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連進意榮,他還和王逸鳴鬧了好長時間,可現在呢,所有的事情都被那個蠢蛋搞砸了,梁錦連居然以為王逸鳴去了樂峰就會對意榮放鬆掌控?他幹出這種事之前怎麼就不會用用腦子,居然一句都不跟和他透露。
吳林一路闖進梁錦連的辦公室,摔爛了他一屋子的東西,他看著一臉尷尬膽怯的表哥,心裡又惱又恨,當初怎麼就沒想到他會蠢到這種地步?要不是他的身邊再沒有別的能信任的人,他怎麼會讓這個傢伙到意榮,只不過是監視王逸鳴這點小事他都幹不好,居然還有膽子出賣公司?
“吳……吳林……”梁錦連忐忑地看著吳林,看到他幾欲噬人的表情,立刻哭喪了臉,“表弟,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了,你要幫幫我啊。”
“幫你?”吳林揚起聲音,怒火充斥在出口的每個字上,“我拿什麼幫你?你說說,你哪來的膽子居然幹出這種事情?我讓你做的你一件都做不好,不讓你做的,你就死命地做,你想讓一家老小都去街上討飯嗎,還是你自己想嚐嚐牢飯的滋味,啊?”
“我……我不敢啊……但是……”
“但是什麼!”
梁錦連又孬又蠢的樣子讓吳林的怒氣不知怎麼發洩,他恨恨地盯著他,把桌上插筆的筆筒朝他扔過去,飛出去的筆幾乎戳到他的臉上。
梁錦連“嚇”了一下,又哭喪著臉,“是我經不住誘惑,我天天坐在這麼個位置,但是一點權力都沒有,外面的人都在笑我啊,他們笑我靠你的關係進來白拿工資,說王逸鳴上了你的床也不介意多養幾個閒人,他們都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也是看不起你啊表弟,我就是想證明給他們看我是有能力的,我不是閒人,我也是想你臉上有光。”
吳林氣得笑出來,“誰敢講這樣的話你告訴我就是,你現在做的讓我臉上有光了?你簡直蠢到無可救藥。”
“是,是我蠢,別人一說我就動心了,他們當時來找我的時候真的說地好好的,就是借去看看,我不知道他們會抄襲方案啊,吳林,看在我是你親表哥的份上,你救救我吧,讓王逸鳴別告我行不行,我……我把收的錢都吐出來就是了。”
“吐出來?吐出來的錢夠賠償洩露方案的損失嗎?”
“……”
吳林冷冷看他一眼,“你不把損失補齊,就自己坐牢去。”
“不要啊,吳林,我求你了,表弟你幫幫我幫幫我,梁家就我一個男人了,我要是坐牢了,我媽怎麼辦,我老婆兒子怎麼辦……”
“你自己想辦法。”吳林走到他跟前,彎下身,“這件事情怎麼也要有個了結,你做的事你就自己負責,我警告你,你最好知道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你要是聰明,你媽,你老婆兒子我會幫你照顧,要是講不對,我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等到你出來。”
梁錦連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是你舅母!”
吳林冷笑一聲,“那又怎麼樣?”他眼神像毒蛇一樣,“我小的時候,她怎麼不說是我的舅母?”
梁錦連被他逼地後退幾步,說不出話。
吳林嫌惡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想清楚。”
他甩上辦公室的門,在一眾公司員工的注視下往電梯的方向走。
這件事情要把自己摘出來,王逸鳴的怒氣就會小很多,否則和之前照片的事情撞到一起,他跟王逸鳴就再也沒挽回的餘地了。
吳林看著電梯鏡子裡印出的自己,皺著眉疑惑,他跟王逸鳴之間什麼時候就到了這種地步,明明之前他還那麼惦記王逸鳴,甚至想一輩子跟他在一起,那現在呢?
現在他還是願意跟王逸鳴在一起,只要王逸鳴能像從前一樣對他好,只要王逸鳴還願意跟自己結婚。
吳家不可靠,也只有王逸鳴能讓他繼續過現在的生活。
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收服對方,三年前的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三年後也一樣可以。
但為什麼……感覺不到絲毫的開心?
“叮”,電梯到了一樓,吳林從電梯出來。他走過意榮的大廳,發現之前井然有序的地方此時被一種沉悶謹慎的氣氛籠罩著,忙碌來回的人臉上大都帶著顯而易見的禁戒和些微的好奇,他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門口大刺刺地停了幾輛警車,員工比平時少了很多,保安卻一直守在大廳裡。
出了什麼事情?
他拉住一個認識的員工,問起情況。
“吳先生?”
“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您不知道嗎?”被拉住的員工似乎非常驚訝,“剛剛在地下停車場,王總被一個瘋子襲擊了,聽說還刺傷了人。”
“逸鳴受傷了?他怎麼樣了?”吳林臉上露出了緊張。
“吳先生別擔心,王總沒事,受傷的是跟他一起來意榮的人,聽說是傅氏的法律顧問,好像姓邱。”
“你說誰?”吳林扯高了音調。
“是傅氏的法律顧問,我只知道姓邱。”
吳林動了動唇,愣了一瞬,難道是邱悅?
30
王逸鳴吐完之後上了自己的車,問了保安情況就迅速地趕往醫院。
邱悅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他的親人都不在國內,一系列的同意書都是傅臨昇籤的,王逸鳴到的時候傅臨昇跟著醫生去了辦公室,手術室門口並沒有等待的家屬,王逸鳴坐在到走廊的長椅上,他靠著椅背,臉上的疲憊已經明顯到沒辦法掩飾。
一系列的變故來得太快,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邱悅已經被那個瘋子捅了一刀,他腦子裡紛亂一片,一閉上眼睛就會浮現當時的場景,大片的鮮血,慘白的臉色,還有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慢鏡頭一樣在眼前回放,這種慢性折磨簡直讓人身心俱疲。
警察隨後也趕到了醫院,他們需要給王逸鳴做筆錄,至於邱悅的只能等到他手術完之後再進行了,看到王逸鳴的狀態,警察也不好問地太多,只能先粗略地弄清當時的情況,以王逸鳴在海城的地位,這案子只會大不會小,但當事人顯然不想把事情捅出去,警察的調查也只好低調進行。
“王先生真的不認識那個人嗎?”
王逸鳴抬手揉了揉眉心,“沒什麼印象了,也許之前是認識的。”他曾經交往過的男男女女實在太多了,在一起一兩月就分開的更是如過江之鯽,他怎麼可能每一個都記得。
警察翻了翻手裡的資料。
“嫌疑人叫陳鑫武,曾經在娛樂圈待過一段時間,四年前因為精神上出現問題進了六院,前段時間才從裡面跑出來,據調查,他現在的精神狀況並不穩定。”
“他叫陸鑫武?”
“是的,您有印象嗎?他在娛樂圈用的藝名是陸武。”
警察這樣一講王逸鳴真的有了些印象,他當年似乎找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