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好。”
胡綏紅了臉,說:“沒有,跟他比,我就是個小嘍囉。”他說著看了看周圍,“他人呢?”
“他去分局了。”李成蹊說,“任東南本事不小,他跟著,放心些。”
“如果那個泥人,真是任西北的話,你會不會放了他?”胡綏說,“雖然池清明和任東南都犯了罪,但是任西北卻是無辜的,如果真能復生……”
李成蹊就笑了,說:“邪術雖然有些確實是道門正法不能比的,但想要復生一個人,也沒那麼容易。池清明小小年紀就能掌握的泥人術,如果真有叫人死而復生的能力,那這世上會有多少泥人?”
胡綏愣了一下,就聽李成蹊說:“死而復生,逆天改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養的泥人,註定是個混沌邪物。行了,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看你臉色差的很,好好睡一覺。”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都不敢睡了。”胡綏說。
“不用怕,我陪著你。”
如果擱在以前,胡綏肯定趁機撩一把李成蹊,可是如今他真是沒這心思了,李成蹊在,真是叫人安心的很,任何妖魔邪物來了,都不用怕。
這大概就是強大男人的好處。
胡綏枕著胳膊躺下來,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腦子亂成一團,傷口也在隱隱作痛。李成蹊忽然捏住了他的手腕,他只感覺一股暖流順著他的胳膊遊走到全身各處,暖融融的,說不出的舒服。他睜著眼睛看著李成蹊,李成蹊輕聲說:“睡吧。”
胡綏就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咧開,說:“李部。”
“嗯。”
胡綏便再也沒有說話,呼吸漸漸平緩下來。
第47章 泥人終章┃進入癸丑之亂
第二天一醒來, 胡綏就聽說了兩個爆炸性訊息。
第一件, 任東南在去分局的路上, 跑掉了,如今分局的人正在四處找他。
第二件更爆炸性,那個任西北, 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是真的麼?”
“李小酒回來跟李部說的,我都聽見了。”梅青臉色還不大好,說完撫了一下額頭, “這個該死的池清明, 給我灌了那麼重的迷藥,害得我現在還頭疼呢。”
胡綏說:“他不是已經死了……”
梅青一愣, 說:“所以說他該死啊。”
“……李部去分局了麼?”
梅青點點頭:“咱們院子裡如今守了好多分局的人,個個都是大帥哥。”
胡綏走到視窗朝外看了看, 果然看見不少西北分局的人。
李成蹊叔侄倆中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外頭好大的動靜, 梅青和胡綏出門去,就看見幾個穿灰色中山裝的分局的人抬著一個人進來,那人渾身裹著紅布, 一動不動。
李成蹊問:“幾點醒的?”
“八點多就醒了。”胡綏問, “那是……”
“任西北。”李成蹊身後的李小酒率先回答,“或者說是泥人。”
他們把泥人任西北帶回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聽梅青說,真的是任西北復活了?”胡綏偷偷問李小酒。
李小酒說:“我也很奇怪,這不我叔叔把他帶回來要細細查問呢。不過我們在分局, 問了些任西北生前的問題,他都回答上來了。”
胡綏的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和梅青圍過去看。
任西北身上的紅布已經被除去了,但是關押他的房間門上貼了好幾道符。他們趴在窗戶上往裡看,就見任西北靠坐在床上,看見他們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身上也乾乾淨淨的,穿了一件寬鬆的薄毛衣,看起來和任東南長的很像,只是更瘦削有些,臉很蒼白。
李成蹊在桌子前坐著,正在審問他,任西北呆呆的,但每問必答,問他的出生年月,生活經歷,甚至問他在百花洲的一些私人小事,全都對答如流。
“真的是任西北啊?”梅青說。
李小酒說:“我還是不信,死了那麼久的人,還能活過來?”
“既然有泥人術這個東西,肯定就真的能造出來。要是一個邪物,不可能知道這麼多任西北的事吧?”
李成蹊從房間裡出來,他們便圍上去問:“李部,是他麼?”
“暫時看不出異樣。”李成蹊說,“我們對任西北的瞭解有限,如果能找到任東南,他應該最清楚。”
“可是任東南跑了啊。”李小酒說。
“他會回來的。”李成蹊說。
也是,他對他哥哥的執念那麼深,寧肯為他如此犯險,如果知道他哥哥復生了,肯定會回來看他。
大概是為了引誘任東南現身,院子裡並沒有安排一個分局的人守著。夜幕降臨之後,院子裡也都早早地熄了燈。胡綏他們被李成蹊告知要老老實實呆在房間裡,大概快到半夜的時候,胡綏忽然被人拍醒了,是李小酒:“你不是想看熱鬧麼,熱鬧來了。”
胡綏聞言立即爬了起來,趴在窗戶往外看,只見一個人影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大門都沒關?”胡綏悄聲說,“這不擺明了是個圈套麼?”
“任東南是什麼人,難道我們關上大門,他就會信了?”
李成蹊要給他的,只是一個見任西北的機會,任東南要的,也只是見他哥哥一面的機會。
果不其然,李成蹊走了出來,對任東南說:“進來吧。”
任東南沒說話,跟著李成蹊進了房間。
“咱們也去看看?”胡綏問李小酒。
李小酒點點頭,領著他出了房間,梅青早就出來了,正趴在視窗處往裡看。
胡綏他們走到他身邊,只見任東南站在房間裡,直勾勾地看著任西北。
“我沒辦法確定他是不是任西北,”李成蹊說,“你的哥哥,你應該最清楚了。”
任西北抬起頭來,看著任東南,臉上幾乎看不出什麼表情,只嘴巴動了動,卻沒說話。
是任東南先張開口,叫道:“哥?”
任西北“嗯”了一聲,說:“東南,好久不見。”
任東南嘴角抽動了幾下,眼睛裡隱隱有淚,問說:“真的是你?”
“是我。”
李成蹊拍了一下任東南的肩膀:“可能一切都是假象,你有沒有隻有你們兄弟倆知道的事情,問他幾個。”
任東南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們的父母,是哪一年去世的?”
“我六歲的時候,那時候你才四歲,他們去世的那天,下了當年的第一場雪,家裡的親戚怕你年紀小,被嚇到,要領你去姑姑家,你都走到村口了,又跑回來了,說要跟著我。”
任東南眼眶泛著淚花,回頭看了李成蹊一眼。李成蹊說:“繼續。”
任東南又看向任西北:“你呢,你有沒有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事,要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