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月底聚會,X場見,包場!給咱們林月亮接風洗塵!”
說完率先自己開始鼓掌。然而整個辦公室沒有人鼓掌。
大家大笑起來,七七八八地應著他“好的老大,沒問題老大”。
我幾乎要把腦袋埋到數位板裡去了。
哦,對了,自從我來了Zoon,我有多出一個外號叫“林月亮”。這是因為繪畫部有個廣東哥們兒,第一次正式介紹的時候他就誇我好靚,轉頭跟別人也說林月靚。邊野知道之後拍手叫好,並且帶頭叫了起來。
在邊野宣佈了聚會之後當天晚上,我刷到他一條朋友圈。他說,氣氛搞起來,朋友們,我包場。
底下一眾隊形回答:好的爸爸,沒問題爸爸。
我笑得發顫,順便也回覆了一下:“好的爸爸,沒問題爸爸。”
我沒想到一眾人中他唯獨回覆了我:“乖。”
幾分鐘內,朋友圈瞬間二三十條回覆,都是在他那條動態下面:Yooooooo~
我承認,我可能是又不慎被他給撩了。
返回通訊介面,邊野發來一條語音,我點開,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洋洋:“明天晚上我去接你,那地方不好找,公司裡同事都是老員工了,他們輕車熟路,我帶你去認個門兒。”
“還認個門兒,不知道的以為我出嫁。”我調侃到。
“也可以啊。”我聽到他在那邊拍了下腿,說那敢情好,“你要想改天認個門兒也沒問題,我家大門常開啟,歡迎你啊小朋友。”
“你就騷吧你。怪不得老二和其他人都說你浪得不行,一個沒把門的就滿嘴跑火車,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特點。”
“是優點。以前好歹還hold個人設,再說了,以前你注意力放到過我身上嗎?”我聽邊野漫不經心說著,心裡輕輕動了一下。他似乎是說者無心,繼續回語音:“對了,明晚穿隨意點兒就行,那幫孫子瘋起來沒人性。不過別擔心,爸爸會護著你,啊?”
我被逗樂了,把手機甩到床上,忽然有點期待明晚的聚會。
第二天週五,下午五點就例外提前下班。辦公室的人幾乎一溜煙兒就沒了人影,唯獨慢吞吞地收拾東西,望了望二層半還亮著燈的辦公室。不一會兒人走的差不多,裡面的邊野不知忙什麼忙完了,終於推門下來。
他穿了件寬鬆的黑襯衫,肩膀上披了件短外套,十分倜儻風流,成功把自己打造成一個二世祖形象。他食指上轉著車鑰匙,看上去心情很好,走過來直接把我攔走:“走著。”
不出所料他開的又是那輛白色的野馬。
“心情這麼好啊?”我在車上忍不住笑著問他。
“你平時喜不喜歡玩遊戲?”他問我。
“還行,偶爾放鬆時候玩一下吧,不沉迷。不過現在創人設嘛,3D都學起來了,當然接觸就多了,我得了解遊戲裡的人設要怎麼搞。”
邊野誇了我句真乖真刻苦,又說道:“那你知道每年全國的內部全明星電競嗎?”
這事兒的確聽說過,於是我點點頭。我以為邊野接下來會說,他喜歡的遊戲電競員會去,或者某某電競很有看頭,他搶到票,或者怎麼著。
“離現在還有半年。剛談下來一個事兒,他們的開場全息影交給我們來做。”
我微微睜大眼。全息影是遊戲電競未來一個非常可觀的發展方向。隨著科技的發展,越來越多新穎的東西也隨著加入遊戲裡。比如全息投影和VR的部分,Zoon其實一直有在做和開發,但那是技術部門的事兒,耗資巨大,開發團隊也更大。所以不在總部,在分部。
我第一次知道這個事兒的時候就已經在感嘆,邊野看上去一天到晚混不吝吝,實際上目光非常長遠,早在幾年前他就開始投資和開發這部分在遊戲領域的功能和應對。從技術上將,Zoon不一定是最專業的,但是從研究角度和專業角度,Zoon在這方面算是國內業界的翹楚。這一天終究到來,我沒想到到來的這麼快,竟讓我有幸與他一同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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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野心情大好特好放肆自己的後果就是,他喝醉了。我平時酒量也不怎麼好,不過好在剋制,也只是微醺。
邊野喝醉就算了,他還是那種典型喝醉了不安分的。霸麥,話癆,還鬧人。只是不鬧別人, 就喜歡鬧我。
他喝到後面的手連路都走不穩,要人攙扶。我扶著他一連去了三趟洗手間,因為手忙腳亂,並沒有注意到走廊上看到了一群眼熟的人。他們曾經是王釗的好兄弟。邊野喝醉了抱著我,不停地喊:“月月,月月,月月……”
我只好無奈地不停應他,然後費盡力氣把他拖回包廂。
等到第四次我把邊野弄到洗手間時候,他在那邊洗臉,我就抽時間看了眼手機。好傢伙,不看手機還好,一看上邊來了十幾通未接來電……
全部是王釗。
我正魔怔著,電話就又衝進來了。顯示屏上碩大的王釗倆字兒,撞得我有點頭暈眼花。我本來就喝了酒,操性特別差,反應特別遲鈍,整個人傻乎乎的,捧著手機跟捧著個燙手山芋似的,在兩隻手掌裡翻過來翻過去。結果還沒等我翻出個名堂來,手裡的手機就被另一隻手奪了過去。
“喂。”邊野面無表情地接了電話,單手抄兜靠在牆上,整個人給人一種特別鋒利的感覺。
我`操,我心說這傢伙怎麼洗了把臉就不醉了,正常了……結果就聽他特別淡定地跟對面講:“他在洗澡,等下就睡了……對,我們剛爽完,他說我活兒比你好。”
我`操!我屮艸芔茻!
他媽的果然沒有醒!這畜生果然沒有醒!
邊野對我的對我的過激反應沒有表示,十分從容淡定地把王釗拉進黑名單,然後可能是以為自己手機,非常順手地就捅進兜裡了。完了以後剛才還板兒挺的脊樑骨就像被人抽了似的,下一秒立刻癱軟在我身上,迷迷糊糊:“月月,月月,月月……難受……”
……我真他媽糟心。
邊野都成這樣了,我基本肯定再下去就要瘋。我只好把他扛回去,跟剩下也醉得差不多的同事先告別。臨走的時候老二還坐在卡座正中間,一臉姦情終於發展起來,感動而深表理解的望著我,衝我揮手:“月亮!加油!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好嗎!
我也不能把邊野的野馬留在這兒,手機叫了個代駕,跟邊野在停車場門口等。對方來得挺快的,不到十五分鐘就出現在門口,然後我就開始渾身上下搜邊野的身,最後發現車鑰匙在他褲子口袋裡,正要掏出來的時候就被他按住了。還按在他屁股上。我只好哄他,放軟語氣,說了好半天他才鬆手,然後終於我們倆坐上後座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