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這人實在太弱……?頓時我更加無語凝噎……
臺下是長久的沉默,似乎還沒人反應過來方才發生的一切。待聽到有人鼓掌的聲音,他們才斷斷續續地響起歡呼聲,最後震耳欲聾。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如此之高的贊同與掌聲,竟有些不知所措,連手該擺在哪裡都不知道了。我嘿嘿傻笑著,手不自然地撓了撓腦後,聽著百姓越來越高的歡呼聲,我也越發不好意思,紅著臉向大家說謝謝。真是默默無聞了大半生,白有了那囂張勁兒,到關鍵時刻居然慫了。
一股優越感湧入我的心頭,成為眾人的焦點,讓我有種說不出的喜悅。一直以來我都是獨自一人,沒有人願意在我身上留下過多的目光,我總是以路人甲的姿態在世間行走,有時甚至會悲觀的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他們是否會多看我一眼?每思及此處,我總是呸,老子才不要他們關心,就這麼敷衍過去。
現在眼前的一切讓我覺得不真實,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刺痛神經,知道這不是夢。我心情複雜地看著臺下依舊興致高漲的百姓,再看看一旁笑得魅惑的白幻寅,我終是很自然地笑起來,發自內心地笑了。
之後又上來了幾名挑戰者,都被我兩三下打下擂臺。從沒想過我的武功竟會有如此厲害,一時間我對自己崇拜無比,竟有種羽化昇仙的錯覺,無所不能,令人望塵莫及。
我已經完全處於亢奮狀態,良久不見有人願意上臺同我比試,我毫無自覺道:“還有人嗎?快別耽誤了時間,我還沒玩夠呢。”惹來一陣鄙夷的笑聲。
又在臺上演了約莫半柱香的獨角戲,仍是無人挑戰。就在我以為我可以和易雄天一較高下之時,一名男子攜劍躍上擂臺。
純白的裝束,完美的身段,一時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當然我也不例外。待我看清他的面容時,不禁有些失望,並不是說他長得不好看,眉宇間閃爍的英氣無不為他端正的五官添上一抹神采。只是他的膚色偏黑,穿上這套白衣,非但沒有把他顯白,反而因為強烈的對比,而更黑了。
他禮貌性地雙手合十,微微彎腰,道:“在下為綠寶山莊黃莊主的大弟子虞清,方才一直在臺欣賞閣下的英姿,不禁有些按捺不住,前來與你討教。不知閣下來自何門何派?又是何名?”
綠寶山莊,我好像從柳惠生那兒聽到過,貌似也是個很厲害的門派吧?
我道:“我無門無派,就是一江湖浪子,姓蕭名雨辰。不值公子如此重視。”
臺上臺下有頭有臉的人物一聽我自報姓名,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起來,擰著眉斜眼看我,又杵著下巴開始沉思,隨後怒氣橫生,方才的欣賞與讚揚之態一掃而空,甚至有沉不住氣的人直接拍案而起,喝道:“你這敗類!有資格站在那臺子上嗎?!”
對於此類誤會,我早已見怪不怪了,面不改色道:“各位定是把我誤認為羅剎教教主的男龍了吧?其實我根本就不認識那什麼教主,我只是碰巧和他的男龍重名罷了,還請各位不要遷怒於我。”說著我還向易雄天投去求助的目光。
易雄天威嚴的聲音響起,“他確實與那魔頭無關,他不過是遺風的一個朋友罷了。”
易雄天的話果然很有威信,人們雖將信將疑,但也沒再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只是在各種複雜目光的掃視下,讓我全身長雞皮疙瘩。
虞清注視我良久才道:“想不到閣下的名字竟會是這個,真是讓我喜歡不起來呢。”
我白了他一眼,誰要你喜歡了?我還不稀罕被你喜歡呢,況且憑名字就來判斷一個人的好壞,真是膚淺!甚是膚淺!
我訕笑道:“爹媽取得,由不得我。”頓了頓,又道:“還請這位兄臺出手。”
虞清提起寶劍指向我,說:“正合我意!”
相比起之前的挑戰者,虞清的速度、力量、功底明顯要更勝一籌。他輕輕點地,凌於長空,白裳飛舞,劍起劍落,幾乎每一擊都瞄準我的要害。他雖動作輕柔,卻能在落劍之時瞬間加重力道,破壞力不可小覷。起初我為了躲開他迅猛的攻擊,一直處於劣勢,不過漸漸的,我也摸清了他的路數,從容的躲避,等著他自己路出破綻。
他每次落地,總會不自覺地把劍收回劍鞘內,待再發攻勢,又從劍鞘把劍抽出。雖速度極快,間歇時間很短,但始終造成了一定的不連貫性,威力大減,況且沒了劍,對我的威脅性也少了許多。
他再次舞劍向我逼來。因為在開賽前,白幻寅反覆交待,為避免遭人猜忌,讓我不到迫不得已,千萬不可使用幻雨劍。我也問過他誰會猜忌,他只說若真用了幻雨劍,場面可能會觸目驚心,怕百姓會受驚。所以此時,我抓起兵器架上的利劍,擋住虞清的進攻。
虞清幾擊下來都被我擋了回去,輕輕落地準備調整姿勢再來,這次,他果然又把劍收回了劍鞘。我看準時機,一眨眼的功夫便越到他身前,揮劍擊向他的手腕!
劍剛剛入鞘,還來不及拔出,虞清有些措手不及地向後退了一步,手掌鬆開了一直緊握的劍柄,避開我的攻擊。我等這一刻已經多時了,虞清顯然以為我會趁此勢頭一攻到底,故處於防守狀態。我也順勢向他的門面擊去,他緊張地看了我一眼,我見他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瞭如何護住腦袋上了,不禁微微翹起嘴角。我突轉劍鋒,改擊腰間,挑起他的劍柄,寶劍立刻脫離劍鞘,飛向空中!不待他從驚愕中回過神,我已飛身躍起,把他的劍穩穩接在手中。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堪比變臉之速,眼睛始終一錯不錯地盯著我。我含笑道:“虞公子,你已失了武器,還打算繼續比下去麼?”
他雖心中有氣,但面上仍舊保持平和,一字一頓道:“當!然!”
他隨手從武器架上拿了一把短劍,又向我擊來。或許是新的武器用不順手的緣故,我怎麼看他的攻擊路數怎麼彆扭,不但速度慢了許多,準性也差了好大一截。我雙劍在手,不過兩招我就輕鬆擊落他手中的短劍。他也不打算撿起,負氣般地又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根鐵棒,毫無戰術可言地揮棒擊向我,這次我比上一次更容易地奪下了他的武器。
如此重複了幾次,他氣喘吁吁地看著我,白色眼底下燃起一團明亮的火花。最後,他索性赤手空拳迎上來,打算與我肉搏。我也漸漸失去了耐心,匯起劍氣,猛地向虞清劈去!他躲閃不及,狠狠地挨下這擊,倒在臺上。周圍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仍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虞清身上。
他看似痛苦至極,雙手捂著肚子在臺上不停打滾,額頭滿是汗珠,從遠處隱約可見暴起的青肋,嘴角掛著的一條腥紅血痕,緩緩下落,暈紅了他的純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