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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口氣,他的聲音在雨中傳出數里,卻是帶著點戲謔的語調:“眾位不必激動,今夜的戲是我和白……白少主商量好的,若非如此,如何讓這老奸巨猾的狐狸放下戒心?那白辭青害死的哥哥,便是白少主的親生父親,此仇不共戴天,如何會和他一夥?”

人群中有人喊道:“你們都是這位白莊主養大的,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有其師必有其徒……”

柳畫梁直接落在這位說話的人面前,故作驚訝道:“喲,這不是林莊主麼?”

人群中來不及撐傘的都撐開了結界,個個體面的緊。林莊主也不例外,由一個小姑娘打傘,身上整整齊齊,滴雨未沾,柳畫梁卻是一手血,一身墨,狼狽不堪,可他走過來的時候林莊主卻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柳畫梁擠進他的傘底,在他身上嗅了嗅,道:“在下久有孟浪之名,不在乎,但我卻不止一次見林老莊主在逛花樓,莫非你身上的脂粉味……”

“也是從那藏心樓裡沾來的?”這句話很輕,幾乎是貼著林莊主的耳朵說的,“畢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林莊主猛然退了兩步,正想發作,可只說了一個字便不敢再說下去了。

柳畫梁的眼神冷如冰霜,弦月尚未歸鞘,劍身上被雨衝過之後還有淺淺的血跡,這個樣子簡直就像……

林莊主忽然想起他爹曾對他說過,千萬不要惹白靈山莊的柳畫梁,此人是個活生生的瘋子,人稱——

酒鬼,孟浪,殺人狂

這時,有人開口道:“既然從白……辭青房中密室裡搜出這許多賬本,他確為藏心樓樓主無疑,僅此一條便理當誅殺。今夜雨大,白少主和柳公子大戰一場必定也有所損耗,不如二位先去休息,為防白辭青有什麼後招,門口自然會派人守著,其他的事我們明日再議。”

說話的人是梅傲蒼,眾人縱然頗有微詞,還覺得熱鬧沒看夠,卻仍是給他面子,又加上這深夜風雨襲人,便紛紛散開了。

梅莊主扶住白易安,順手在他傷口處灌了道靈力,白易安緩過一口氣來,仍是有些恍惚。

“白少主,你傷得不輕,先回屋吧。”

梅傲蒼看了一眼雅天歌,後者正圍著柳畫梁轉來轉去,他嘆了口氣,道:“他身上也有傷,天歌,你也帶他過來。”

柳畫梁一身凜冽的殺氣還沒收斂,雅天歌半抱住他時,他愣了愣,隨即抬頭望了一眼不遠處踉蹌而行的白易安。

柳畫梁轉過頭對雅天歌道:“讓你做個樣子,怎麼下手那麼重……”

雅天歌一臉不甘道:“他打我可一點沒留情面,我讓他打死了怎麼辦?”

柳畫梁無奈地嘆了口氣,忽然“嘶”地一聲按住了手臂,接著就推了雅天歌一把。

雅天歌眼神都黯淡了下來。

柳畫梁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胡亂想些什麼,道:“用了化墨術後的墨汁大概帶著毒之類的東西,我怕沾到你……”

雅天歌急了:“受傷了?我說要幫你,你真是……”

柳畫梁身上沾了不少墨汁,此時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他還想推雅天歌。

雅天歌強硬地按住他道:“這些東西傷不了我,魔氣比它毒多了。”

柳畫梁只得作罷,兩人跟著梅傲蒼一起去了白易安的院子。

白易安脫了上衣趴在床上,看上去十分疲憊。

梅傲蒼在給二人治療之後已經回去了。

柳畫梁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挑著腳看他:“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白易安:“什麼?”

柳畫梁道:“白辭青才是害死你爹孃的兇手。”

白易安垂下眼,慢慢道:“……他放火那天,我在場。”

他很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白靈山莊起火那天,他恰好在和柳畫梁置氣,半夜不睡覺坐在床上修煉,夜深人靜,五感極度靈敏,他隱約聽見了奇怪的聲音,便悄悄摸出門去。

恰恰看見了白辭青的幾個心腹在縱火燒白靈山莊,他正想去告訴白辭青,卻覺得那幾個心腹裡有個人十分眼熟,白易安呆呆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火越燒越旺,白靈山莊中亂成一片,那個眼熟的人揮揮手,示意幾個心腹先走,自己則轉身朝白辭青的院落走去。

白易安回到自己房間,躺回床上,直到柳畫梁將他叫醒,生拉硬拽地把他拖出火場。

那年謙雅山莊舉辦除魔大會,白靈山莊自然是第一個響應的,臨了白辭青卻因山莊被燒,損失重大而沒有去,只派了大弟子參加,自己因此而逃過一劫。

沒有人知道,那把火竟然是白辭青自己放的。

此後的這些年裡,白易安明裡暗裡查了不少事情,一筆筆記下這些賬,等待時機成熟。直等到柳畫梁意外身死,等到他重新回來。

他對封印著柳畫梁的盒子做了手腳,又騙白辭青自己親自下山刺殺二人,本來只想做個樣子,卻沒想到在柳畫梁身邊的那位竟然真的是雅天歌,自己倒差點折在他們手裡。

如今這些種種,他也不知從何說起,柳畫梁從小到大受的汙名委屈,大多拜他家這位叔叔所賜,自己卻無論如何也補償不了。

對不起這輕飄飄的三個字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柳畫梁其實已經猜到了,此刻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也只能嘆了口氣,道:“當年白辭青寧可以燒燬白靈山莊為代價也不肯去除魔大會,逃過一劫,現在看來大概是早就知道會發生意外。”

白易安瞟了雅天歌一眼。

柳畫梁道:“沒事,自己人。”

白易安的嘴角抽了抽,道:“他?自己人?”

柳畫梁道:“生死之交嘛,魂魄都是他找回來的,還不算是自己人?”

白易安道:“他剛剛打我的時候可沒把我當‘自己人’。”

柳畫梁忙按了雅天歌的頭一把,道:“高手較量自然要用全力,他怕你打著他,一時收不回力,我替他跟你道歉。”

雅天歌本想抬頭,柳畫梁卻適時輕輕“嘶”了一聲,雅天歌忙扯過他手臂看了看,嘴裡嘟嘟噥噥:“我又沒怎麼樣,你激動什麼,一會兒弄裂了傷口怎麼辦……”

白易安道:“我不信他,讓他出去。”

柳畫梁清咳一聲,雅天歌委屈道:“你真的要讓我出去?”

柳畫梁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你先去房間裡等我,備些飯菜,你看看天都亮了,我也餓了。”

雅天歌滿臉不甘,最後也只氣惱地哼了一聲,起身出去了。

白易安啞然,半晌才道:“他真是雅天歌?那個魔頭?該不會是易容的吧?”

柳畫梁道:“這中間怕是有許多誤會,總之,他沒那麼壞。”

白易安煩躁地搖搖頭,不想再繼續談論這件事,只道:“你是懷疑當年除魔大會那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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