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晚了。

寧佳瑤說：“我想睡了。”

她說她想睡了，其實只要她回了房間，就又是兩人的私人空間。可是這話她對著蕭霖說的，意思就是“你該走了。”

畢竟寧佳瑤是寧攸的姐姐，自然有逐客的權利，因為人家是一家人。

蕭霖說：“那我走了，佳瑤你好好養傷。”

寧佳瑤不喜歡他，他明白。因為一旦他們關係公開，又會是六年前那種情形，她怎麼會允許他弟弟身敗名裂？他明白身為姐姐的苦衷。所以他也不強求，就讓他們姐弟倆好好敘敘舊。

回到家已經深夜，蕭霖打個哈欠準備去睡，被臺階上坐著的人嚇了一跳。

“阿森？你怎麼坐這？怎麼還不睡？”

蕭森抬起頭，臉色很不好。

“大哥，我是不是真的錯了？是不是隻有放手才是正確的選擇？”

“你在胡說什麼？發生了什麼？”

蕭森喝了酒，雖然不多，但他一向不勝酒力。但他平時喝了酒也很沉默，不會像今天話這麼多。

在他東一句，西一句的話裡，蕭霖明白大概是這麼一回事：下山的途中寧佳瑤根本沒有要他背，甚至沒有要他扶，自己一瘸一拐往山下走，蕭森跟在後面，直到看見眾人，才做做戲趴到蕭森背上。而今天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間裡，兩個人都在沉默，根本沒說上什麼話。

“她寧可傷害自己也要拒絕我，大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該放棄了？”

夜涼如水，蕭霖吸一口氣，又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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