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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朱塞佩似乎是關心他的,似乎也在擔憂著他的境遇。於是,他懷著某種好像孤注一擲的感情,把那種想法從胸膛裡揪出來,雙手捧著,說給朱塞佩聽:

“我只是不明白,到底何年何月才能變得像你一樣……或者像阿爾一樣?”

他說完,低低的垂著頭顱,不敢看朱塞佩的表情。他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是問了個相當愚蠢的問題,並且還捎帶進了一點仰慕的真心。他忍不住有些自暴自棄,等著那位顧問先生來笑話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可是,朱塞佩卻許久沒有說話。他看著澤維爾頭頂的髮旋,回憶起多年以前,這位小少爺似乎也是這樣在他面前認錯,祈求他的,實際僅有隻言片語的諒解。他有些滄桑的追憶著逝去的一切,並在思緒萬千裡,被時間的浪潮拍打得茫然不覺。

說到底,無論澤維爾對他做出怎樣的事情,無論這位小少爺犯下怎樣的錯誤,朱塞佩都可以無限制的進行容忍。儘管他時常抱怨著,嘲諷著,甚至從心底裡憎恨著,可是在危急關頭,他依然會奮不顧身的承擔起全部風險。

就如同今天,鬼知道他花了多大勇氣,才剋制住自己心裡的,向古斯塔沃求助的念頭。他不希望澤維爾因此被否定,更不希望傷害到那位小少爺的體面——儘管只是一些可有可無的體面,卻依舊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

朱塞佩在離開褐石大樓的時候,在向切薩雷發出命令的時候,都已經做好了為此犧牲的準備。他生來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歇斯底里的工作狂,合該死於家族的戰場。

可是切薩雷,那位舊城區的角頭,卻不能理解他的固執行為。他少見的,和朱塞佩大吵了一架,指責他的自私自利,斥罵他的不負責任。他拒絕執行那位顧問先生的要求,並懷疑他是被床上關係攪渾了腦子。他要求朱塞佩立刻放棄對澤維爾的過度保護,並依照家族的慣例,儘快去國外避避風頭。

可是朱塞佩對此並不承認,他發誓這只是他的工作,切薩雷並不瞭解他的用心。他又向那位角頭闡述了一段長篇大論的道理,以說明自己和澤維爾之間的關係,以及他眼下不能離開的原因。然而切薩雷根本聽不進他的辯論,他搖著頭,否定了朱塞佩今晚所做的一切事情。那位顧問先生有些氣急,不得不搬出黑手黨的戒律,命令切薩雷立刻去完成他的工作,並結束對工作的評論。

切薩雷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終結了這個話題,他對朱塞佩說:

“顧問,我仰慕您,勝過所有的人物,因此我服從您的一切命令。但是……但是朱塞佩,你不能失去你的心。”

他的心。

他的心現在卻彷彿被攥緊了,握在那位小少爺的手裡。朱塞佩看著澤維爾低下的頭顱,忽然間一股莫名的,哀傷而又震顫的感情充斥進心底。他發覺自己揹負瞭如此之多,所求卻如此之少,甚至僅僅希望此時昏黃四壁內,那靜默無聲的一秒。

朱塞佩笑了起來,罕見的,發自內心的笑了以來。他伸出手揉亂了澤維爾的頭髮,然後就在那位小少爺抬起頭來埋怨的同時,緊緊的,將他抱進了胸膛。他感受著那具年輕而富有生命力的軀體,軀體中的心臟蓬勃跳動,血脈流淌。他發覺自己或許是真的老了,對於這種少年人的灼灼目光竟無從招架。他把唇貼在那位小少爺的耳邊,略帶沙啞的,和他輕聲的呢喃:

“澤維爾,聽著,你不可能如我一樣,也不可能如阿爾一樣。你只是你自己,與任何人都不同的……我的小少爺啊。”

澤維爾僵著身體,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總覺得這句話裡包含著太多的感情,太多可以讓他誤會的感情。澤維爾想到這裡,不禁有些莫名的期待,他鬼鬼祟祟的扭過頭去,試圖從朱塞佩的眼神裡推斷情緒。可是,那位顧問先生卻把頭埋得死死的,只露出一片燦爛的金髮,和一點發紅的耳尖。

那發紅的耳尖,或許是由於醉酒,或許是由於起然別的原因。

醉酒?

澤維爾突然有些害怕,擔心去年聖誕節的,一些詭異的事情會就此重演。然而實際上,這種擔心根本毫無必要,因為就在下一秒的時候,朱塞佩就跨坐在了他身上,然後用一副狐狸似的表情,居高臨下的俯視。

那位顧問先生,罕見的,又輕又柔的覆上了嘴唇,彷彿渴求著暴力與征服的開拓,又如同一位故作矜持的娼妓。他是鴉片,是妖魔,是人類慾望的總和,又常常以一副冷淡的神情,行下流至極的動作。他偏著頭顱,一面晃動著腰胯,一面解開了衣襟。他像狂風那樣點火,燃燒了彼此橫亙的,那稀薄的空氣。

“澤維爾,我的小甜心,你大概不知道……”

朱塞佩頓了頓,從喉嚨裡發出一聲甜膩的喘息。他咬著下唇,用手摸了摸那位小少爺的,有些灼熱的器官,然後低低的笑了起來,說:

“從前在貝託尼街,騎乘位,可是要另算錢的。

不過,就當你首次免費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卷寫完啦!!!接下來會進入階段性修整,停更三天MUA!要想我嚶!

第四卷:過往槍聲

第32章 Ch.31

我寬恕了你的過去,雖然我對我們的未來隻字未提。——《自深深處》

就在那密歇根湖畔的,驚心動魄的夜晚降臨以後,朱塞佩誠惶誠恐的等待著命運的發落。然而不知為何,他在心底裡,竟然從來沒有考慮過切薩雷所提議的,到國外去避難的舉措。

一方面,朱塞佩已經受夠了流亡的日子,不願再像從前那樣放棄一切,疲於奔命的過活。而另一方面,更加最重要的一方面,他業已不能像從前那樣毫無希求的得過且過。他有他的事業,有他的財產,還有他不得不照顧的,那位迄今為止仍未真正長大的少爺。

於是,這位顧問先生,只好一邊等待著條子們的盤查,一邊裝做無事發生的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他沒有把那個夜晚,那件湖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無關的人物。所有人問起澤維爾那臉上的疤痕的時候,他都只說那是和自己幹架的結果,除此之外,沒有人動手。

當然,這種說辭不見得有效,可是顧及到朱塞佩和澤維爾那不可告人的關係,每個人都會因此識相的,對於這件事情選擇閉口不提。畢竟,鬼知道他們幹架的場所是不是在床上!

而朱塞佩,也受益於這種諱莫如深的做法,至今為止沒有暴露他那血跡斑斑的罪行。久而久之,他甚至有些奇怪,覺得以城北湖畔的毒販來說,那些人未免也太好相處。

儘管實際上,他為了逃避追究而做足了準備,處理掉了一切證物,甚至不惜丟棄自己那輛價格不菲的別克轎車。而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在那樣極度混亂的,恐懼的情緒之下,居然還能有條不紊的找出家族裡不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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