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的門發呆，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個小狼還是隻奶娃子了...

他想了很久，發現顧衍還窩在衛生間，然後又想起幾乎剛剛和他零距離接觸的臉...

然後他鄭重的下了定論：

決定再觀察幾天。

“...”顧衍從衛生間出來，悄悄地爬回床上，對著天花板想了好久...

他感到身邊人的呼吸都變得均勻，再次悄悄轉身，面對著林亦。

林亦沒有睡著，因而很快察覺到了，睜眼，還是伸出手，又揉了揉顧衍的頭髮，聲音暗啞：“睡覺了。”

一時間，顧衍感覺時間靜止，又從頭倒回，剛剛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有些失落，有些慶幸，各種五味陳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而他，本身並不是一個感情豐富，多愁善感的人。

他像是為了讓林亦肯定剛確實是存在過那段經歷似的，在寂寞無聲的夜開了口：“對不起。”

“怎麼了？”林亦打了個哈欠。

眼睛在月光下又鍍上一層水霧。

“我不是，蕭南才是。”顧衍這麼說，語氣平靜，幾乎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而那雙眼仔仔細細的盯著林亦。

“噢..”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迷糊，但好在是應了一聲，肯定了顧衍。

林亦翻了個身，閉上了眼。

顧衍這才後知後覺的笑起來，淡淡的，極其的淺，於是他又說：“但是你的願望會一直實現的。”

“已經實現啦。”林亦已經要睡過去了。

“晚安。”顧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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