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有了名字?
邵羽:“別鬧,剛取的。”本來想叫天連峰或者連天峰,又覺得氣勢太強搶了天縱山的風頭,器靈還小,寵著點吧。
於歌表示:“希望不會和射月谷的真傳撞名。”
邵羽:“……”
唔,不管了。
玄遠峰是兩人想好要安置外門弟子的地方,曾被濁氣滋潤不知多少年,難說是否還有某些神異之處,卻是不方便給人的。當然,邵羽不會直說,他只是道:“木道友所說的,究竟是清溪峰呢,還是玄遠峰上的清溪派?”
這是宮殿之中。
來投之客,自然不能草草招待,剛剛被大烏鴉彥宵運來的宮殿發揮了作用,即使是見慣了妖王宮殿的邵羽和於歌,第一次瞧見這宮殿的內部時還是眼前一亮,更別提出入之地多半“清正廉潔”的木通了。
此時,三人坐在一張八仙桌旁,沏茶的妖族侍女來了又走,僅留下茶香淡淡,白霧在室內悠然上浮,偶爾氤氳,邵羽的臉龐便顯得更為精緻豔麗。
他的聲音悠揚且動聽,如同溪流叮咚,或者翠玉相擊,放緩調子的時候,好似一首優雅的歌曲,帶給人美妙的感受,可其中的內容,並不如聲音一般美妙——木通在聽過之後,便只剩下冷汗了。
誅心之言。
清溪派根本沒有誠意加入射日觀,只是想借地自治而已。
木通自問:我真的沒有這樣的心思嗎?掌門師兄真的沒有這樣的心思嗎?其他師弟師妹,他們又是怎麼想的?
於歌含笑給邵羽添了茶,靜靜看他發揮。
論語言的運用,戀人比他強得多,論容貌的加成,戀人仍然比他強得多。
鬥戰峰是“力”,隱元峰是“智”,這是所有射月谷中人都明晰的道理。
就好比現在。
僅僅是壓低了聲線,帶出一絲沙啞,緩慢流淌的調子便有了種難言的壓迫;僅僅是飲茶的動作,嘴角的微勾,修長的身影便帶出種悠然的睥睨。
年齡並不能決定什麼。
木通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個道理。
鯤鵬之子,豈會簡單?
邵羽擱下茶盞,瓷器與木桌相接觸,發出輕輕的聲響,驚醒了沉浸在思考中的木通。
貌美的青年做出送客的動作:“此等大事,自然要和同門相商,木道友拿不定主意,便請回吧。”
這件事算是辦砸了。
木通掙扎道:“還未問過,射日觀可有宗旨?”
“實力、傳承……這些都沒什麼好說的,”邵羽展開桃花扇,敲擊著手心,道:“或許是讓妖族和半妖也能拜師學藝,和人族或者還有其他種族一起成長,各族均有同門之誼,總能夠互相瞭解,消除這個世界長久以來的歧視和不公吧。
“眾生平等,佛修也沒幾個做到,真是可悲可嘆。”
他畫了個大餅。
哦,換種高階大氣的說法,邵羽描繪了一幅美好的藍圖。
說這些話時,一身淡青長袍的人神情還是那樣淡漠,木通卻從中感受到了他的認真,心下震撼。
有些人,是生來便要立在天空之上的。
此謂之,天之驕子。
人走了。
茶未涼。
於歌忍不住問:“你不怕把人嚇走了?”
後勤總是難得。
邵羽神色渺遠,陷入了回憶之中:“‘如果世上曾有那麼一個人出現,其他人都會變成將就,而我不願意將就’,這句話在某個地方很出名呢,同理,見過了射日觀,清溪派又怎麼願意再去別的地方?”
“不過是——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我們是最好的。”
鯤鵬之子,射月真傳,於血煉宗秀江城相交莫逆,此後還會有更多的驚喜展現,如此射日觀,初創的門派表現出巨大的潛力,一起建造一起成長的誘惑近在眼前,怎叫清溪派不動心?
邵羽喜歡將主動權緊握在手中。
小碧再次炸鍋。
{證據確鑿。又一次。}
{何以笙簫默都出現了,我魚肯定是穿越的沒跑了,作者挖了好大一個坑[沉思
1L:我說我早就知道燒魚是穿的了,你信嗎?
2L:白素貞和小青一出來,全都知道了啊_(:зゝ∠)_}
{其實前面也有很多跡象啊,我想想,白素貞和小青算是相當明顯的了,除非作者設定天元大陸也有這個民間故事[強行補完,最開始是和漁歌說話的時候有“表白”這個詞,那時候就有最早的一批妹子開始懷疑了
1L:好久遠
2L:突然感覺見證了歷史……誰寫個“燒魚掉馬全記錄”?}
{我魚從來沒隱瞞過,呵呵,就是這麼拽,不服穿越過去咬他啊→_→}
{燒魚對劇情發展的未卜先知,絕逼是因為看過《炎帝》!那麼問題來了,一個Gay在什麼情況下會去看種馬文?
1L:不懂
2L:好深奧啊,趴地}
{心情很複雜,原來的邵羽就這樣被取代了嗎
1L:摸摸頭妹子,想成平行世界吧
2L:如果漁歌知道了真相,也不知道會怎麼想,不會BE吧?
3L:臥槽樓上你別嚇我!
4L:最經典的BE結局,莫過於“鬧鐘響了,主角從床上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原來是個夢啊,好長的夢”——媽蛋分分鐘表演原地爆炸好嗎!我情願他們全滅相殺殉情或者死了一個另一個行屍走肉啊!做夢是什麼鬼!作者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5L:四哥冷靜,現在這種文少了}
……
於歌再一次和真相擦肩而過。
他的視線,都落在邵羽身上。
窗欞處有天光淡淡,灑落在青年的身上,他的半邊臉龐在光明裡,半邊隱入夜色中,俱是一般溫柔。
於歌凝視著這樣的戀人,胸膛中翻湧著情感,心下柔軟,一時情難自禁,走上去吻了吻他。
在唇角。
一觸即離。
雖是如此,他的首次主動依然給了對方不小的驚喜,邵羽也去吻他,被後知後覺害羞起來的於歌躲了過去,注意到戀人通紅的耳根,他突然笑了起來,眸子裡翻湧著情-欲:“晚上了呢。”
“外面還有人……”
“我布了隔音陣法。”
“妖王還在……”
“你該喊爹,或者爺爺也成。”
“唔,他、他能看到的,嗯