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配。”

“王子軒！”段明宇拔刀，“你他媽再說一句！”

“你活該，痛失所愛，永世難償。”

段明宇咬牙，眼淚落下。

李嘉寧嚇呆了，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哭。

“你們沒有人，有資格提金刀。”他哽咽。

王子軒沉默。

“對不起。”他道歉，“段教授，我不該這麼說。”

“你走吧。”段明宇放下槍，“子軒，我會不殺你，我們是一樣的人。”

王子軒詫異，他愣愣地看著這個男人，眉頭皺起。

“你不後悔？”

“你再不走我可能就後悔了。”段明宇道，他看著王子軒，神色竟然是對待後輩的柔和寧靜，“子軒，好好對杜西，別辜負他。”

王子軒覺得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可能也不好使了。

他轉動輪椅到段明宇身前，看他。

“段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看懂。”

“我難得心軟一次，你快給我滾。”

“我的天，原來你是真的愛顧金刀。”他難以置信地搖頭，“你這個人竟然會愛人，這比你說讓我站起來還可怕。”

“滾。”

“好。”

段明宇看向遠方淡淡的藍天，伸出手。

“金刀。”

他偏偏頭，微笑，暗綠色的眼中柔情好像可以浸透深沉的大海，那是真正的愛，是沒法言說的蝕骨相思。

風在吹拂，暖意在日光熹微中無孔不入。

“我愛你。”

那是沒人見過的風景。海和天是唯二的見證人，融融情誼可以醉人，戀戀深情不敢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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