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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啊!傻B找死呢!

是找屎呢。找一駝驕傲的大屎,恰如逐臭之蠅。

象一隻誤闖進瓶中的蒼蠅,看得見外面的世界,卻找不到出口,只能一次又一次沒頭沒腦地亂撞。複眼成像。我有成千上萬只小眼,瞎了一兩隻,又算得了什麼。我不怕盲目。

雙手在護欄上一搭,我一躍而起。

哎呀!

吧嘰摔了個大馬趴,沒翻過去,不夠利落,腳還勾在欄杆上,那姿勢要多難看有多難看。3C57授權轉載 Copyright of 惘然

哈哈哈哈。路人笑了起來:這傢伙!地上有錢是吧?春天早過去了,怎麼還有人在大街上啃泥呀!

小哲從後面追上來扶起了我,老母雞是的衝周圍一通喊:看什麼看!我炮哥這是抓小偷呢!你們還樂,小偷跑了,我看你們大家誰的錢包都保不齊!……炮哥,你沒事吧?

……沒事。我揉著腿,剛才闖街的時候在一輛電三輪的前軲轆上蹭了一下,不然不至於這麼低的護欄都翻不過去。

那咱們繼續追吧?小哲興奮地拉開架勢。

不用了。打的走了。我早看見那輛車的背影了,捏起了手指,攥成拳頭,握得很緊,但裡面什麼都沒有。

你想幹嗎呢?就算攆上他,你又想說什麼呢?還真是幸好摔了一下,摔清醒了,把那股較起來的勁也摔洩了。11秒5的速度只要搗騰起腿來,一般人我誰都能追得上,讓你半條街都沒問題。可是……

我舉目四顧心茫然了。

滿天都是魚腥。備用蓄電池拉起來一長串100瓦的燈泡,小蟲子一團一團地撲在上面。有些許圍觀的當地人,咋舌不已:乖乖,這公園管理處自家的得了多少實惠哦。是的也,魚娃兒都不放過。黑哦,這把就放回去也嚇得沒的命嘍撥。水都給弄壞了,神是作孽哦。

我走開不看,信步轉至僻靜處,掏出手機,撥號碼。

屏息靜氣地等著,直到電話那邊的一聲喂。

沒想到會說不出話來,張嘴竟然是嘿嘿的輕笑。

那邊長嘆了口氣,就象黑暗中透出的一絲光亮:……王炮……你終於……

有大約好長時間,大家都只聽著對方的呼吸聲。不是不尷尬的。

我抓抓頭:你怎麼樣?我是說身體。

沒事,吊了幾天水……你呢?

沒事。我把胸口拍地叭叭響:你聽,結實得和牛一樣。

呵呵。

呵呵。

然後就又是沉默。笑聲是那些網在兜子裡的魚,只蹦達了兩下,就沒了生氣。

王炮……

陳向陽……

幾乎是同時張嘴,又幾乎是同時閉嘴,頓了一頓,我和他同時說:你先說。

一拐一拐地夾在人群中慢慢走著,累了就坐路邊的凳子上一屁股把周圍的人都擠到旁邊去。如果沒地,就目不轉睛地嚴肅地注視著他們。我知道不止我一個,小哲也是這表情。他比我更絕,還要咬著蛋筒,把沾著汁的手做摔來摔去狀。等大家以一副惹不起躲得起的面目閃到一旁,我們就利馬搶上。佔住了椅子,望著街面發呆,晃著腳脖子,做候補隊員上場前的熱身動作。

我沒攆他走。他也不問我上哪。就這麼一前一後地在街上走走停停。一直走到火車站。

有上太平湖的票嗎?

呦,怎麼今來問的都是特緊張的票啊。沒有馬上的。

訂行嗎?

訂也訂不上。原來這麼多人想去那啊。沒咒念,就按人家建議的,先買了去南京的票,到那再轉車。也沒有馬上的,是幾天以後的。訂,幹嗎不訂呢?硬座?坐。幹嗎不坐呢,人過去都能把牢底坐穿,十幾個小時的硬座算什麼呀。

幾張啊?

一張。

不,兩張。小哲把腦袋湊到視窗前,伸出兩指頭,笑咪咪地說。

我沒說什麼。

晚上他又到我那打地鋪。自動貼過來的時候,我也沒反對。他象是另一個我,挨著他,好象也離自己近些。

你爸媽就真的不管你啊?

切,他們哪顧得上啊,一個眼睛裡只有票子,一個眼睛裡只有位子。

我知道他父母是標準的權利結合,官商二合一,去屑又飄柔。

再說了,他們也管不住我,他們只看成績單……我們老師也管不了我,假模倒式的,只會照本宣科,肚裡沒貨。這學校哪裡是人呆的地界啊,只適合給傻子蹲。我這樣的進去,出來也就成一傻子了。

這倒是,我點點頭。

學校裡也就學學做人唄。什麼叫做人,就是讓你打小就別有小脾氣,上頭讓你幹嗎你就得幹嗎,樹立和上頭一致的世界觀人生觀。別的你還想學什麼呀。知識這東西不就是先打個基礎,完了各取所需,各人好的口又不一樣,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誰不得先想明白了自己,然後該幹嗎幹嗎去呀。

沒錯,炮哥你說得太對了。這小子來勁了,要煙抽:我們那課本好傢伙,有回我媽看了直納悶,說怎麼和她小時侯上的基本上沒什麼變化呀,我一聽都傻了,靠,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呀,怎麼還沒進博物館啊?!

不過,也是一樂不是?

倒不是別的,你這段快活日子就這麼長。你想有人養著伺候著,四體不勤,周圍還沒什麼特別想算計你的人,耍點小心眼不算啊。除了上學放學,路上再沒其他的坑坑窪窪了,還三不五時的來點青春期的騷動,天天有勁沒處使……這日子過得多美啊。不可著勁的折騰,浪費了真是太可惜了,將來再想來這麼一遭可真沒地找了。體力上時間上心情上都不允許啊。

我想了想,按理說我不能讓他這麼小就太明白了,可轉念又一想,我只是說我的觀點,怎麼判斷那是他自己的事。孩子,都是被大人當出來了,你當他是,他就總是。你老幫他下判斷,他就永遠也沒法自個下判斷。中國的大人們就是自己打小老被當成孩子,才自己也長不大,有心理缺陷。完了有了小孩再繼續玩這一套,就眼見著大部分孩子們一代比一代傻,一代比一代更把自己當小孩,延綿下去,禍害無窮。

我之所以不反對他跟著我去太平湖,也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他自己的意思,我得尊重他。

走的時候,我們就這麼很隨便地去拿了票。他先頭正在教我玩滑板,摔得我暈三五四地,尾巴骨都快折了。什麼也沒帶,就跟去看場電影是的。一路上,我把我這意思婉轉地說了。

你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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