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抬起頭，卻看見林亦嘴角提起，看著他一臉微笑。

林亦今天晚上好像特別愛笑，白皙的臉都有些紅紅的，他帶著笑意，卻又真誠，又重複了一遍：“你開心就好。”

顧衍想到做戲要做全套，抬頭還沒等林亦反應，又低下去了，從林亦的角度上看上去真的像是憂鬱少年，看上去在為工作和不知名的事情煩惱。

林亦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伸手輕輕推了推顧衍，顧衍這才抬起頭，眼裡毫無波瀾的，林亦卻看出了些什麼。

“接了就沒辦法陪你。”顧衍有些嘟囔，神情依舊清冷，卻莫名的小孩子氣。

林亦笑意加深：“我又不是小孩子啊。我比你大啊！！！大四歲！！”

說道這裡他就有些來氣，語氣有些不好，帶著些生氣：“顧衍！！”

顧衍被嚇得一愣，什麼也忘記裝了，以為林亦要發飆，心想不好不好不好，下一秒卻聽到林亦聲音又帶笑了：“我才是哥哥啊！！”

林亦眉眼彎彎——手卻是把顧衍的臉板正，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重複說道：“顧衍，我才是哥哥啊。”

顧衍透過他略帶霧氣的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顧衍，我才是哥哥啊。

我知道你是哥哥，所以我才知道，在那年你受了多麼重的傷。

他曾經見到過許多不一樣的林亦，但都沒有一個，比現在的他更讓他心動。

平時的林亦不是這樣的，也許只有現在的他，才能讓顧衍想起，那個在很多年前，逗著狗在陽光下笑的燦爛的大男孩。也是那次，倆人的一生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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