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常夏有一個爸爸,爸爸姓常。常夏有兩個媽媽,第一個姓夏,夏天的時候死了,第二個姓白,還活著換句話說,姓白的那個媽媽就是俗稱的後媽。和童話故事裡的後媽不同,這個後媽很親切,對常夏很好。可惜常夏沒辦法把她當成親生媽媽那樣對待,尤其是見到她還帶著一個拖油瓶一起住進常家的時候,常夏當著這個比他小十歲,還不及他腰高卻把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的小鬼的面,實在沒辦法管第二個媽媽叫媽媽。到今天,常夏還是叫她白阿姨。小拖油瓶姓白名明宇,之所以沒改姓常(1)常夏有一個爸爸,爸爸姓常。常夏有兩個媽媽,第一個姓夏,夏天的時候死了,第二個姓白,還活著換句話說,姓白的那個媽媽就是俗稱的後媽。和童話故事裡的後媽不同,這個後媽很親切,對常夏很好。可惜常夏沒辦法把她當成親生媽媽那樣對待,尤其是見到她還帶著一個拖油瓶一起住進常家的時候,常夏當著這個比他小十歲,還不及他腰高卻把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的小鬼的面,實在沒辦法管第二個媽媽叫媽媽。到今天,常夏還是叫她白阿姨。小拖油瓶姓白名明宇,之所以沒改姓常是因為小明宇不肯,當然常夏也不肯,只是沒說出口。總得來說,常夏對白阿姨沒有什麼偏見,小明宇對常爸爸也沒什麼意見,唯一不對盤的只有常夏和小明宇。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犯衝,兩個人總是起衝突,私底下沒少吵,在大人面前雖然不吵也來個大眼瞪小眼,你看我不對眼我看你也不順眼。總而言之,他們一個是冰一個是火,難以相容。很快常夏上了高中,為了讀書方便直接住校,見明宇的次數才少了,兩人之間的硝煙味也慢慢淡了下來。常夏難得回家一次,也許是明宇慢慢長大了又或許是常夏成熟了,難得在家的日子裡兩人也各顧各的儘量不干涉對方,因此也再沒有吵過。後來常夏考上了外地一所名牌大學,一走就是半年,明宇則因為上了小學強烈希望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所以原本那間屬於常夏和明宇共用的臥室漸漸成了小明宇專用的房間。當常夏接到父親的電話,被告知自己的房間已經重新裝修一番,如今換了個叫白明宇的主人後,常夏忽然有種不想回家的衝動。家裡已經沒有屬於自己的空間了,回不回去又有什麼差別呢?常夏很快就同意了學長的提議,一起搬出去租房子住。節假日也不太回家,只有過年的時候難得回去幾天,晚上也是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鋪蓋,弄得倒像是家裡的客人。和家人的感情也逐漸淡薄起來,慢慢變得有些生疏。如果沒有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常夏覺得自己可能會很自然的留在外地找份工作,然後在那個城市成家立業,像往年一樣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拖家帶口的回家看看爸媽,自然而平淡的過完這輩子。只可惜上天不肯給他安逸平靜的機會,當他拿著手機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後,腦中勾畫著的屬於未來的藍圖就這麼粉碎了,接連而來的是一片空白常夏嗎?誰?我是白明宇什麼事?你回家一趟,爸媽出事了。嘟嘟嘟來不及問清楚那邊就把電話掛了,當常夏懷著忐忑的情緒趕到醫院的時候,面對的卻是兩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對方酒後駕車,爸媽成了事故的受害人,而那個司機卻只是很運氣的左手骨折。當然也不能說他運氣,畢竟事後的刑事附帶民事訴訟裡有高達一百三十萬的賠償費等著他償還。然而這一百三十萬卻無法填補兩個孩子失去親人的痛苦,雖然這兩個人中先到的那個紅著眼強忍著不哭,而遲來的那個卻木然地站在太平間門口,面無表情的聽著醫生和警察講述著事件的經過。常夏的叔叔是律師,案件全權委託他來處理,甚至連葬禮和墓地都由叔叔幫忙操辦。在這幾天裡常夏經常坐在父母的房間,一次一次翻看相簿,更多的時候卻在發呆。直到白明宇站在常夏的身邊低聲問:常夏我們該怎麼辦?的時候,常夏才猛然清醒過來。是啊!他們該怎麼辦呢?自己已經二十四歲了,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已經是個獨立的成年人了。可白明宇才十四歲,作為未成年的他來說太需要一個監護人來照顧了。白阿姨只有一個年邁的母親遠在鄉下,根本沒有能力撫養明宇,而明宇的親生父親早已出國不知去向。剩下的常夏竟然想不到有什麼人適合成為白明宇的監護人,一時間進退兩難。看著白明宇那張明明害怕卻強忍著不肯哭的臉,常夏的心中忽然湧上一種責任感,這個只是戶籍意義上的弟弟卻讓他無法推開。於是那一夜常夏也不知道是不是頭腦發熱,一把抱住了白明宇,低聲說:沒事,有哥在,哥養你。然後白明宇哭了,在常夏懷裡哭了一夜(2)明宇,起床了!早晨六點多,常夏捏著白明宇的鼻子叫他起床。白明宇拉著被子在被窩裡翻騰了五分鐘,最終還是敵不過常夏再三拍被子的催促。哥~~我好睏揉著眼,白明宇一步一拖的走進衛生間洗臉刷牙,邊刷邊在嘴裡嘀嘀咕咕。說得自然是一些無意義的抱怨話,為的也就是發洩一下早起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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