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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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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轉頭看著羅殷,“是吧?”

羅殷端起茶,掩住嘴角微微的笑。

魏霖慢慢說,“是我錯了。”

莫沫被這直白的認錯打回一肚子話,只好偷偷瞧羅殷,羅殷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莫沫一瞬間慌了神,立刻暗示自己鎮定下來。

羅殷什麼性格,心高氣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好馬不吃回頭草,怎麼會簡單地為了一句我錯了而動搖。

蔣虎哲在一旁說,“那我就等物歸原主的那天,這麼珍貴的東西,還是原主人收藏得好。”

魏霖堅定地點頭,“當然。”

莫沫無計可施,三番兩次地朝羅殷投向視線,而羅殷只是沉默地旁聽,不參與他們三人的針鋒相對。

魏霖率先起身,走到羅殷身邊,千言萬語終究化作一聲嘆息。

魏霖走了,莫沫鬆口氣,心裡又沉甸甸。他心不在焉,蔣虎哲看在眼裡,最終因羅殷在場,什麼也沒說。

座上只剩莫沫和羅殷兩人,兩人的茶杯都見了底。

莫沫小聲說,“我真怕有一天她找到你說肚子裡有你的孩子。然後說當初和你分手是有不可告人的苦衷。”

羅殷簡直被莫沫亂七八糟的想象力氣笑了。

莫沫繼續道,“後來看她肚子應該是沒可能了,你們什麼時候分手的?”

羅殷本不想再提,估計不說清楚,莫沫的聯想力能編一部電視劇。

“年初。”

“年初啊。”莫沫喃喃自語。那時候他從蔣虎哲身邊辭職後不久,閒職待業,第一次見羅殷就被掃地出門,結果當天夜裡仇將恩報,照顧了他一晚上。

那天羅殷還把他第一次做的戚風蛋糕倒進了垃圾桶,夜裡羅殷卻緊緊扣著他的手說“別走”。

莫沫抹了把臉,喝完整杯水的嗓子依然乾啞,“吃飯吧,你要吃什麼?”

羅殷說,“我要吃的你現在又做不了。”

莫沫狠狠眨眼,眼前忽而模糊忽而清晰,“試試吧,再不做我怕來不及了。”

羅殷打斷他的痴心妄想,“什麼來不來得及,你又不會瞎,眼睛好了再說。”

“我……”

“行了,不準討價還價。”

“沒辦法給你生孩子。”

羅殷無可奈何地反問,“那我就有辦法了?”

莫沫倚在他身上,湊得極近耳語幾句,羅殷被桌子擋住的手狠狠摑了一下他的屁股。

“我看要先辦了你。”

莫沫求之不得,殷勤地掏出荷包裡的車鑰匙,連帶把肯德基紙巾團也塞到羅殷手上。

再想毀屍滅跡,猶時已晚。哦嚯,這算什麼,自投羅網?

羅殷只拿了車鑰匙,把紙團丟在桌子上起身就走,他腿長步幅大,莫沫還在和桌椅縫隙作鬥爭,他已經站到門口。

羅殷一語不發,莫沫心裡發慌,著急得像迷宮裡團團轉的小白鼠,好不容易走到羅殷面前,仰頭努力瞅著,“我可以解釋,那個券不用就過期了。”

羅殷繃著臉,“吃都吃了。”

莫沫說:“都沒吃完剩好幾塊。”恰好此時響起咕的一聲,印證了後半句“我都沒吃過癮。”

羅殷光喝酒,這會兒肚子也餓,直接帶著他去餐廳點菜,一桌下來全是素菜,蟹黃豆腐、清炒筍尖、清炒菠菜、菠蘿咕咾肉,肉還是素肉。莫沫夾了一筷子咕咾肉,口感和味道與真豬肉毫無分別,吃得他連連讚歎。

羅殷問,“這個菜你會做嗎?”

莫沫細嚼慢嚥地體會,笑眯眯點頭:“會呀,不過做不出這麼好吃的素肉。”做不出來也正常,他的廚藝達到這種水平可以直接當大廚了。

吃完飯羅殷酒醒了,但沒有開車。他和莫沫從酒店出來,沿著街慢慢走。已經開春,平時這時候天都黑了,現在還亮堂堂。日落時分,天依舊藍,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有剛放學的小學生奔跑追逐,把莫沫撞了個趔趄,轉而看到黑麵神羅殷,嚇得撒丫子跑更快。

羅殷把莫沫換到裡面,走到車站,這個車站有一路公交直達目的地,莫沫心思靈動,提議道:“我們搭車回去,坐公交,終點站就到了。”

羅殷說:“人多,擠。”

莫沫心道不擠我坐什麼公交。

羅殷的意思自然坐計程車,但天公都偏疼莫沫,過來的車要麼載人,要麼去加油,要麼拒載。走了好幾輛,莫沫說,“這個時間很多出租車換班。”

計程車沒等到,莫沫要的公交車已經進站,他走在前面,拉了一把羅殷,“快點快點。”

莫沫刷了兩次公交卡,往車後面走。座位都滿了,他扶著拉桿站好,斜前方的車窗開了一半,春風大把大把地拂過每個人的臉。

羅殷基本告別搭乘公交了,一股久違的新鮮勁湧上心頭。公交開動,車窗外流逝過各色行人,路過大街小巷。他很久沒有這樣浪費時間去觀察無關緊要的人和風景。

世界如此鮮活,這個城市跟隨日升月恆,永遠不曾停下腳步。

公交開開停停,又經過幾個車站,乘客越來越多。莫沫半面身體貼著羅殷,隨車搖擺。

“有段時間,我很喜歡坐公交。”

“嗯?”

“就漫無目的,找一輛空車就上,終點就下。坐在上面看外面風景,或者聽歌發呆。挺有意思的。”

羅殷說,“哪來的風景,都是商街店鋪。”

莫沫:“是啦是啦,你這種有錢也懶得彎腰撿的人不懂。”

羅殷的確不懂,他忙起來能在路上休憩已是奢侈。

莫沫說,“公交車可以去很多地方,但人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羅殷道:“沒有可比性。”

莫沫突然覺得對牛彈琴,“你真的很理性,唉。”

兩人不再交談,進多出少,車廂裡塞滿了人,莫沫仗著羅殷人高馬大,直接把他當扶手。身邊有推推擠擠的人,看到羅殷都閉嘴。

太陽落入地平線,餘輝給這座城披上一層金紗。莫沫在羅殷懷裡仰起臉,偷偷看他被餘輝眷顧的臉。

羅殷直直望著窗外遠方,低下頭撞進莫沫發光發亮的眼瞳裡。

“怎麼了?”羅殷以為莫沫被擠得厲害,又將他往懷裡帶了帶,“明知道擠還要……”……坐公交,他忽然明白過來,直接把莫沫扣在懷裡,口裡卻說,“你擠到人了。”

莫沫摸到羅殷垂下的手,在他掌心一筆一劃撓了十下。

越臨近終點,車上乘客越少。莫沫自覺和羅殷站開了一些,自己抓著扶手。車到終點站時,只剩他們兩個人。兩人一前一後下車,莫沫跟在羅殷身後,亦步亦趨。他忽然大跨步上前,牽住羅殷左手小指。

“天黑了,看不見。”

羅殷只看了一眼,任由他牽著,聽他哼曲不成調的歌——“許下我第一千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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