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邊耳朵有些紅了,他聲音含含糊糊,殘留糖糕的齁甜作祟似的,每個字都黏成一片,有種特別的嬌氣。
從未聽他這樣的口氣,哪怕兩人互通心跡那天,柳十七也沒這般說話。聞笛期待起來,搬了凳子在他身邊坐下,逗趣一般,循循善誘道:“是嗎?”
柳十七的目光不易察覺地躲閃一瞬,又道:“出生入死一遭,命理也沒全不可信——既然如此,第二道所謂劫難,我大概有數了。”
聞笛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力道極小地掐了把柳十七紅透的耳朵。他這樣子,分明已經害羞得什麼都不想多說了,卻還撐著要講到最後,坦誠得令人疼惜,只想把他護在懷裡,想揣著一隻小動物,走哪兒都帶上。
他半晌沒等來後文,不由得笑道:“那是什麼,還有比鬼門關更讓你難熬的麼?”
柳十七的睫毛飛快地一翕,聲音輕得散在月光中:“……就是你。”
倘若此生真有兩次生死劫躲不過,其一,幼時家破人亡,好容易安頓下來,又跌落溪水死裡逃生,九牛二虎之力才撿回了一條命,得以安穩長大。
其二,與你分別七年,希望渺茫之時重逢,故人心未變分毫,還似當年情同手足,又勝卻當年金風玉露。
不覺又是一年春風乍起,四月十七夜,燈花未冷。
自臨淄到揚州一路千里加急,不出數日便趕了回去,柳十七在春風鎮口遇見封聽雲時,剛去驛站還了馬匹,氣猶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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