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只是會在醫生護士檢查時才稍有動靜。
那樣的阮家寶,讓雷道爾莫名地有一種疏離的感覺,令他恐慌。明明真切地躺在眼前,可是心神卻早不已存在同一個空間裡。
空白淡漠的表情,漫不經心的眼神,就像將自己抽離物外,不沾一點塵埃的置身事外的神態。
雪染千山的冰冷。
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生活、怎樣的經歷,才能將一個十九歲本該鮮活靈動的少年人輾磨得如同遲暮者的寂靜忍耐,耐得住一整天的空白,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偶爾,雷道爾會不禁住問他在想甚麼,而遊離物外的阮家寶總是要待他問上幾次才怔然回過神來,然後低垂眉眼,輕輕地應了聲:「沒想甚麼,主人。」
雷道爾並不相信,這麼多的時日裡,總有東西值得他思量的吧。史密夫醫生說,如果他真的想知道阮家寶的思想的話,他可以代為聯絡精神科的權威,或許可以用催眠法或其他來讀取阮家寶的思想。
但雷道爾卻立刻拒絕了,快得有點狼狽。明明阮家寶最真實的面孔、思想、表情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但在答案可能獲得的剎那,他卻拒絕去看清。
他想起了幾年前,陽光燦爛的一個清晨,阮家寶曾經奮不顧身地撲去為他擋掉子彈。他很記得阮家寶當時的眼神,透著不惜一切義無反顧的光。
他相信他的忠誠。
只是,他長期獨自發呆的樣子,卻依然令他憂慮。那樣的遙不可及,那彷彿,他是存在在他觸不到的世界,可見,而不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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