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敢回家。但我想她心裡應該是清楚事情原委的,我又怎麼有臉回去見她?不過,她或許沒有太生氣,或許我應該回家去,求她的原諒。媽媽,這個詞讀出來已有些生澀,萬萬的不應該。
吃過晚飯,洗碗的時候,我向鍾壘提出要請一天假,他默了好一陣,然後說:小宋,如果你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儘管開聲。我想他是真誠的,因而笑了笑,衝乾淨了最後一個碗。即使有什麼他可以幫上的,我既說不出口我被退學的原因,也不能向他哭訴我的經歷。我確是個無用庸碌之人,但我也有自尊。謝了,沒事兒。
那天晚上,我洗過澡就睡下了,很久也沒睡著,輾轉反側想著事。胡思亂想,從媽媽想到鍾壘,從最原始的記憶想到今天。算來,我至今活過來的二十二年大都是愉快的,不過是最近的一年發生太多事,二十一年的快樂也無法抵消這一年的灰暗。
假如我和他沒有分開,會不會比現在快樂?這是妄想,為什麼人喜歡妄想呢?分明是一刀兩斷的事情。
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假如哪一天媽媽不在了,我就是一個人在世上;掃遍記憶中的人名,竟沒有一人的形象是立體的。剎那間沒來由的感到無比孤獨。真的媽媽不在了,我無處可去,連一個借宿一夜的朋友都想不到。嘿,原來,我的朋友這麼少。
天氣依舊的熱,我卻扯了毛巾被蓋上,蜷縮成一團。臉上涼涼的一線,滑過鼻翼,那是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我這樣空閨怨婦般的窩在床鋪上,居然還哭了,簡直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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