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為何養只土撥鼠?”
“這小鼠的爹孃可是我的救命恩鼠。小時候被師父收養之前,是那兩隻大土撥鼠幫我一起挖洞,讓我有機會繼續逃跑,後來被師父帶入藥王澱,這一家子便在那成了一個土撥鼠家族。”顧君衣沒有說,那時為了逃命,儘管有它們幫忙,他還是挖的滿手是血,才得以逃脫,“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那可要把小傢伙供起來。”墨予想安慰顧君衣,但又怕說錯話,只聽他語氣輕鬆,不免心疼道,“以後你有我。”
顧君衣詫異地看向身邊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墨予再接再厲,“信我,以後你有我。雖然我現在不甚強大,但我們一起,你能……你信我嗎?”
顧君衣:“……”美人,你不覺得進展有些太快了嗎。
“為什麼?”顧君衣問。
“我有肉。”墨予道。
“我有酒!”顧君衣不甘示弱,“那我們算不算酒肉朋友。”
墨予立刻否定,“當然不算!”
“傻木頭,你不怕我騙你?”顧君衣又問。
“怕。”墨魚認真道。
顧君衣:“……”
顧君衣沒來得及失望,便聽到墨予接著說:“我怕你騙我說不信我。”
顧君衣愣怔片刻,咧開嘴大笑,伸手扯住墨予的臉使勁揉搓,“傻不傻。”
“誰讓你經常逗我。”
“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日,太古門弟子抬著太頑長老回了墨府,嚇得墨家眾人趕緊請大夫,卻被謝絕了。
原來是太頑長老昨日親審那些人,累的有些虛脫。
太古弟子起初審問鐵小三,鐵小三還能硬抗,老鴇子和其他幾人卻倒豆子似的全說了。
最後鐵小三惹急了太頑長老,長老親自審問,最後才承認最近死的幾人都是他所為。
而且之前專拿那些遊手好閒混吃等死又無親無故的人試香,死了就埋到賊惡墳,想跑的就殺了,一共九人。
周大人回了官府,查了許久最近花海城失蹤報案人口,符合的卻只有三人,想把所有人都查清看來還需費些力氣。
太頑長老當然著重問了香片來源,鐵小三與老鴇說來說去只說是“恩師”給的,要他們不斷提純試香。
隨口問了句扔的暗器是什麼玩意兒,也說是“恩師”所賜。
鐵小三想當第一和對墨家子弟的嫉妒的心思彷彿深入骨髓,被太古術控制著都忍不住滿臉猙獰,問到最後昏死過去前還不忘說一句“如果你們不阻止,我肯定是第一”。
到頭來“恩師”是什麼樣子,在哪裡見面,也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太頑長老頓覺此人怕是大有名堂,居然連自己都問不出來。最後只好將人與口供扔給官府,周大人對太古門的功法很是欽佩。
恩師?聽著太古弟子敘述結果,顧君衣疑惑起來,這位恩師似乎有很多異族之物啊。
第16章 師父的影衛
“總之此事終於告一段落,試劍會也能如期舉行。”墨予道。
“這些香片我們帶回去了,至於偷我太古落霞的‘恩師’,此賊人我們一定會追查到。看這香片的量,怕是不知在何處已培植出落霞花來,即便不是,也怕是門中出了內鬼。”太古弟子擔憂道,此事關係重大,還從未聽過哪裡還能養落霞,必須抓緊時間回去調查。
“不知貴派可有此香片的治療方法?那幾人可還有救?”顧君衣問道。
“沒救了!這東西若製成簡單香粉佩戴在身上,本不會上癮,但他們妄想借它一步登天,將它不斷提純。用一次便感覺自己變強了,便會貪得無厭想要更強,精神依賴比身體上癮更可怕。他們已吸食多次,已經晚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力竭,不死也廢了。”太頑長老睡了一覺,精神抖擻的出現。
“事已至此,我們也該走了。小夥子們,記得來找老頭子玩。”
墨丹心聽聞太古門要走,急忙出來挽留,卻被太頑長老一通嫌棄。
太頑長老在門口抓過顧肉一頓揉搓,惹得顧肉嗷嗷叫著想咬他,太頑長老哈哈笑著給它一隻小木牌纏繞在它身上,將它扔給顧君衣,帶著弟子們瀟灑的走了。
“就這麼完了?”墨予看著他們離開,嘟囔了一句。
“那你以為如何?”墨丹心看看兒子,“小子,江湖之事雖然複雜,但解決起來可不一定複雜。往往越複雜的事情就要用越直截了當地方式解決。”
“可您教我要看準了再下錘子!”墨予忍不住回嘴。
“那是老子教你鑄劍!”墨丹心忍不住敲了敲木頭一樣老實的大兒子腦袋,“若你以後追媳婦,可千萬不能這般,觀前顧後下錘子,媳婦早跑了。”
顧君衣在一旁早笑出聲,看著父子二人的互動,這家人果然有趣。
一晃半個月過去,墨睢終於出關,拿著一支玉簪和一把匕首歡天喜地地撲到顧君衣面前。
“你完美的錯過了梅彧的案子。”墨予淡淡道。
“我這不是突然想給君衣打點小玩意兒嘛。”墨睢嬉皮笑臉。
“讓父親看見你閉關造這些,你就完了。”墨予很想揍弟弟一頓,“君衣有我,不需要你操心。”
“啊?為啥?”墨睢一臉疑問,“君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墨予瞬間陷入沉默,死死地盯著墨睢,墨睢被盯的渾身發麻,看看哥哥又看看顧君衣,哀嚎一聲,“不是吧?這麼快?這才幾天?我到底錯過了什麼?”
顧君衣在一旁低著頭笑的隱忍,這墨睢真是個活寶,“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我誤會什麼了?哥你敢說不是我想的那樣?”墨睢繼續哀嚎。
“不是。”墨予淡淡道,“我與君衣是摯友,所以他只能收我的禮物。飛雪!”
“等等等!好歹把玉簪手下!這可是軟玉製成!君衣你隨便彎,可將它彎成各種弧度,怎麼戴隨你心情。”墨睢垂死掙扎。
“呵呵呵……好。”顧君衣忍笑手下玉簪。
摯友?糊弄鬼呢?墨睢還要繼續掙扎,飛雪便出現拖著墨睢就走。墨睢只好放棄抵抗,對飛雪開啟話嘮模式,“我的天,小雪雪你聽見了嗎?我哥居然說和君衣只是摯友?摯友只能收自己的禮物?我哥怕不是讀書讀傻了?你說他需不需要回爐重鑄一遍?你說我哥是不是傻?小雪雪?飛雪你理我一下。飛雪?飛……”
“摯友?”顧君衣笑著問,“我們才認識一個月。”
“就是摯友!”墨予肯定。
“好吧。”顧君衣衝他呲牙笑了一下。
試劍會已經開始三天,初試對於墨家鑄劍師來說沒什麼好看的,墨予帶著顧君衣去看了一眼便帶著他回小院。
“要喝酒嗎?”墨予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