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本上寫的會是自己的名字，而且只有自己的名字。

他茫然，發聲詢問，是因為這個事實造成的衝擊力太大，他一時接受不了。

手裡捧著的這個薄薄的小紅本，不是鮮花，不是鑽戒，它的工本費只有幾十塊錢，但它的真實價值卻重到紀陽兩隻手都捧不住。

“為什麼呀？”

他還在問，語氣發抖。

見他非要問個為什麼，池城微微挑眉，笑了笑：“生日快樂。”

紀陽：“……”

池城立刻指著他的眼睛：“不許哭，我今天可不想看見你哭。”

可惜說晚了，話才說了一半，豆大的淚珠就從紀陽眼睛裡滾了出來，接著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管紀陽再怎麼擦都擦不完，但是池城說不想看他哭，他只好慌慌張張的縮起來捂著眼睛不給池城看。

池城只好也蹲下來，見他只是掉淚不敢出聲，只好將人強行擁進懷裡，哄道：“不哭了，有什麼好哭的，誰過生日把自己哭成個兔子眼睛，嗯？”

他拉開紀陽的手，去擦他的眼淚。

“不哭了好不好？早知道你這樣我就明天給你了。”

紀陽將臉埋進他懷裡，為了忍哭聲，渾身發抖，池城越哄他，他心裡就越是像刀割一般，疼的喘不過氣，心口彷彿堵了一大團棉花，要喊出來才能呼吸，於是哭著對池城說對不起。

第一句對不起喊出來，他心裡立刻好受了一些，於是不停地哭，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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