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遠了。那致命處就是不合時宜!只要我把乾爹的五德終始說抬出來,包保可蓋過他的高調空言。”
項少龍皺眉道:“乾爹的五德說不是一種預言學嗎?怎派得上用場?”
紀嫣然伏入他懷裡,嬌笑道:“夫君大人真糊塗得可愛,呂不韋摘撰‘呂氏春秋’的目的,就是要為自己的聖人身分造勢,以壓倒秦人的君主集權。只要我們把五德終始說話用,例如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能克火,故無所不勝。自然可把儲君變成應運而生的聖人,那何時才輪得到呂不韋抬頭?”
項少龍大喜,將散發著浴後體香,嬌慵無力的紀嫣然整個抱了起來,哈哈大笑道:“紀才女這就陪我入宮見駕好了。”
紀嫣然抗辯道:“人家現在這麼舒服,明天才入宮好嗎?”
項少龍笑道:“不!出嫁從夫,紀才女要立即陪我去才行。”
鬧得不可開交時,田貞來報,琴清來了。
紀嫣然掙脫他的懷抱,親了他一口道:“你去招呼清姊,人家換好衣服!便陪你入宮吧!誰叫我紀嫣然嫁了給你哩!”笑著溜開了。
項少龍步入主宅的大廳時,琴清正揹著他靜觀園內滿鋪白雪的冬景,優美高雅的嬌軀,是那樣實在,帶著說不出來的驕傲,絲毫不受世俗沾染。
來到她身後,項少龍湧起歉意,暗責自己的器量太窄了,累得她要紆尊降貴來找自己。輕嘆道:“對不起!”
琴清的嬌軀顫抖了一下,用力地呼吸了兩口氣,似是要竭力壓下波動的情緒,出奇平靜地道:“項少龍!琴清今趟來拜訪,是要和你弄清楚一件事。”
項少龍很想抓著她香肩,把她拉入懷裡,只是琴清那種孤清高絕的美麗,總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使他不敢造次。
再嘆了一口氣道:“若只是違心之言,就不要說好了,我已不再騙自己了,但望琴太傅也向我這好榜樣多多學習,哈!”
琴清轉過嬌軀,秀眸閃著亮光,大嗔道:“琴清何時說過違心之言呢?”
項少龍知道經過此一誤會,兩人的關係親密了很多,不過由於琴清長期守寡,無論心理和生理都很難接受“得寸進尺”式的冒犯,適可而止道:“那就最好了,現在我要和嫣然入宮覲見儲君,琴太傅要和我們一道去嗎?”
琴清忘了自己的事,訝道:“什麼事要勞動我們的紀才女呢?”
紀嫣然這時盛裝而至,三人邊說邊行,坐上馬車,入宮去了。
在小盤的書齋內,聚集了小盤的權力集團裡最重要的幾個人:項少龍、李斯、昌平君、王陵。琴清,與小盤一起聆聽得到鄒衍真傳的紀才女詳述五德終始說。
紀嫣然坐到小盤右方首席處,以她一貫灑脫恬逸的風姿,娓娓為各人道來說:“五德轉移,治各有宜,而符應若神。所以能一統天下者,必須得到五行中其中一德才成。五德就是金木水火土,每德到了一定時期就會衰落,而另一德就會代之而興。黃帝得的是土德;接著是木克土;故夏禹得木德;金克木,商湯得金德;火克金,周文王得火德;現今周朝衰敗,乘時而起的,該是克火的水德了。”
小盤聽得目射奇光,嘀喃念道:“水克火!水克火!”
王陵生性謹慎,道:“老臣知道鄒大家學究天人,但終是一家之言,未知是否有任何根據呢?”
紀嫣然美目流轉,登時使室內包括小盤和項少龍在內的男人,無不心迷神醉。
淡然自若道:“五行之說,早見於[尚書]之內;所謂水日潤下,火日炎上、木日曲宣,金日從革,土爰稼檣是也。自古以來,便有“天有六氣,降生五味”之說,五味就是金味辛,木昧碾,水味鹹,火味苦,土味甘。故音有丕,是為角、徵、宮、商、羽;味有酸、甘、苦、辛、鹹:色則青、赤、黃、白、黑,均輿五行相配合,相生相赳,迴圈不休。”
坐在她旁的琴清接入道:“孟子也有言:“五百洋必有王者興。沒故由堯至於揚五百有餘歲。由湯至文王五百有餘歲,由文王至孔子五百有餘歲,正是五德交替的現象。”
李斯哂道:“孔子頂多只是個賢人,那有資格稱王者,我看該是輪到儲君了。”
小盤大喜,但又有點擔心自己非是這“新聖人”,皺屆道:“誰是孟子口中所指每五百年多便出世的王者,只是空口白話,怎樣才可拿來打擊呂不韋的謬言?”
項少龍笑道:“靠的當然是宣揚的手法和才女乾爹鄒先生的權威,試問誰比鄒先生更有資格判斷誰是新聖人,那到別人不心服呢。”頓了頓肅容道:“我們便利用這五德終始說,同時推行李大人草議三公九卿的新官制,定可重整朝政,不讓呂不韋肆無忌憚的橫行下去。”
紀嫣然笑道:“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為(呂氏春秋]採的是各家之言,其中包括了乾爹的五德終始在內,其中的[應同]篇便記載了“幾帝王者之將興也,天必先見祥乎下民。黃帝之時,天先見大嬪大螻。黃帝日:“土氣勝。”土氣勝,故其色尚黃,其事則土換等語。又說“代火者必將水,天且先見水氣勝。水氣勝,故其色尚黑,其事則水。沒所以只要我們借呂不韋宏揚[呂氏春秋]之勢,只採其五德之說,明褒實貶,呂不韋亦只好有苦自己知了。”
小盤拍案叫絕道:“如此就好辦了。”
王陵仍有保留,懷疑地遺:“剛才紀才女不是說過五德轉移時;新聖人出世,必有符瑞之象。如黃帝見大螻,文王見火赤鳥銜丹書集於周社,若儲君不得符瑞,恐怕仍不能今天下人心服哩。”
項少龍來自二十一世紀,最清楚這類宣傳和愚民手法;暗想什麼漢高祖斬白蛇起義,說穿了都不過是這類手段,靈機一觸道:“這事容易之極,只要儲君往祭某河時,我們使人炮製一條能在河面翻騰的黑龍,像尼爾斯湖怪……嘿!沒有什麼,只要略路背脊,我們即可指其為符瑞,那一切不合理的事;都有了支援了。”
昌平君皺眉道:“這事說來容易,但假若被人揭穿了,豈非是天大笑話。”
項少龍想起了周薇的兄長周良這造船專家,又想到紀嫣然的越國巧匠團,笑道:“這事包在我身上,這黑龍只要有幾下動作,迅即隱去,我們便大功告成了,保證沒人可以看破。”
小盤眉開眼笑道:“這事拜託太傅了。”轉向紀嫣然道:“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