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一些入門的吐納養氣之法,練習一夜,精神卻不覺疲憊。他感受到自己血脈搏動有力,心口隱隱發熱,暗道自從成為血寒蠱雌蟲,身體果然較前強健許多。也難怪韋行舟失血那麼多,又在祝珣的笛聲中內力盡失,卻也殘喘存活至今。
他口鼻深深吐息,腦中思緒漫無邊際,正是出神忘我之際,忽然放在左膝上的手被人一把捉住。“你做——”程溏睜眼欲罵,韋行舟卻在他手心比劃寫字:“你什麼時候動手?”程溏眉心一跳,他對橋生的種種打算、他真正的心思,這人果然看在眼裡,口中卻一語不發。韋行舟鼻音短促,似笑了一下,繼續寫道:“脫險之後,下山之前,惟有桑谷。”
程溏甩開他的手,唯恐自己砰砰心跳叫他發現。在擺脫正道追兵之前,他需要橋生的助力,僅憑他的本事無法下山。但他又如何能讓橋生真的將韋行舟帶去湖城,他早已親口答應紀雪庵,要同他一起活下來,再不分開。惟有桑谷,只要熬過今夜,橋生即使受傷武功也遠在他之上,他所憑藉的不過是對手的輕敵與錯信,機會僅有一次。
韋行舟看似好意提醒,程溏卻絕不信他。拿自己的性命當作一件物什討價還價,他也曾這般唬住橋生,卻是因為知曉對方乃重情之人,愈是痴情的理由,愈能叫他深信不疑。程溏毫不理睬韋行舟,彎腰鑽出樹洞。橋生在樹上低頭看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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