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的修者的實力普遍一般,費盡一身靈力,到頭來看到的卻是直徑有自己三個粗的遠古才有的龍型兇獸,差點沒嚇得從半空中跌下來,然後也不繼續追捕了,掉過頭就是拼著告罄的靈力,回去找城主,找城裡的負責人,找所有能管得了事情的人。
慌忙從修煉室裡出來的城主,外帶下面的管事,快速集結門下的修真者以及士兵,連夜巡查,各種告令紛紛的從文書筆下飛出,下面的修者大部分參與全城搜捕巡查,一部分在屋裡掐著手印拼命的給宗門裡傳信。
四處慌亂一片,修真者還好,平常百姓卻是不堪其擾,幾乎一夜難眠。
次日日出之際,蕭曉睜開眼,慢慢的吁了口氣,結束了一整夜的精煉,活動了一下關節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精神飽滿極了。昨日那個已經成為了劇情的中介物的手機賣了一會蠢,那些曾經覺得玄幻的,神秘的,未知的……所有的,都真的該成為浮雲了。
他不惜命,不是不珍惜生命,而是不懼用命去幹什麼,完成什麼!人生在世,總有些時候是需要不顧一切的,是需要勇往直前的。現在的他,就會這樣,用這條命,去跟這所謂的劇情鬥,去跟這所謂的命運抗爭。
——他要結果,卻也會體驗過程。
心頭雜物紛擾如同撥開的雲霧,之前越階突破的元嬰修為也似乎不再那般鬱澀梗硬,一夜靈力的順暢迴圈,靈海之內,紫府之中,除了先前習得的基礎功法,除了對於這天地大道的領悟,除了對於己心的釋放,除了對於前路的無懼無畏,再也沒有其它。
那場困擾了他三個月的紛亂惡夢,對於那個人的安危擔心,對於私自離開宗門的歉疚不安,都消失了。
他在冥冥之中,就是能感覺得出那個曾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他身邊,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師父,的男人,這個時候是好好的,他能感覺得到……
摸了一下脖子上掛著的不知名的小石頭,蕭曉嘆了口氣,下床,鋪被,洗漱,吃靈丹,下樓。在下樓的時候,他看著二樓的樓梯口出還未撤下的紅綢,心裡湧起的是一份對於那個只有聞名沒有見面的女子的祝福,有情人終成眷屬,幸福時光永隨左右。
——當一個人無所畏懼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敵的了,沒有什麼能成為他的阻礙,也沒有什麼能讓他覺得是阻礙。
下了樓,蕭曉就覺得這酒樓裡的氣氛有點怪怪的,大家有交談之聲,卻是誰都不敢大聲,可就是那種竊竊私語之聲更為讓人新奇,連本來不想八卦的人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來。簡單的偷聽了兩句後,蕭曉就沒什麼好奇的了,自從下山後的第一日在茶樓裡聽聞了一些人對於三月之前西北寶境湮滅的場景之後,他就再也不打算相信這個世界的人的侃天內容了。
什麼叫真正的腦洞堪比黑洞?那些人就在做著完美詮釋啊!
而剛才,那些人所說的照樣如此,太過於玄乎其玄了。
飛龍在天?爪如鋼鑄,有屋子那麼大?真是謝謝了,如果真有這般神勇的生物在,那修真界的生活也就沒那麼太平了!
不過,如若真的有什麼兇獸出沒在這個實在是平和安寧得很的城池裡,那也是極為不好辦的。蕭曉斂眉想了一秒,他不知道離得還算近的宗門弟子收到訊息了沒有。如果沒有,他該不該先去看一下情況,然後通知一下?
雖然可能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是相比於這麼多人的安危而言,也是沒什麼的……
‘玄天宗弟子,求真問道,百年之內,十年江湖。’所言之“道”,雖不是普濟眾生,卻也不是漠視生命。劍門心法更是有道,剛直為尚,遵本心而為夫不為逆,崇有情有信而為尊,他身攜諸般法寶,護人護己皆能周全,除卻折了一點時間,餘下的是半點無損。
結完賬,出了客棧,原本直衝城門的腳步因為心裡的考量而放慢了不少。蕭曉看了一下明顯沒有昨日繁華熱鬧的街道,在第數次聽聞了旁邊帶著恐慌不安的討論時,那雙清雋的眉終於是蹙了起來。
看來,一切還真的不全是誇大其詞了!還沒待蕭曉暗自估量完,遠處就突然的沸騰開來。
“快跑啊,河裡有兇獸!”
那帶著無限驚懼的聲音過於聲嘶力竭,而且無比有精神感染力,偏身站到了一邊,蕭曉蹙著眉頭看著慌亂的朝著這邊跑來的人群,以及七腳八手的收著小攤的攤販,又往後移了移,然後踮起腳,抬眼一看,一片滿目驚慌的人臉外加人頭。
“!……”他的個頭不至於沒有達到人均水平線吧?o(╯□╰)o
抹掉滑了一身的黑線,蕭曉旋身竄上了屋簷,站的高果然就是看得遠,驚慌失措的人流的盡頭,空出了好長一段。隱隱的水開似的咕嚕之聲傳來,原本平靜的河面,有一段翻出了白花,騰起的水浪,衝到了幾丈高的河岸之上,平整的地面被水浸溼,砸下的水花四散。
人們更是驚恐了,這種離奇的事情,就算是身處這樣的世界之中,也不算常見,更別說這個大城從遠古至今,在和平的歲月裡總是那般的安定和諧。就地理方面,這個城上不著深林,下不挨大海,唯一有著的是一條貫穿整個城的大河,寬度塞下一艘畫舫後再就頂多能塞下一葉烏篷船,那些天靈地寶或者是什麼比較難得的東西落不到這一塊地方上,落下了也藏不住。它更多的是人文自然,作為天下第一都的玄天都東大門出來後的第一個城,它理所當然的選擇了玄天宗作為背後的依仗,而有了這堪比金鐘罩的一個保護者,天下有幾人敢在這個城裡胡作非為。
它安穩得太久了,都快忘了意外以及真正的現實是什麼種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嗯,……
☆、第七十二章
遠處那離奇的一幕,實在是過於詭譎了,蕭曉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在看著十幾個護著百姓脫離的修真者被湧上來的水浪淋得狼狽不堪,甚至是被水浪捲到河裡後,他也就顧不得暴露什麼了,抬手在臉上用靈力做了一個簡單的幻化,就騰上了半空。
手出如電,一隻約莫臂長的金色鎮邪杵如同利劍一般的直衝水浪翻滾的正中央。
一聲巨吼從河裡發出,原本只是翻滾的水浪,這會兒直塞海面怒濤,一截泛著冷光的烏黑在波濤裡半隱半現,鮮豔的紅色迅速的在那之間洇散開來。
一擊得手,蕭曉趁機飛掠過去,卻在準備來第二手的時候被那隻從河裡抬起的巨大腦袋給驚得迅速往後一撤,張手結下一道防護結界,身體停於半空之中,眉目冷凝的注視著在水裡翻滾的似乎想將那隻鎮邪杵給逼將出來的兇獸。
在一層層的水波落下,露出兇獸的大體形狀之時,蕭曉的面色已經不是能用面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