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他放緩抽送頻率,箍緊懷裡的人推到舷窗邊:“北北,快看。”
“嗯……什,什麼……”陸意北睜了睜盈滿淚水的眼睛,霎時被這綺麗的景象牢牢鎖住目光。
“這個季節難得能見到,”陸以信貼近他的耳邊,說,“況且是在飛機上。”
這麼說的同時下面還在不間斷地摩擦,陸意北被他弄得無法集中精神,小聲抗議道:“不要……別弄了……讓我好好看看……”
不是第一次看到極光的男人自然不理會他的埋怨,陸意北無奈只能威逼利誘,好不容易才讓這精蟲上腦的老流氓同意停一停。他後面含著陸以信的東西,不太舒服地動了動,馬上被對方打了下屁股:“別動。”
這要怎麼忍?陸以信儘管無奈也只能認命。
陸意北看了一會兒,自己倒先忍不住,無意中扭了下腰。他既不想錯過眼前難能可貴的美景,又被後穴酥癢難耐的感覺折磨得夠嗆,只得回過頭去,求助似的看向陸以信。
偏生陸以信跟沒讀懂他的意思似的,反而湊上去討了個吻:“寶貝兒,你真幸運。”
“我操,”陸意北拿這無恥的甜言蜜語沒轍,“你他媽什麼時候不好搞……”
“是,”陸以信不再剋制,把他壓到牆壁上,隨著強烈兇猛的插送,不容置喙的說,“以後有的是時間。”
第20章
月底開學,陸意北晚了兩天去才學校報道,陸以信親自開車送他過去。
路上免不了叮嚀囑咐,陸以信不是囉嗦的人,也沒讓他好好學習,說來說去不過吃好穿暖,身體第一,還有不準去酒吧。
偏偏陸意北很吃這一套。往年陸琳忙得一年難得見上幾回,他從來獨自拖著行李進出學校,沒人接送,說可憐太過矯情,但也確實孤零零得習以為常,頂著一張風平浪靜的臉,扮演我不在乎能拿奧斯卡最佳。
實則這個年紀的小孩,叛逆期不管提前還是延後都勉強沾點邊,不過欠缺一點溫暖的東西呵護,給自己裹一層鐵皮就以為刀槍不入。一旦被人放進手心好生捧著,高溫澆鑄,馬上能給你化成一灘溼漉漉的水。
這點陸以信身有體會。
車子停下,陸意北紋絲不動,他靠在座位上,神情有一絲茫然:“陸以信,你沒什麼想說的?”
這是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陸以信對他,寵是真的寵,寵到無條件的縱容,像是對待一個小孩,要把他缺失多年的父愛補回來。然而除卻床上那點事兒,陸意北要的可不是親情。
他從一開始就要這個男人的愛。
有些事情說不清楚,陸意北也就懶得細想,比如怎麼短短兩個月,他就好像離了這個人不行,是不是真的有所謂的移情。可是那又怎麼樣,不論這段感情如何開始,戀父也沒有戀到要跟人上床的地步。他活了十八年還沒有過這種感受,現在的喜歡明明白白,要個答案哪有這麼困難?
陸以信收回欲開車門的手,轉身靠近陸意北,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個很輕的吻。兩片薄唇相貼,又很快分離,溫度尚未傳遞,只有呼吸清淺地交融,幾乎如同初戀那般小心翼翼。
明明已經做過更親密更過分的事,這種被珍重的感覺還是會令陸意北心跳不已。他斜眼偷看陸以信,見他眉宇微揚,嘴角上翹,儼然一副捉弄人後的得意。
陸意北不甘心,翻身跨坐到他身上,身體向前一傾,主動投懷送抱。他拿鼻尖去蹭對方鼻尖,委屈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陸以信拎著他的後領,把人往後拉開一點,全然對他的撒嬌不為所動。
對方拒絕的態度沒有讓陸意北退縮,他有些急切地再次靠近陸以信,一下下輕啄他的臉,眉骨、眼簾、鼻翼、下巴,像個求而不得所以手足無措的小孩。
他向陸以信討要了很多,陸以信也都一一應許過。
可是還不夠。
陸意北斷斷續續地斟酌措辭,聲音軟糯,邊吻邊嘀咕,“你怎麼……軟硬不吃啊……”
陸以信固定住他的腰,讓他安分一點:“我軟硬都吃。”
前面硬後面軟,陸意北身上哪裡他沒吃過。
“操,你別那麼……”不要臉三個字終究被吞了下去,陸意突然北心生一計,將黏膩的氣息送到陸以信耳邊,“你就不怕我在學校……移情別戀嗎?”
儘管知道這小東西是在激自己,勾引人的手段也並不高明,陸以信還是沒忍住釋放了一絲低氣壓。他揪住陸意北的髮絲,有些粗暴地往後一扯,讓他仰起頭,把弱點呈現在自己眼前。
繼而一口叼住陸意北的喉結,如同飢腸轆轆的大型貓科動物,發力擒住獵物,果斷乾脆,一擊斃命。
脆弱且敏感的咽喉失守,逼陸意北悶哼出聲。
陸以信沒有鬆開,齒間細細研磨獵物頸部的凸起,沉下去的嗓音危險又撩人:“要去勾引誰?”
“勾引……”陸意北一時沒想好要推誰出來背鍋,那個不存在的名字怎麼也說不出口,本能屈服於威脅,聲音微微顫抖了下。
“說啊,”陸以信咄咄逼人,“上次帶你去酒吧那個?”
“誰?言——”陸意北像是突然清醒了,情不自禁上挑眼角,唇邊勾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叔叔,你是不是吃醋啊?”
“是。”陸以信簡略地答道。
愛情往往始於佔有慾,陸意北心中痛快,然而還沒得意兩秒,就被狠狠咬住嘴唇。
他很熟悉陸以信的吻,算不上溫柔的纏綿,兇狠又熱烈,很深很久,不留情面佔有他口腔每一寸。陸意北予取予奪,顧不上時間地點,旁若無人地掀起T恤下襬,捉住陸以信的手往乳尖上按。
陸以信吻得盡興,堪堪收住慾火,把陸意北的T恤放下來,小心翼翼地撫平:“再鬧你今天別上學了。”
“那就不上了。”
“不行,”陸以信擺正他的臉,說:“學生該做什麼,還要我教嗎。”
“學生不能談戀愛嗎?”陸意北完全不認同他的邏輯,仗著自己成績好,有恃無恐起來,“陸以信,你怎麼那麼迂腐啊。”
“北北,”陸以信耐心地說,“如果沒有我,你現在會怎麼樣?”
小孩沉默不語,陸以信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開口道:“你會認真讀書,按部就班地考上一所一流的大學,開始打工,拿獎學金,畢業後找到一份不錯工作,或許結婚生子。”
聽到結婚生子,陸意北頓時激動起來:“我喜歡男人還結婚,禍害哪家姑娘啊,這種如果的事有什麼好假設的!”
然則到現在,陸意北也不太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戀,沒有對比樣本,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是,沒什麼好假設的,”陸以信笑了笑,“北北,因為我而做出的選擇,我希望它是正面的,不會令你後悔的。”
下了車,陸意北一通電話,駱柯立即屁顛屁顛到寢室樓下接駕。學生那點眼力見識,瞬間被某人的豪車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陸以信提著行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