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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那麼香……”

戰逸非將這傢伙推遠一些,抬起袖子聞了聞——他不喜歡噴香水,根本沒有味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一直都很香……那個時候我每天晚上抱著你,都被這香氣燻得睡不著……”嚴欽重重抿咂了兩下嘴唇,又朝對方湊過去,這回他伸出了舌頭,在他臉上舔起來,“既然我們已經是戰略合作伙伴,不如你再像以前那樣住我家來,我帶你去嫖更好看的,玩更好玩的,反正你的房子都送給那個賤貨了……”

“嘴巴放乾淨點!”戰逸非一下動了怒,一把推開嚴欽,緊接著便揮去一拳。

“那個賤貨在你病得快死的時候還和我玩5P呢,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嚴欽弓著腰,捂著狠挨一拳的臉,還瞪著眼睛質問,“你他媽為什麼相信那個賤貨就不相信我呢!”

“滾出去。”

嚴欽直起身體,兇狠著一張臉,空手就走。

“等等。”戰逸非指了指沙發上的皮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帶著你的錢滾。”

“我早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裡頭的錢就送你了。”

嘴角挑起一個怪模怪樣的笑,正業集團的少主走出覓雅總裁的辦公室,突然瘋子般大喊大叫起來,“你們老闆要玩完了!你們老闆的爹也要破產了!別等船沉了再跑,早點另謀出路吧!”

喊聲持續了幾個樓面,所有覓雅的員工都開始交頭接耳,人心惶惶。

戰逸非打開了那隻皮箱,微微一愣,旋即冷笑一聲。

整整一箱的冥幣。

第四十六章 天生的模特架子

正業集團的少主跑來覓雅鬧了一回,不僅公司職工個個擔心裁人,連不常進公司的戰榕都馬上知道了。他回覓雅見了自己的侄子,還給了他一張兩百來萬的支票。

“二叔……這是……”

雪中送炭,雪是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炭卻只是指頭粗的一點點。但戰逸非知道,這筆錢對戰榕來說並不是小數字。戰博年輕的時候喜歡大權獨攬,對唯一的弟弟也不是很放心,沒給他多少能撈錢的實權。其實就戰逸非所知,讓戰家發家致富的榕星薄板廠最早還是戰榕創立的,後來也不知怎麼了,反倒是戰博佔了一把手的位置。

“你弟弟逸琛在國外唸書,盡知道向家裡伸手要錢,叔叔身邊現金不多,有的全給你了,你先救個急。回頭等你爸那兒的事情處理好,你再回去哄哄他,也就沒事了。”戰榕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對侄子說:“這是你叔叔的私房錢,千萬別告訴你嬸嬸。”

“二叔,謝謝。”公司裡的人一個個心神不寧,外頭的人也都等著看笑話,戰逸非除了表示感謝並收下支票,一時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他說,“二叔,我馬上要出趟國。先去法國,再去荷蘭,早計劃好了的,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

“你去吧,公司的事情不還有我嗎?”一直以來戰榕對這侄子表現得都像是個父親,他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柔聲鼓勵、安慰,“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戰逸非自然報以感激一笑。從他還是一個行為囂張卻心思細膩的少年開始,從沒原諒那個棄自己與母親不顧的男人,但卻不止一次地幻想戰榕是自己的父親,這個人總是在自己即將枯涸的時候捧水而來,為他漂洗,為他澆灌。

“你去荷蘭是因為方馥濃還沒有回來嗎?”戰榕第一次與侄子提起了這個名字,“是不是與那位波普藝術家的合作不太順利?”

“不會的。”儘管夏偉銘的助理發郵件告知了他拍片的過程不太順利,戰逸非仍然毫不擔心。他將一小枚鐵盒開啟,往嘴裡拋了一粒薄荷糖,等那甜膩膩又涼颼颼的味感在舌尖上蔓延開,才微微翹起嘴角說,“什麼都難不倒他的。”

這一年唐厄沒少登上時尚雜誌的封面,最拿得出手的便是一版與一版,在新躥紅的偶像明星裡簡直是令人不可置信的成績。艾伯斯沒時間也不可能看懂那些故事矯情的偶像劇,但他從夏偉銘這兒得到了一些以唐厄為封面的雜誌,時尚類,或者單純的娛樂類。可惜,那張在中國人看來全無瑕疵的臉對他來說卻毫無記憶點,比起這類中西合璧的“雜種”長相,他更喜歡黑髮鳳眼的東方美人。

他曾指著唐厄身旁的一個男人問夏偉銘:這個男人也是模特嗎?

夏偉銘給了他否定的回答。

艾伯斯連連搖頭,扼腕嘆息。

這本娛樂雜誌有些時間了,這篇配圖的新聞報道了上海戲劇學院的微電影大賽開幕典禮,站在唐厄身旁的男人是戰逸非。

阿姆斯特丹的夜晚來了,月亮洋洋灑灑照落在運河河面,河岸旁燈火璀璨,月光、燈火與水面的粼粼波光相輝相映,如同姊妹相親。

先是胃疼,再是腹瀉,唐厄不舒服了,自然沒法與艾伯斯見面。這次覓雅之行的主角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反倒是他的經紀人不慌不忙地在對方的櫃子裡挑選起晚上出行的著裝——人靠衣裝馬靠鞍,方馥濃想讓自己看上去像個蠢透了的模特,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從蠢透了的模特那兒取經。

光看臉型五官兩個男人本該身形相似,但是唐厄太瘦了,瘦得身子細白,腰不贏握,方馥濃穿他的襯衣只能勉強扣到胸肌下頭那顆,剩下的再扣就有一喘氣就崩掉的可能,最後不得已,他只能用淺灰色T恤搭配深灰色正裝——到底是天生的模特架子,返璞歸真,倒也帥。

夏偉銘在咖啡館裡等了一會兒,方馥濃才姍姍來遲。

只有他一個人。

“唐厄在哪裡?”

“他不太舒服,可能是吃壞了東西,這會兒正在休息。”

“所以呢?要改期嗎?”夏偉銘提醒方馥濃,貿然改動約定好的時間會讓那個藝術怪咖很不高興。

“不改期。”

“不改期?”夏偉銘皺了皺眉,他重又仔細打量了方馥濃一眼,突然意識到什麼,“難道說……”

“別讓那位藝術家等急了。”方馥濃將寬簷呢帽戴上頭頂,明明是自己遲到,竟還天理昭彰地催促起別人,“今晚上沒有唐厄,我們還能去抽時間去紅燈區找點樂子。”

這兩個男人已經心照不宣地和解了,共同工作這些時候,夏偉銘充分意識到覓雅的公關先生絕非只堪一看的繡花枕頭,這傢伙吊兒郎當卻又聰明絕頂,竟慢慢的對他有些惺惺相惜。走出咖啡館的時候,夏偉銘突然問,“我有個問題,如果那個時候我不答應與覓雅合作,你真的會讓那些流氓攝影師動我的女兒?”

“朋友之間必須坦誠相待。”方馥濃轉臉看著夏偉銘,眉眼嚴肅十來秒,倏爾又騷包一笑,“所以我們還是別談這個了。”

夏偉銘提醒方馥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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