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還特驕傲是吧?”程煜把他手裡的小馬紮接了過來,“下回別坐馬紮,沒氣勢。”
邱陽被逗笑了,說道:“大佬的坐姿?反正陽哥又不看別人。”
“走啊。”程煜催促道。
邱陽一臉懵逼:“去哪兒啊?”
“不是你急哄哄的要去買蛋糕嗎?”
“我瞎編的,想吃蛋糕了?走走走今天敞開了吃。”邱陽摟著程煜的脖子,兩人以勾肩搭背之勢出了俱樂部。
秦州牧搖著頭從裡面出來,對許澤遠說:“瓜子錢給我,我買了還沒吃呢,現在的小子怎麼都這麼衝動?”
許澤遠淡淡的瞥了一眼架子上那包被拆開的瓜子,回答道:“跟咱那會似的動不動為了場地就打架?打完了兩撥人共用一個場地,是為啥啊?”
秦州牧想了想還真是這樣,末了還感嘆年輕真好,“老K什麼時候回國,之前他說的事咱也該跑跑了。”
“他那邊還得一兩個月吧,全國賽之前肯定能回來。”許澤遠把地上的輪滑鞋提起來放到架子上,有些不悅的說:“這都什麼毛病啊,你下回再把鞋亂扔我就把你扔出去。”
秦州牧呵呵一笑:“許二豬你是不是又沒吃藥,亂七八糟說什麼?”
“晚上去貓咖,我要弄死姓楊的,回回踢館都是他帶過來的。”姓楊的是俱樂部的輪舞教練,開了家貓咖,規模不大但客人很多,熟人去他店裡都得預約。
秦州牧把程煜這段時間的比賽成績和參加過的比賽場次拿了過來,擺在許澤遠的面前,跟他說:“咱倆還沒好好談過阿煜的問題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難得收一個關門弟子,真不準備管了?”
許澤遠看著他說道:“你覺得他壓力大嗎?”
“這不明擺著的嘛。”
“我不想幹涉他,而且就算現在我給齊安寫一封推薦信讓他進了國家隊,他都不一定去,多比賽也好,到時候真要成立戰隊的時候也不至於一點準備都沒有。”
“得,你的意思是我唱白臉你唱黑臉,好的給我壞的你擔著,別說我佔你便宜啊,徒弟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怎麼不是?我的不就是你的?”
“這能一樣嗎?”
“怎麼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說出去他師父是你又不是我,說來說去還是你佔便宜。”
“可你是他師孃啊。”許澤遠微微一笑。
秦州牧:“……”
第43章 來了
芙蓉街,蛋糕店。
“餓了沒?人有點多我排的時間有點長。”邱陽急匆匆地跑到程煜面前,把手裡的蛋糕遞給程煜。
程煜抬頭看著他,說道:“怎麼只買了一份?你不吃?”
“這會兒不想吃,你先吃吧,今天晚上能跟你回家麼?”邱陽一臉討好地樣子問道。
程煜接過蛋糕和邱陽肩並肩走著,想起來最近邱陽往他家跑的次數有點多,忍不住問道:“你就差把家搬過來了,回你自己家睡去。”
“哎,你這就不對了,好兄弟都能睡一個炕呢陽哥跟媳婦兒睡一張床都不行了?”
程煜停下了腳步,“跟誰?”
“我男人。”邱陽輕輕拍著程煜的背,連忙給人順毛,“一時口快。”
程煜似乎滿意了,又問:“你什麼時候對裁縫感興趣了?”
“裁縫?”
“嗯,最近不是老往裁縫鋪跑嗎?不知道的還以為爺爺收了個學徒呢。”
邱陽心想可不是學徒嘛,都快被針紮成實驗鼠了,但是又不能告訴程煜他要幹啥,於是邱陽故作神秘地說:“等著七月七的時候擺攤許願唄,你別管了,等哪天陽哥被紮成刺蝟的時候咱倆互相順毛。”
“呸,什麼刺蝟!”
“你還說,以前跟你說話不超過兩句就炸毛,不是刺蝟是什麼?”
程煜無fuck說。
晚上回家吃過飯,不到九點程煜趴床上就睡著了,邱陽跟程爺爺在屋子裡裁完布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程煜趴在床上睡著了,連被子都沒蓋。
邱陽輕輕嘆了口氣,從旁邊的衣櫃裡拿出被子給程煜蓋上,又把枕頭塞到他頭下面,全程都沒吵醒程煜,事實上程煜也是累極了,邱陽也翻身上床,貼在程煜身邊躺下了。
躺下還不夠,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心想這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呢,他長這麼大還沒這麼稀罕過一個人,就是恨不得把他變小掛在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
邱陽又想起了某某電視劇裡的晚安吻,於是膽子比心大的陽哥趁著程煜睡著把頭湊了過去,偷雞摸狗似的親了一口,然後程煜就醒了。
四目相對,一上一下,氣氛微妙。
“明天還去學校,你鬧騰什麼?”程煜揉著眼睛把邱陽從他身上給扒了下去。
邱陽側躺在他旁邊一隻手撐著頭,笑著說:“你看,咱倆都同床共枕了不發生點兒什麼都不行。”
程煜捏住被子的一角,一抬手就把被子蒙在邱陽頭上,說道:“有本事被窩裡說話。”
黑暗中邱陽微微揚起嘴角,娘哎他是不是時來運轉了,怎麼程煜突然這麼熱情。
沒等邱陽聯想完,程煜下床從櫃子裡抱了一條毯子,然後自己蓋著睡了。
邱陽:“……”這尼瑪被窩裡說話是這個意思?
邱陽不死心,掀了被子擠程序煜的毯子裡,程煜直翻白眼:“你到底睡不睡?”
邱陽把程煜的頭往自己胸口處一按,笑說:“睡吧,別說話了。”
程煜沒動沒推人,把枕頭拉了拉就沒聲音了。
這段時間他奔波各地參加比賽,除了上課時間外他基本上都在訓練,摔跤次數都比以前多,大多數是因為體力不支,以前白天的時候程煜還會睡覺,自從退學那事兒之後他對學習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剩下的一百八十度是讓邱陽給扳回來的,於是他白天連覺也不睡了。
行程最緊的時候是早上還在這個市比賽,下午又跨幾個市參加另一場比賽,大多數時間他都在路上,吃飯時間也不規律,有時間就吃點兒沒時間就餓著。
他要編排新節目,自然也要練習以前的套路,有時候邱陽覺得他太拼了,但更多的是心疼。
邱陽活了十七年頭一次知道心疼是什麼感覺,比賽方面他真的幫不了程煜什麼,最多就是在程煜累到不行的時候搭把手,借他肩膀靠靠,路是程煜自己選的,可陪不陪他走卻是由邱陽來決定的。
每個人都有追求夢想的權力,可每個人的夢想都不一樣,但是像程煜這樣的他是第一次見,瞭解過之後他才明白程煜為什麼會把輪滑當信仰。
人嘛,不管什麼時候總歸會有動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程煜現在就在做他想做的,邱陽也是如此,這麼一想的話,邱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