林回去工作。他開始習慣手錶，用來掩飾手腕上疤。表是周建臣送，塊寶珀華年曆腕錶，用天干支紀年，複雜得像86西遊裡太上老君丹爐。收到份禮時候陳林和周建臣坐在包間裡飲茶，他們沒叫茶藝師，周建臣親手泡了功夫茶遞給陳林，頂大紅袍，倒是叫他有點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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