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大衣口袋，最後只見他皺眉頭又把手收回去了。

是他硬要去救路西法的，身上卻什麼都沒有。

米迦勒回頭的時候，紅髮女巫正對他強笑：“你別告訴我從上帝創造你們這些大天使以後，你連個信物也沒有給路西法留過。”

“還是有的。”米迦勒平靜地回答，“這具皮囊，他和路西法一起在地獄待過五年。”

女巫羅威娜隨後點頭疑問地說：“你的意思是要讓亞當去見路西法？不過……我可以試著幫你在他腦子裡試著保留米迦勒的記憶。”

羅威娜起身走到前面鏡子擺放的位置，米迦勒隨後才跟著走過來。女巫把手放在米迦勒肩膀上取下的掉落頭髮讓它與其他材料混合在鍋裡。她低聲念著咒語，最後火柴與盒子一起燃燒成灰燼。

鏡子裡的實像開始轉變成虛幻。鏡子裡面不再是人體的形象，而是地底深處被四根鎖鏈拉扯的籠子。正方體的籠子被完全被密封，裡面的人臥在籠子邊緣。直到他有所感覺，立刻把懶散貼在牢籠邊緣的身體轉移方向。

……

站在他面前的人眼神有些迷茫。

“亞當·溫徹斯特？”路西法很快說道。

隔了很久等不到迴音，只看到他往籠子深處走了幾步。

路西法望著他冷說道：“米迦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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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用哪種身份，角落裡那位年輕男孩都只是在籠子深處尋找什麼東西而沒有理會路西法。路西法往籠子上一靠，地獄籠子隨著鎖鏈輕微晃動。男孩立刻轉身來面對路西法，他還是把頭靠在籠子上。

年輕男孩站的位置，是米迦勒以前待在地獄的位置。

“米迦勒，我知道你能從這小子的腦子裡聽見我說話。”路西法說完臉上留了幾分笑意，他一彈響指，面前的人捂著手臂跪下去，“問題是你找個人類代替你到地獄見我是不是太蠢了。亞當·溫徹斯特是你現在的皮囊，所以他受到的所有痛你都會有感覺。”

……

“你說我要怎麼打你才能解氣呢？”

在地獄折磨那個頹廢的傢伙，大概是路西法最大的樂趣。

年輕男孩忍著痛站起來，他緩慢把手放在腿邊。他面對的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威嚴，可亞當卻很害怕被他束縛。他面對路西法時面對面朝他攤手。路西法在空蕩的籠子裡彈了響指，聲音十分清脆。

亞當立刻身體一顫，可自己並沒消失。

“米迦勒說要帶你離開這個地方，這是我從他記憶裡看到的訊息。”亞當向後退去邊說著，“我說的都是真的！他身邊有女巫可以幫他。”

不可能，算了吧！

米迦勒沒那麼好心，這大天使之前就有機會帶著路西法跑出地獄的，可惜他那會居然自己逃跑了。路西法知道米迦勒就算好心帶他出去，也肯定找了個比地獄籠子還不如的地方給他待著。

路西法靠回籠子，不去搭理。

鏡子裡關乎地獄的虛像有些減弱，紅髮女巫走上前驚訝地看到米迦勒的神態上有些憤怒。

“看來亞當那小子跟路西法談論的有些崩。”女巫安靜地說，“還是你親自去吧，雖然咒語我沒試過，有可能會失效！”

“你需要什麼？”

“一些天使的能量。”

紅髮女巫也不想直接盜取米迦勒的能量，細想後便從米迦勒的手裡拿出天使刀刃放在火坑裡燒灼。刀刃燒不掉，就只是溢位來了些能量。

鏡面重新變回原樣。米迦勒感覺自己能量正在墜進一個十分不想去的地方，他最後附身在亞當的皮囊裡向牢籠邊上靠著的人走過去。路西法並不在意亞當，只是他還沒意識到走過去的人是米迦勒。

直到米迦勒抬手重重打在路西法臉上。

有痛覺的時候他才想還手，可是米迦勒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路西法壓在牢籠裡的手被用力折了，瞬間過大的力氣讓他覺得面前的人不是文弱小子。他的模樣十分威嚴，且必須有人對他充滿尊敬與服從。

怎麼回事？這傢伙在地獄的力量突然有些增強。

“大哥哥……”路西法戲謔地說，“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了。”

“我真的不想回來。”米迦勒還算有些沉靜地說道，“天堂最近黨派太多，有些煩人的傢伙怎麼清都清不掉。你就當幫我怎麼樣？”

……

路西法沒回答，就是看著他。

米迦勒還會主動找人幫他嗎？

路西法用懷疑的眼神向他看過去：“我心目中的大哥哥還沒遜到連天使都搞不定吧？”

一隻手冰涼的手輕輕搭放在路西法的肩上，地獄籠子裡的人身體顫抖。加百列反抗米迦勒的計劃，而拉斐爾逃跑後就去研製能夠殺死大天使的武器了。

“天使都是追隨者，大天使是領袖。”米迦勒輕輕走到路西法的身後，“你知道父親走後的這上千上萬年天堂變得有多糟糕。我們被扔棄在地獄的時候，拉斐爾殘留的黨派比我現在的人數還多。”

路西法看著眼前的人，米迦勒什麼時候也跟他越來越像了？

他本來沒那麼在意權利。

不論做了什麼，米迦勒就是相信那位讓他離開籠子的人肯定託付給他一些關乎天堂的東西！可惜加百列明面反對米迦勒，他突然覺得地獄這位兄弟也是個不錯的抉擇。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讓拉斐爾比下去了。”路西法繼續挑釁道，“我以為你出去以後會換個更強大的皮囊。沒想到你還待在這傢伙身體裡面。”

他說完話，順帶一笑。

某種意義上。

……

米迦勒憤怒地把靠在籠子邊緣的人給拽回來。

“父親把你關在籠子裡面有沒有告訴過你這籠子的符咒會減弱你的力量。”米迦勒同情地看著路西法說道，“或許你的力量對亞當有用，但是對我沒用？”

“我們試試看怎麼樣？”

他說話時邊湊近，距離路西法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

然而米迦勒根本不願意聽從意見，他用左手摟抱著路西法的脖子，另一隻手拽著他的頭髮。米迦勒把唇部緊貼路西法的脖子，感到米迦勒毫無顧忌的在脖子那處撕咬時，路西法就想即刻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下去。

“米迦勒，別這麼做！”

就是沒有回答的聲音。

路西法空出右手往米迦勒的肚子上用力捶過去，他從疼痛與享受之間回過神來看著把頭低下來的路西法。

這孩子又什麼毛病犯了？

米迦勒不服，便把路西法往自己懷裡一按，緊緊擁抱住他。

那不是個很甜的吻，有些粗魯。米迦勒在咬著路西法的唇，路西法又有些不太老實。他被米迦勒動手推回地上，路西法想辦法要站起來卻掙扎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