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

分明陳林的聲音，但聲音裡卻再也沒有了親密、熱切，彷彿曾經他們起在床上度過的甜膩夜晚都隨風飄走了，從沒留過痕跡。陳林彷彿只向老朋友打聲招呼，既不過分熱切，也不過分疏離，彷彿除了“很久沒見”以外，他們只相熟、直相熟，別無其他了。這聲音從頭上給姜玄潑了桶冷水，把他心裡剛剛猛然燃的股火突然澆滅了，也平復了他的焦灼和手足無措。姜玄輕輕拍了拍小人的胳膊，輕輕摟著他，然後抬頭看著陳林，笑著說：“嗯，確實挺久沒見了。”

他看著陳林沖他笑，這笑容和對別人沒什麼不同，和對傅坤、對林聰、對其他任何個朋友都沒什麼區別，但分明和從前對他的樣不同了——從前陳林沖他笑的時候，嘴角會有邊微微翹得比另邊些，往回收，眼神卻直黏在他身上，雙眼睛裡彷彿帶著個小鉤，笑，鉤就撓撓他的心，讓他從心裡路起火起到胯——但現在這笑意對著他沒有了，但陳林轉過頭，對身後個人卻這樣笑起來。從姜玄的角度能清楚看見這兩個人緊握著的雙手，他上次沒怎麼看清譚季明的臉，這次卻看得清楚，男人顯然很迷戀陳林的，眼睛直盯著陳林，陳林轉頭看看他，他整張臉上緊繃感就消弭了許多，向前走了步，走到陳林身邊去。

姜玄絲毫不懷疑這男人曉得他誰，當然他也曉得對方誰，他們就這麼互相打量了，譚季明伸手來，對他自我介紹了：“譚季明，季節的季，明天的明。你。”姜玄站起來，伸手和他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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