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們離去，慢慢回頭看莫天寥，淺琉璃目因為剛剛收了月華，閃著些細碎星光。

“什麼？”清潼奇怪看著他。

“走了。”莫天寥張了張嘴，想說怕你飛走了，又覺得話實在太蠢，說不定會捱揍，就嚥了回去，默默拉著自家貓離開。

清潼掙了掙沒掙開，便任由他拉著了，拖著步子在後面走，邊走邊往路邊看。夜能視物眼睛，把山林間切看得分明。樹梢休息飛鳥，草叢趴著兔子，枝條上倒掛獼猴。

“莫天寥……”清潼叫了他聲。

“嗯？”莫天寥輕聲應著，照白天記憶往上走，不能御劍，會被人發現。

清潼叫了他聲就沒了文，莫天寥也不在意，他叫了就答應，他不說也不多問。就樣像凡人樣手牽手慢慢走，什麼也不就覺得很幸福，掌心傳來對方溫度，莫天寥突然明白了凡人所謂白頭偕老。就樣牽著手走到天荒老也不覺得厭煩，只希望山路可以些，永遠也不要走到盡頭。

“你說難自禁什麼意思？”清潼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問道。

莫天寥腳步頓了，復又抬腳：“難自禁，往常都說個人把持不住自己心緒，忍不住去些遵從本心事。”

“就像埋肚樣？”清潼看著莫天寥後腦勺，在他看來，莫天寥喜蹭行為，與天琅喜啃骨頭樣，都臉垂涎不怕撓樣子。

“樣，也不樣，”莫天寥停腳步，回頭看著他，慢慢往走階，跟他站在起，“所謂難自禁，只因為，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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